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慧怨恨蘇瑾搶她的東西,蘇瑾也怨恨林婉慧是個蠢貨,自己的東西都守不住。
為什麼要給她啊,她是真的不想要啊,躺平擺爛不爽嗎,自己庫房裡還有一大堆金銀珠寶等著她去寵幸呢,現在好了,平白無故給自己找了活乾,跟要命的是,乾的再多也不過是一個月二十兩的月錢,侯府又不會給她漲工資。
想想就是苦逼,唉。
“姐姐,你可一定要來問我啊!”
林婉慧還是不肯鬆手,這僵持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得搖頭。
林婉慧還是不夠聰明,小心思暴露的太多,蘇瑾都想鬆開手的時候,玉釧直接上前,猛地把賬本扯過來,嘴裡還笑道:“林小娘,時間不早了,還是讓老夫人早點休息吧。”
林婉慧被搶了東西,本來還想朝著玉釧發火,冷不丁的聽到老夫人還在,這才尷尬扭頭,看一眼老夫人,笑笑:“我扶著老夫人回去,姐姐你早點休息吧。”
得,這是又要去刷存在去。
嘖,什麼宅鬥啊,這不跟上班一樣嗎,總有一些人喜歡跑去舔領導,尤其自己什麼都冇得到的時候,那就舔的更歡了,生怕領導把自己的好處忘了。
不過,她蘇瑾從來都不是喜歡舔的那種人,領導什麼的, 誰愛舔誰舔,總之她不舔,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舔了也不給漲,不舔也不給降,所以,她還是躺平吧,躺平更舒服。
蘇瑾巴不得趕緊睡呢。
安小娘生孩子,結果蘇瑾困的要死,這本就虛弱的身子也軟綿綿的,她連忙道:“兒媳就不送母親了。”
“娘,兒子送您。”
顧長卿連忙開口,跟在林婉慧身後走了。
蘇瑾鬆了一口氣,扭頭看到張禦醫還在,笑道:“今日勞煩禦醫了。”
“無妨,大娘子處理的很好,老臣都聽說了,安小娘應該感謝大娘子救了她一命。”
蘇瑾樂嗬嗬的跟張禦醫聊了幾句,而後慢悠悠把自己纖細的手腕兒伸了過去:“我最近覺得有些睏乏,正好禦醫來了,也幫我瞧瞧。”
哈哈哈哈,剛纔她就打上張禦醫的主意了!
就等著老夫人什麼時候趕緊走,單獨留下張禦醫給他號脈呢,隻能說林婉慧我真謝謝你,你可真是個稱職的僚機!
張禦醫看看笑眯眯的蘇瑾,忍不住也樂了,傳聞侯府的大娘子跋扈又冇腦子,現在看看好像根本不是傳聞中的那個樣子,瞧瞧,這不是挺知禮數,懂規矩的嗎。
“嗯,老夫給大娘子看看。”
張禦醫號了脈,這才捏著鬍鬚皺起眉頭。
“大娘子要保重身體啊。”
一句話,讓金釧和玉釧都緊張起來,她帶過來的那幾個婆子也忍不住望過來。
玉釧張嘴就問:“我家大娘子哪裡不好?”
“易怒傷神,大娘子是否總是有力不從心之感?”
蘇瑾連連點頭:“是!”
一宿冇睡,能從心那才見了鬼!
“大娘子肝火旺盛,勞心勞神,麵色泛黃,形容憔悴,日後一定要少生氣,多休息,可以多走動走動,再配合老臣的方子,想必就會無恙了。”
說到底還是原身以前生氣上火上的,所以這身子才這麼不好,不過,這些情況以後絕對不會有了,她是奔著養老來的,每天要過得就是美滋滋的躺平什麼,生氣?嗬,不可能的。
蘇瑾點點頭:“我都記下了,金釧!”
她一招呼,金釧立刻塞過來一個小包袱,蘇瑾笑道:“日後還得多勞煩大人。”
張禦醫笑笑,越發覺得蘇瑾是個會辦事的,又交代了一番,特意囑咐她去葆真堂抓藥,而後才離開。
玉釧把人送走了,這才道:“為什麼一定要去葆真堂?”
蘇瑾笑笑:“讓去就去,問那麼多,多累啊!”
金釧問:“大娘子,今兒咱們回留聽閣嗎?”
老夫人剛把院子裡的權利給了蘇瑾,而這個節骨眼上,安小娘剛生下孩子,還得坐月子,林婉慧把好容易到手的東西丟了,真的會善罷甘休?不會藉著安小娘這裡冇人,又搞出什麼幺蛾子吧?
安小娘出事,金釧並不擔心,金釧隻擔心這事兒最終會扣在自家大娘子腦袋上,那這好容易得到的一切,說不定又得拱手讓人了。
蘇瑾:……
嘖,想睡個好覺,怎麼就這麼難?
她想了一下,直接道:“今晚我就在這裡睡下吧,另外明早告訴院子裡的人一聲,安小娘這邊我親自照料,每日的問安便免了吧。”
話說完,蘇瑾都忍不住給自己點讚,瞅瞅這語言藝術,說的多麼高大上!
真不是她蘇瑾不想早起的,是安小娘這邊人手不足離不開人!
她是為了侯府,為了侯府的子嗣繁榮,瞅瞅,她是一個多麼識大體的主母啊,嘖嘖~~
蘇瑾都想給自己鼓個掌,金釧哪裡聽不懂,笑著應下,扭頭麻溜的替她把夢想變成現實。
蘇瑾感慨,金釧,真是個乾活的好手。
很快,一切便安排妥當,當蘇瑾舒舒服服躺在偏廳的床上的時候,安小娘那邊卻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我這樣的人,竟然勞大娘子親自照顧,嗚嗚嗚,是我小心眼了,大娘子的確是個好人!”
小翠在一邊道:“小娘,月子裡可不能哭,你且安心養著,有大娘子在,誰都不敢來欺負咱們!”
主仆倆說著話,而金釧請來的奶媽也開始給小少爺餵奶了。
這邊安排妥帖,大娘子甚至親自留下照料,這事兒老夫人很快也知道了。
永安侯顧昭聞言點了點頭:“到底是河西蘇氏的女兒,還是有些本事的。”
周氏也滿意道:“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開了竅,想來是想明白了,整日跟長卿吵,也不是個辦法,大娘子怕不是想爭取贏回長卿的心。”
“嗯,那感情好,夫妻要過一輩子的,老夫可不想見他們夫妻不睦。”
兩個老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話,屋子裡便很快響起了鼾聲。
留聽閣外,一直守在落了鎖的大門口的顧子軒,在晨露下凍得瑟瑟發抖。
他仰頭看了一眼,東方天際已經泛出魚肚白了。
擦,天都亮了,母親怎麼還不回來??
軒哥兒:“……”
不是,咋滴,這是把他給忘了??
你,可真是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