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她最好欺負。不懂反抗，也不會哭鼻子告老師。

“馬小燕，你長這麼漂亮，給我做女朋友吧。親我一口，我保準再冇人敢欺負你。”班裡的小霸王時不時地調笑。

她對小霸王越反感越害怕，小霸王就越是欺負得來勁。

一個晚自習上，小霸王直接將手伸進了她的襯衣裡。

她羞怒交加，卻是敢怒不敢言，隻得捂著胸口躲到廁所裡默默哭紅了眼。

出來時，卻被幾個女生攔住了。

“馬小燕！你可真不要臉。勾引男人。”

“看她裝得可憐兮兮的模樣，就是個賤坯子。”

“老子看到她這張臉就來氣，給我揍她！”

她不明不白地捱了一頓拳打腳踢，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馬小燕，你就是個下流坯子，是不是！”女生扯著她的頭髮喝問。

她緊緊地咬著唇。

女生幾個巴掌落下，她的唇角立刻滲出了血。

“還不信治不服你！”

女生扯著她的頭髮把她往牆上撞：“是不是！”

她最終妥協，顫聲答：“是。”

“說大點聲！”

“是！”她哭喊。

女生滿意地將她扔在了地上，每人朝她吐了口水離開。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又招來一陣嘲諷。

“喲！馬小燕，不會是被哪個男人給辦了吧。”

“真不要臉！”

“你看她衣服都撕破了……”

她悶在被子裡竭力剋製，卻還是痛哭出了聲。

立刻就有人踢她的床板：“嚎什麼喪！要嚎滾出去！讓不讓人睡了！”

“咱宿舍有她真晦氣。我得找宿管主任投訴。”

夜深人靜之時，她的腦子裡閃過了死亡的念頭。

她想，她隻是個冇人要的孩子。她想，她就是個下流坯子。

既然生得如此痛苦，她為什麼還要活著。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遭受這些命運的不公。

可她，連死的勇氣也冇有。

她不敢想象外婆抱著她的屍體痛哭的樣子。

她答應過外婆，要好好讀書，將來要靠自己的雙手賺錢，給外婆養老。

所以，她能忍。忍了所有的欺辱。

放假回家，她冇想到小霸王會尾隨自己。

她隻不過是一路撿了半袋瓶子，天漸漸地便要黑了。

她加緊步子往村子的方向走。路過一個小樹林時，小霸王不知道從哪兒就冒了出來。

還有社會上的兩個小混混。扯住她就往林子裡拖。

她驚恐地大喊大叫，奮力逃跑。力氣哪裡扭得過幾個混混。

很快，她的雙手就被繩子反綁，歪在了地上。

小霸王坐著她的雙腿，對著兩個小混混道：“你倆去放哨，完事了換你們。”

“救命！”她拚命地喊。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平日裡受欺負她悶聲忍忍也就過去了，這是她有生以來，頭一次反抗。

她拚命地掙紮，小霸王依然扒下了她的褲子。

“看你不老實！遲早不是要被老子睡？裝什麼裝。你要配合得好，老子可以輕一點。”

“救命……”她撕心裂肺地喊著，雙腿拚命踢蹬著躲開。內心恐懼到了極點。

小霸王一邊堵她的嘴，一邊壓製她亂動的雙腿。

在她瀕臨絕望之時，突然響起一聲威喝：“乾什麼！！”

一股大力將小霸王從她身上掀開。

她撲騰起身，趕緊拉上自己的褲子。小霸王雖然冇有得逞，可剛剛裸露出的大腿讓她覺得羞辱萬分。

那個解救她的人，是學校裡的體育老師。他怒氣沖沖地揪著小霸王的衣領子往林子外走。

“跟我去派出所！”

“老師！徐老師！是誤會。”小霸王急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