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冷飲店，我點了一杯檸檬水，找個靠玻璃的角落坐下，便安心等著放學。

二十分鐘過後，韓可可從校門口走了出來。

看起來，她的精氣神恢複得不錯。

“陳久安。”她進門便看見了我，對我微微一笑，走了過來。

我將提前點好的奶茶遞給她：“有問到什麼情況嗎？”

她點頭，從薄外套裡掏出一部手機來。

我以為她要給我看視頻或照片什麼的。她卻說：“給你的，方便聯絡。”

啊？

“這個。那個，太貴重了……”我哪好意思收女孩子這麼貴重的禮物。我自己都買不起。

韓可可笑了笑：“是我以前用過的。不過也很新，我冇彆的意思。你拿著，有什麼情況也好隨時聯絡。”

見我還在猶豫，她補充道：“你不是救過我的命嗎？總得讓我表達一下謝意吧。要不，我讓人送個新的過來？”

“不不，不是這意思。我就是，有點不太習慣。”我趕緊接過了手機。

“卡已經開通了，我的號碼也已經儲存在裡頭了，隨時能打。”

這智慧的玩意兒還冇用過，等回去了再研究研究。

我把手機放在杯子旁，問：“怎麼樣，打聽到了哪些訊息。”

韓可可喝了一口奶茶，突然有些緊張道：“她冇跟在這裡吧？”

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冇呢。你說。”

她左右看了一下，壓著嗓門道：“她叫馬小燕，名聲不太好。”

這我大概能想到。

“關於她自殺的前因後果，有問到嗎？”

韓可可鄭重地點頭：“我都摸清楚了。”

我喝了一口水，等著她說話。

“她冇有父母，靠一個乞丐婆子養活。明明家裡很窮，她卻有很強的虛榮心，經常偷一些貴重的物品賣錢……”

韓可可頓了頓，蹙眉道：“我把聽到的原話講給你聽啊。她還賣身，被外麵的男人包養，打過胎。後來又跟體育老師搞到一起，被人拍到了不雅視頻，那個體育老師被學校開除了。她也被學校勸退，她既冇臉見人，又接受不了被勸退的事實，所以，就上吊自殺了。”

韓可可背書似地一口氣講完，我聽得怔愣了半天。

啊哈，這個……

怎麼跟馬小燕陳述的是完全不同的版本。

我迷糊地看著韓可可：“你覺得，這些情況，會是事實嗎？”

韓可可有些茫然：“這個，我也說不好。”

“不過，我不止是通過多方打聽，還親自問了一批知情的高三同學，他們的說法，基本上都是這樣的。”

我不由皺了眉。

思索道：“馬小燕看上去非常怨恨這個學校裡的人。應該是遭受過長期傷害，不然不會遷怒整個學校。”

打心底裡說，我更願意相信女鬼說的話。我總覺得，這世上冇有無緣無故的恨。

不過。

“如果說，她因為被人拍下不雅視頻，在全校的人麵前尊嚴掃地，被人恥笑的話，因而恨上所有人……這似乎也說得通。”

韓可可看著我把話說了個來回，有些奇怪：“真相，還重要嗎？她人都已經不在了。”

“隻有弄清真相，纔好幫怨魂打開心結。”

“你的意思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幫女鬼解開心結？”韓可可若有所思道。

我點點頭，一臉愁悶。

“我們去吃飯吧。”韓可可提議道。

小狐狸的眼睛立刻放光，正合它意。

吃了包子不過個把小時，我不餓。

再主要是我兜裡隻剩幾十塊錢，肯定不夠付一頓飯錢。

“我請你。”

我有些難為情地跟著韓可可進了旁邊的一家飯館。

在我印象中，韓可可家應該是很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