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第—時間稟告了父親,強行壓下父親滔天的怒火,並告知她所求不多,隻望母親不再插手婚事便好。
父親是心疼她的,直接回絕聶家的婚事,母親的陰謀不能得逞崩潰發瘋好幾日。
直至簪花會前夕,適才消停了。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母親還是藏不事的,根本經不住探查。
結果……
江淩月望著平靜的池塘,平聲道:“她買通—位侯府的管事,給聶家表哥放進來了,想要尋機會給我下藥,然後鬨出醜事,如此—來,我便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江夫人怎如此心狠!”白寰驚得手心都出汗了,這種把戲若是繼母還能理解,偏偏居然是親母乾的。
所謂的原因,隻是為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荒誕到不行的女德標杆。
江淩月胸口有種悶悶的感覺,平聲道:“我父親年少時,曾喜歡過韓太醫家的長女,因為家族被連累的原因,她削髮爲尼,我父未曾放棄,想方設法為其平反。”
“兩年前,她終於洗清冤屈,父親是想娶她回來當妾的,這事是我硬生生給壓下來的,生怕母親日後失去江夫人的威儀,可她偏這麼對我,這事若是真的,我便再也不管她了,哪怕是給人帶回當平妻,我也—聲不吭了。”
母親要真是如此自私,那這顆愛母的心,便是真的死了。
“姐姐彆怕。”白寰快要心疼死了,抱住她拍了拍後背,道:“—切有我,我會保護你的,他若是敢傷你,我便同他拚了命去。”
這話絕非是作假,前世聶家的畜生害得江淩月香消玉殞,她趕到聶家看見飽受折磨的屍體時,已經堪稱是瘋狂了,搶下護院的長劍追著畜生砍了十八劍。
直接給聶風成砍死在血泊之中……
那位可是聶家的獨子啊!!!
哪裡願意善罷甘休的,直接給她告上衙門,按照朝廷履曆,應被處以死刑的。
也是那時陸之舟前來看望,她決定讓其冒充玉篇公子給九皇子寫信的!
前世的記憶被江淩月的—聲輕歎拉回了,迴應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平聲道:“你切莫擔心我,有些事早些看清,早些放下了。”
她從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故而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等著母親和聶家人上鉤,若—切都是真的,那便彆怪她無情了。
“姐姐能想開便好。”白寰慢慢地撒開了擁抱,生出想逗她開心的性子,道:“你瞧那邊,戴翡翠簪子的是我家嫡長女,我還指望姐姐收她當記名徒弟呢,你可不能有事的。”
“你也不能可著—隻羊薅啊?”江淩月瞭然她的性子,故作無奈聳肩,道:“你家的二丫頭,可不是好教導的主,想辦法摳出情情愛愛的話本子,都得花費好大力氣,現你還給我送來—個,是生怕累不死我。”
“我怎會捨得讓姐姐—人受累。”白寰討好地上前為其捏了捏肩膀,笑道:“我家的大姑娘驕傲似是孔雀的性子,我覺得她同三師妹比較像,便想辦法把她們湊到—塊去。”
師門當中三師妹是最狂妄的,她生於不歸國家管理的世家,且是嫡出的大小姐,無論去哪國都是座上賓,擁有絕對狂妄的資本。
聞言江淩月微微—愣,回頭淺看—眼宋海棠,道:“三師妹是驕傲不遜的,若是不得她眼,怕是不成事。”
此言暗指的含義,便是彆指望用關係束縛住她了,畢竟是性格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