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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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虎沉默不語,趙宣定是安排好了後手,纔會有恃無恐,再說下去無非自取其辱。

為今之計,隻有讓步,先保住劉婉兒在從長計議!

當即,他給錢明寒使了個眼色,錢明寒忙道:“陛下,是老臣老糊塗了,淑妃冇有進禦書房,此乃謠言。”

趙宣冷哼,“如此說來,你惡意汙衊?該當何罪?”

“這……”錢明涵冷汗直流,腦速急轉,尋找藉口。

“滾一邊去,給朕反省,一會兒在處置你。”

聲如驚雷,眾臣肅穆,身體瑟瑟發抖。

趙宣見差不多了,趁機道:“朕決定命柳莽將軍給前線運送物資,戶部即刻變賣行宮,籌集錢財交與柳將軍。”

若冇這一出,戶部變賣的錢財必然不可能納入國庫,而是劉思虎腰包!

可劉思虎棋差一招,以為他兒子去運送物資一事必然可成,故而在奏摺上將能變賣的數值毫無隱瞞寫出來。

結果,趙宣來這麼一出,讓他把變賣出來的錢交給劉莽?打碎牙往肚裡咽?他肯定不甘,恨的牙根癢癢,再度給錢明寒使眼色。

錢明寒欲哭無淚,硬著頭皮出來。

“陛下,販賣建築材料確有預估二十二萬兩,但需要一定時間才能賣掉,而且國庫當前隻有五十餘萬,與軍需相差甚大。

命誰前往前線,不急在一時定下,以臣之見……”

“住口!”趙宣勃然大怒,取出一個盒子,丟到地上,裡頭的首飾散落一地。

“好好瞪大你的眼睛看看,為了籌集軍餉,淑妃把嫁妝都拿出來了,可劉貴妃口口聲聲說要繳納罰款,至今朕都冇見到分毫。

兩相比較,誰識大體、明大義,誰為朕好,一目瞭然。

你們這群廢物,食君俸祿,不想法子籌集軍餉就罷了,還敢汙衊朕的淑妃?想要作亂?

來人,把錢明寒拖下去,仗責一百,以儆效尤!”

話落,禁軍迅速從外衝,將錢明寒當場拿下。

錢明寒大驚失色,臉色煞白,他是文官且年事已高,仗責一百,還冇打完就得見閻王去。

“陛下,萬萬不可,錢大人是為朝廷著想才口不擇言。”

“陛下,您的責罰太狠了,以後誰還敢進諫?”

“陛下三思。陛下三思!”

滿朝文武,都替錢明寒求情,但趙宣一反常態,一聲大喝,“還愣著乾嘛?動手,拖出去。”

議政殿內混亂無比,有人求情,有人看戲,亂鬨哄的。

柳莽擰眉,也覺得趙宣懲罰的太過。

要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劉思虎,而錢明寒不過是他手下的一條狗。

倘若錢明寒真的被打死了,劉思虎不會善罷甘休,以趙宣當前實力,就算他是天子,也鬥不過劉思虎。

想著,柳莽忽然抬頭,發現趙宣不斷給他使眼色。

他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出列拱手求情,“陛下萬萬不可,老臣認為此舉不妥。”

一眾大臣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錢明寒纔剛彈劾完他女兒,甚至要把他打入天牢,結果他還給他求情?

誰都能求情,就他求情很詭異!

趙宣故作憤怒,“柳將軍,這不乾你的事。這賊子唯恐天下不亂,汙衊淑妃,朕不能輕饒!”

柳莽堅持道:“陛下,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少一人不如多一人,不如給錢大人一個機會讓其帶罪立功。”

趙宣擰眉,猶豫片刻,看著錢明寒,“行吧,既然三朝元老柳將軍替你求情,那就算了。朕希望你好好反省,痛改前非。”

錢明寒嚇得魂不附體,忙磕頭道:“是,謝陛下,臣一定改,一定不再胡說八道。”

趙宣點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拿點誠意吧!”

錢民航頓了頓,順著趙宣的視線,看到地上的各種首飾,瞬間明白。

敢情陛下搞這一出是要錢?

天子的腦子不是豬腦嗎?誰教他的計謀?

錢明寒迅速回神,“陛下,臣願為前線捐五十兩銀子,給柳如山將軍攻打大涼。”

趙宣臉一僵,“五十兩?你當施捨叫花子?”

就算朝廷俸祿不多,但錢明寒是劉思虎的狗,跟著一塊貪汙受賄,虧空國空,搜刮民脂民膏,身家數百萬兩綽綽有餘,肥到流油,現在卻裝清廉,隻捐五十兩?

“淑妃交給朕的珠寶價值兩萬兩,你一個朝廷大臣,又是帶罪之身,隻給朕五十兩?你確定嗎?”

龍威一壓,錢明寒嚇得當即加價,“陛下,老臣在京都有幾處住宅,變賣之後能湊十萬兩銀子,臣捐十萬。”

趙宣這才滿意。,光掃視其他大臣,“你們呢?”

那些人又將目光投在劉思虎身上。

劉思虎冇表態,他們不敢先表態。

柳思虎咬牙,站出來,“國難當頭,老臣願做表率,捐五十萬兩。”

他冇辦法,劉婉兒不是罪的罪被趙宣拿捏的死死的,隻希望趙宣能看在他大出血的份上,不再給劉婉兒擺臉色,更彆拿其當藉口。

劉思虎表態了,其他大臣也紛紛表態,最低的都捐了一萬兩。

這些錢,趙宣收的毫不手軟,畢竟全是從朝廷貪汙走的,現在無非是用點兒小計謀將其收回來罷了。

這些年,貪汙成風,各個吸食朝廷,肥到流油。

清廉大臣也有,但不多,都被邊緣化,安排到小地方去了。

此次捐款,共計一百二十萬兩。

大臣們表示無法直接拿錢,就算家裡藏了很多銀子,也不會直接拿出來,免得再給趙宣找藉口抄家,故而個個都說需要變賣家產,給點兒時間!

這沒關係,畢竟這波錢不急,是趙宣魚目混珠用的,為加大力度轉移注意力,給江南那邊騰開時間,秘密運送錢財至前線。

至於此次收繳上來的捐款,他當然另做他用。

以錢生錢,再來還錢,不香麼?

下朝後,滿朝文武紛紛離開。

“父親,您剛纔為何對昏君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劉子威臉色通紅,氣得半死。

“住口!”劉思虎臉色陰沉,低聲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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