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小狐狸。這畜生盤在沙髮腳下睡著了。
男子重新坐下,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從那以後……”
從那以後,他們便一直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他離婚剛過半年,那段時間,正是他空虛寂寞的時候。
他時常會有罪惡感,他擔心自己會誤了馬小燕的青春,誤了她的人生。
他也曾狠心提出撇清雙方之間的關係,她卻死活不同意。
她說:“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還要離開?”
她說:“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輩子,我都要跟著你。”
他跟她就這樣分了合,合了分,糾糾纏纏了斷不清。
隻要一見到馬小燕可憐巴巴要他說愛她的模樣,他便硬不下心腸。況且,他畢竟是男人,也有著原始的衝動。
一個學期結束後,他終於下定決心離開。
與她做最後的告彆時,她不願接受事實。他連夜離開,不希望她再來糾纏。
他希望她忘了他們之間這段不正常的關係,希望她能迴歸到正常的學習與生活。
她卻因此怨恨他無情。她以這個理由自暴自棄,聽說又跟好幾個男人搭上了關係。
不久後,聽說她在學校自儘了。
聽到這個訊息時,他自責難過了很久。他想,她的死多少跟他有些關係。他犯了男人們都會犯的錯,卻不小心傷害了一個女學生的感情。
男子幽幽地吐出一口煙,沉默了很久。
我忍不住問:“馬小燕對你的感情應該是真的,你難道就對她冇有動過感情?”
他掐滅了煙,反問我:“你有冇有睡過女人?”
靠!
我紅著臉結巴道:“這跟,這有,有什麼關係。”
“是男人都懂。很多時候,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感情是來自於生理上的需求。”
我靠!你說自己就說自己,彆以為天下男人都跟你一個樣。
“難怪馬小燕那麼恨你。”我冇有嘴上留情的打算。
他撇了撇嘴:“她糾纏起來就像個瘋子,我離開她,也是不想影響她的學習。”
靠!我想罵一句: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我很奇怪,她昨天晚上應該就找到你了吧,怎麼冇有對你動殺心?”
要是女鬼在昨晚動手,這貨現在隻怕已經涼成了石頭墩子。
“她果然昨晚就來了!”
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昨晚睡到半夜被鬼壓床,我還以為是做噩夢。冇想到真的是她搞的鬼!”
“你這房裡的符哪來的?”
“一大早去請的。我醒來就覺得不對勁,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可能被她纏上了,特地去請了符咒驅邪。誰知道不管用!”
啊哈,還真是個怕死的種。
“既然冇做虧心事,你怕什麼。”我冷眼看著他。
“小師傅你這是什麼話。被活人糾纏都煩,何況是個死了的鬼。被鬼壓床,聽著都很恐怖吧?你說誰不怕!”
算了,我也懶得跟這貨糾纏。
我起身說道:“我要回去了。”
“小師傅,你還冇說解決辦法呢。”男子說著又來扯我胳膊。
我甩開手,給了他一張黃符。
“你把這放在身上,她就傷害不了你。”我已經冇有了耐心,給完便轉身走。
我踢醒小狐狸,把它帶出了門。
身後傳來一句:“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冇有辦法收她嗎?”
“對不起。冇有!”我翻著白眼扔了一句。
要不是不想讓馬小燕背上人命,我都覺得他活該受點教訓。
回程的路上,聽著耳邊嗖嗖的風聲,我心裡百感交集。
這一人一個版本,我都不知道該信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