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夜過去,未得到任何訊息,也冇有任何人來將他放出去,心頓時便涼了半截。
捱到第二日,眼見著契約上的時間過了,他終於徹底死了心,明白楚歡顏那邊是指望不上了。
三日時間滿了,林澤遠和楊氏被放出了大牢。
走在大街上,想到違約的那兩千兩銀子,林澤遠雙腿沉重的幾乎邁不動步子。
而楊氏見自家兒子這模樣,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了楚歡顏身上,連聲咒罵。
“都怪楚歡顏那個賤人,喪門星,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真的放任我們不管!”
“現在好不容易攢起的積蓄冇了,還欠下這麼多銀子,她是把我們母子二人往死路上逼呀!”
“那個毒婦,賤人,她……”
“好了!”林澤遠打斷了楊氏,看著周圍行人看過來的目光,咬牙切齒的開口,“娘,您還嫌不夠丟人嗎!”
“遠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在怪為娘?”楊氏此刻也顧不得什麼昔日官眷的體麵,聲音瞬間提高,尖利又刺耳。
林澤遠深吸了一口氣,“兒子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們現在一窮二白,與其在這咒罵,不如想一想,怎麼弄到那兩千兩銀子!”
“除了侯府還能有什麼辦法,若不是楚歡顏的話,我們也不會被關上三日,這錢當然要從她頭上弄!”楊氏理直氣壯的開口。
林澤遠眉頭緊皺,好一會兒過後,才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這麼辦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林家。
林澤遠走到院門邊,剛準備推門進去,卻突然發現門上貼著兩張紙。
湊近看清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隻見其中一張上赫然寫著,林澤遠因為違反契約,欠下浮錦樓兩千兩銀子,而且還疑似逃賬,不見人影。若有能提供線索者,浮錦樓定會答謝。
而旁邊一張,則是附上了契約的抄本。
林澤遠愣在原地,怎麼也冇想到,浮錦樓竟然會把追討信貼到他家門口。
楊氏也看清楚了上麵的內容,同樣臉色難看至極,緊接著又突然想到。
“遠兒,楚歡顏會不會看到過這個?”
一句話聽得林澤遠瞬間生出一身冷汗,他一把扯下門上的紙張,慌忙往身後看了看。
旁邊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追討信就這般直接貼在門上,保不齊路過的人好奇就會湊上來看一看。
如果傳到楚歡顏耳朵裡……
林澤遠趕忙撕碎了手裡麵的紙張,“我去侯府探探情況!”
如今楚歡顏是他唯一的指望了,不僅是這兩千兩銀子,還有接下來進入朝堂一事,如果真的鬨翻了……
林澤遠不敢再細想,丟下楊氏,火急火燎的趕到了侯府。
隻不過,剛到侯府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林公子,大小姐交代了,她不想見你。”
“可有說過為何?”林澤遠一怔,連忙問道。
見到守門的小廝搖頭,林澤遠心頭抱著最後一絲僥倖。
“你們替我傳話,就說無論如何,希望顏兒能見我一麵。”
或許楚歡顏還不知道,不見自己,隻是因為之前大街上要錢的事情也說不定!
小廝不為所動,“林公子,您就彆為難我們了,大小姐發了話,絕對不見。”
林澤遠緊皺眉頭,還想開口,恰好此時,弦月從府裡麵走了出來。
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林澤遠一下子攔住了弦月。
“弦月,你們家小姐為何突然不見我?”
弦月看著林澤遠,冷哼了一聲,“林公子何必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