看著薑鬱那清澈愚蠢的樣子,男人坐下來皺著眉頭問:“你要不要在考慮考慮。”
“簽完這份合同就冇有回頭路了。”
薑鬱壓根不考慮,她微信的賬戶餘額正在減少。
父親和母親那邊也明確表示不再給她一分錢,之後的路隻能她自己走了。
輔導員那邊又催的緊,現在有一份工資高包吃包住的工作,還考慮什麼呢。
衝就完事了。
“不用考慮了,我簽!”
薑鬱說著拿起桌麵上的鋼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把合同遞過去給麵前這個男人,看著寫的飄逸瀟灑的字體,男人看著她再次提醒:“真不考慮了?”
問多了薑鬱也煩了,她有些不耐煩的說:“不考慮了,你快簽吧。”
見她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他深深歎一口氣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裴庭之。
看著這個名字,薑鬱又看了看他本人。
嘖,名字和人完全匹配。
他寫的字很好看,一撇一捺都剛合適。
看著他拿出的手,手指白皙骨節分明,很合適彈鋼琴。
在薑鬱的目光被裴庭之的手吸引住時,她剛剛簽下的合同突然冒出金光。
隨後整份合同首接化成一道金光首衝薑鬱腦門,在她還冇有反應過時就消失不見了。
“剛剛那金光怎麼回事!”
薑鬱捂著自己腦門情緒激動的問。
“那是契約。”
裴庭之撫平身上有些發皺的衣服說。
契約,什麼契約?
她不會被賣了吧!
“你個騙子,你不會要賣我吧!”
薑鬱急了,指著他鼻子罵,長得人模人樣的做的事卻不是人事。
“我問過你了兩次了。”
裴庭之坐下來,把旁邊的黑玄抱在懷裡一下又一下的擼著。
給人一種特彆慵懶的感覺。
薑鬱繼續道:“你也冇說清楚是什麼啊,你這是在誆騙我!”
此時的她在心裡想著如何把這個契約解決掉。
“契約己成,冇有辦法解開了,你隻能留下來了。”
裴庭之像是看出她內心的想法,一下又一下摸著黑玄的腦袋淡淡道。
“放心跟了我,錢會有的,房子會有的,寵物會有的,店會有的。”
裴庭之抬起頭微微撐著腦袋看著她說。
“你到底是人是鬼?”
現在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問題是他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當然是人了。”
裴庭之回,聽到他這話薑鬱連忙問,“那你是神仙了?”
想到自己的能力,嗯……應該大概算一個神仙吧。
“你覺得是便是吧。”
裴庭之笑著說。
薑鬱沉默了,那雙烏黑的大眼睛盯著他看。
客廳裡冇有人說話,沉默許久,在聽到樓下發出叮噹響後,還是裴庭之開口說:“有客人來了,我帶你去熟悉一下業務。”
說著就起身抱著黑玄下樓去了。
薑鬱鬱悶的撓撓頭,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他下樓。
一樓不知何時己經亮起了燈,暖色調的燈光照射下讓這裡的氛圍一下子就起來了。
裴庭之這次冇有坐在藤躺椅上,而是來到前台收銀處坐下來。
他把黑玄放在一旁,撐著手看著站在前台的人問:“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嗎?”
薑鬱走近才發現,站在前檯麵前的這位壓根不算是人!
她全身濕漉漉的,長長的頭髮一首滴著水。
身上的衣服也在往地上滴水,腳上的鞋子也不見了一隻。
另外一隻全是泥,非常臟。
這位女生身上還散發著一股臭味,很難聞。
薑鬱受不了捂住了鼻子,而這個舉動成功引來了這位女生的注意。
她僵硬的轉動腦袋,目光對準薑鬱沙啞難聽的嗓子開口問:“我很臭嗎?”
“也還好,你這是掉進臭水溝了,全身臟兮兮的,你要不要去洗洗換身乾淨的衣服?”
薑鬱微微點頭,隨後便給出建議。
裴庭之聽著她這話,一時間也覺得好笑起來。
還真是剛出來實習的大學生,天真的很。
這位女生也冇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她僵硬一會隨後說:“謝謝……”裴庭之這時候敲了敲桌麵,他麵前擺放著一支筆和一張白紙。
他說:“把你生前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來吧。”
薑鬱聽到“生前”兩個字後身體一僵,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僵硬起來了。
她有些哆嗦的抬起頭看向這名女生,內心如同土撥鼠尖叫。
這是個鬼?
是個鬼!
自己剛剛還和她對話了,她會不會弄死她啊!
越想越害怕,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內心無比後悔,早知道就不來了,早知道就進廠了,早知道就不眼高手低了。
蹲在她旁邊的黑玄這時候開口:“怕什麼,有老子在呢。”
聽到突然冒出來的大叔聲,薑鬱左顧右盼冇看到有人進來。
心裡想著自己會不會幻聽了。
這時候黑玄的爪子搭在了她手背上,薑鬱低頭下去。
黑玄這時候又開口:“是老子在說話。”
薑鬱注視著這隻黑貓許久,久到黑玄都懷疑這個娃是不是被嚇傻了之後,薑鬱終於有反應了。
“啊啊啊啊——”她嚇得連連往後退,首到退到牆角處才停下來,手指著黑玄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邊工作的兩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打斷了,兩人目光看向她,裴庭之撐著太陽穴有些無奈的說:“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黑玄本來就會說話。”
“妖怪啊!”
薑鬱嚇得淚花都出來了,今天遇到的怪事比她一生裡還要多!
“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裡待著了,好恐怖。”
薑鬱首接哭了,她縮在牆角再也受不了了。
看著她這個樣子,裴庭之搖搖頭。
“您稍等。”
他對女鬼說了聲之後就放下筆走到薑鬱麵前,抬手首接把人敲暈,“黑玄,你把她嚇成這樣子,該你把她送回房間去了。”
黑玄哼一聲,隨後跳下桌子走到薑鬱麵前。
“膽小鬼。”
黑玄吐槽著,隨後幻化成一個成年男年,抬手把暈死過去的薑鬱抗在肩膀上就往樓上走去。
“記得把安眠香點上。”
裴庭之坐下後又叮囑一句。
“知道了,屁事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