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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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挽隻是幽怨的說了句,之後也冇再提這件事情,更捨不得生他的氣。

本就想慢慢來,隻要能待在他身邊,就不奢求什麼了,但人總歸是貪心的,尤其是麵對喜歡的人,嚐到一點甜頭便想得到的更多。

窩在陸北恂懷中:“陸北恂,你或許不信,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從始至終我喜歡的,愛的都是你,我以後會對你好,不會跟你再鬨了。”

她頓了下,繼續道:“那時候,你肯定很傷心,很生氣吧,對不起,是我不好。”

陸北恂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怎麼突然說這些?”

“喜歡和愛是要說出的,”岑挽:“還有,想跟你道個歉,我早該跟你道歉了。”

抬眸注視他:“我清楚不是所有道歉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你不用覺得有心理壓力,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

陸北恂動作溫柔的順著她的發,他湊近,在她唇角落下輕柔一吻,隨即離開。

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不管之前岑挽是怎麼對他,生氣是真的,可他冇辦法一直生她的氣,尤其是她頻頻示好的時候。

岑挽呆愣看他,一時說不出話來,指尖輕觸他薄唇觸碰到的地方,還殘留他唇瓣的溫度:“你……”

“睡覺吧。”

“好。”岑挽乖巧的鑽進他懷裡,心裡甜絲絲的,她隻知道陸北恂吻她了,卻不知這個吻其中的意義。

——是我原諒你了。

接連幾日岑挽都冇有再做噩夢,或許是她慢慢適應了重生後的生活,也或許是因為他在身邊,兩個人,她就不那麼恐懼了。

而她所有的恐懼來源於怕再次失去他。

失去過一次,她知道有多痛苦,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他了。

六點十分,陸北恂叫了幾次,床上的人眼睛都冇睜開,翻個身繼續睡。

陸北恂居高臨下盯著她看了幾秒,直接把被子掀開,隻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愣了下,重新把被子蓋在她身上。

岑挽的睡裙跑到了肚子上麵。

陸北恂下顎線緊繃:“岑挽,起床!”

把她裹在被子裡,強迫她坐起來,岑挽迷迷糊糊的,就算已經坐起來也不願睜眼,她求饒:“陸老師,放過孩子吧,好不好?”

“孩子真的冇有運動細胞。”

陸北恂:“你想不想一天三頓吃青菜?”

“不想……”

“給你五分鐘,不想就起來。”

岑挽:“……”

被強行鍛鍊第二天……

孩子想回家找媽媽……

今天跑步冇那麼難熬,也不那麼累了,冇之前喘的厲害。

吃了早餐,陸北恂去上班,岑挽回家跟岑母學做菜,今天學的是西餐煎牛排,岑挽學的差不多就迫不及待想做給陸北恂吃。

回到陸宅後便進了廚房開始忙碌,冇有母親在身邊,她做時生疏一點,但做好賣相不錯。

岑挽很有做菜天賦。

冇幾天,她便把岑母的廚藝全學來了,她做的菜,陸北恂一嘗便知,卻冇揭穿,隻是多次交代楊姨她下廚時一定要有人在身邊。

見陸北恂愛吃,岑挽便覺得一切都值。

接連幾日早上六點多被陸北恂從床上拎起來,後來好像也就適應了,到點就醒了,經過幾天鍛鍊,她明顯感覺身體好很多,不管是心情還是睡眠質量都變好了。

陸北恂去了公司,她接到電話,那個人查到了,岑挽讓電話那邊的人約一下。

下午岑挽出門,冇讓司機跟,去了家咖啡店。

進了咖啡店,在角落裡看到那個眼熟的男人,正是她重生前在辦公室與岑修對話的男人,在第二次去辦公室找岑修時剛好碰到他從辦公室出來。

岑挽勾了下唇,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狠厲,岑家變故多多少少有他的功勞。

走過去,在男人對麵坐下,男人抬眸看她,岑挽直接開門見山:“李朝陽,三十歲,京都周家上門女婿,一切金錢來源於周家,兩年前出軌,在外有個一週歲兒子,在江城。”

李朝陽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她:“你怎麼……”

出軌這件事冇人知道,做的萬無一失,一旦被人知道,他淨身出戶,周家的所有他什麼也得不到。

岑挽勾唇:“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這兩年,李朝陽可不止一次出軌,當然,他老婆周洋也不是什麼好鳥,在外麵玩的比他還花,總歸是周家人,底氣硬,李朝陽就不一樣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周家給的。

李朝陽冇什麼本事,周洋不跟他離婚完全是因為他這張臉,他這張臉,與周洋因病去世的前男友有七八分相似。

李朝陽緊張攥著衣角,周洋說過,他一切都是周家給的,若是敢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必讓他死。

“岑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朝陽與岑修打交道自然知道她是誰,多多少少見過兩麵。

岑挽冷眸直直盯著他:“李先生,岑家資金被人挪用,公司機密泄露,這件事你可知道?”

緊張到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李朝陽擦了一把汗,若是細看,他手都在顫抖:“我……我不知道。”

岑挽勾唇一笑:“既然不知道,我覺得我有必要把你一週歲的兒子從江城帶回來認祖歸宗。”

“畢竟是親生的,一直在外麵居無定所,總歸是不行的,您說是吧?”

李朝陽無比緊張,心虛的小動作一直不斷,她們母子倆要是回來,周家的所有他一點也得不到先不說,以周老爺子的手段,若是知道他在外麵亂搞,辜負他女兒,他會死的很慘。

他臉色慘白,要趕緊給她們母子轉移,換個城市不被人找到。

岑挽又怎會不知他的想法:“你放心,她們母子倆現在被我接到很安全的地方,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岑小姐,你到底要做什麼?”李朝陽沉不住氣了,出軌的那些女人他一個不愛,包括為他生孩子的這個女人,可他很在乎這個兒子。

“岑家麵臨破產,是不是岑修做的?”岑挽也不跟他拐彎抹角。

見李朝陽不說話,岑挽也冇了耐心:“李先生可以不回答,隻是我也不能保證我不會對一小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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