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花楹之前冇仔細打量他們,這下從他們的坐姿和氣質已看出他們是當兵的,點頭:“是,我是本地人。”
“同誌,我們正想找本地人打聽點事,能找你問問嗎?”
宋南豐已從她獨特的聲音認出了她,她就是昨晚上在縣醫院下狠話的女同誌,當時她聲音裡的狠厲勁,倒是與她這美若如仙的容貌很不相符。
雲花楹語氣淡淡:“你們問吧,但我不一定能回答。”
宋南豐笑了笑,見兄弟不打算開口,眼睛卻黏在她身上,眼裡閃過一道幽光,神態自然:“對了,我該怎麼稱呼你?”
“姓雲。”
萍水相逢,雲花楹不打算自我介紹。
“姓雲?”宋南豐眉頭微挑,見兄弟也有了神色變化,連忙問:“雲同誌,我們要打聽的也是一位雲姓長輩,不知你認不認識雲擎大夫的家人?”
見他們是奔著自己而來,雲花楹心頭本能的謹慎了起來:“你們找雲擎大夫家人做什麼?”
她這話一出,他們就已知道找對人了。
沉默寡言的韓崢這下開了口:“有位長輩受了重傷,我們聽聞雲擎大夫醫術精湛,隻可惜他已仙逝多年,後來得知雲家晚輩醫術也不錯,所以帶著人過來碰碰運氣。”
“那你們運氣很不好。”雲花楹回了句。
兩個男同誌對視一眼,韓崢低沉沙啞的嗓音詢問:“怎麼說?”
“雲擎大夫隻有一子一女,兒子並未學醫,因為個人原因,全家現在在農場勞動改造,女兒倒是習得了雲家醫術,隻不過她七年前就死了。”
“這樣啊。”宋南豐很是可惜,臉上露出了憂慮。
韓崢眉頭也皺了下,沉吟了好幾秒,望著她這張如玉般美麗的臉蛋,鬼使神差的主動問了句:“雲同誌,我們聽說雲家有治傷神藥,雲擎大夫曾有對外售賣過,你有冇有聽說過這事?”
“你從哪裡聽來的?”雲花楹一雙猶如黑曜石般的雙眼與他對視著。
韓崢的雙眼深邃又幽深,猶如千年古井般深不可測,坦蕩接受她的審視打量,微微勾唇:“是軍區醫院一位老領導告訴我的,他也是從京都的朋友處聽來的,老領導告訴我這個訊息準確性高,應該不是亂傳的。”
他不提起傷藥的事,雲花楹都差點忘了這個,想著爺爺在世時確實配過這藥,還將藥方教導給了她們母女倆,讓她們背誦記在了心裡的。
至於傷藥成品,雲花楹記得當時家裡還有,以媽媽的性格,她是絕不可能將爺爺留下的遺物轉賣出去。
另外,以他們家的家庭條件,遠遠冇到賣藥謀生的地步。
所以,她用腳趾頭都能肯定爺爺留下的傷藥,最終是落入了方自強手中。
想到這裡,雲花楹心頭有了算計,眼神幽深的看著他們:“你們想要傷藥?”
“當然。”
宋南豐鄭重點頭,他們這位受傷的領導身份特殊,絕不能出意外。
見她對雲擎大夫家的事很瞭解,同姓雲,也許跟雲擎大夫還有些淵源,宋南豐麵色認真的說著:“雲同誌,我們知道雲擎大夫的治傷神藥已是稀世珍品,若你能給我們提供些幫助,我們定厚禮答謝。”
“不需要厚禮答謝,我隻有一個要求。”
雲花楹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也不打算調查,她隻想藉助他們達到共贏的目的。
“你說。”
韓崢和宋南豐異口同聲,兩人身體也同時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