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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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老孃要發財了!

果然得購物才能讓人賺錢啊!

她要做香皂!

這個她真的會!

第二天,容疏堅決不上山了,她在家裡采買一通,要做香皂。

其實香皂需要的東西很簡單,豬油、燒堿、鹽而已。

容琅和月兒捨不得耽誤工,以為她累了要休息,就讓她自己在家休息,兩人還是去了山上。

——撿錢的事情,耽誤了多心疼。

容疏還摘了桂花。

衛宴在屋外曬太陽,隔壁就傳來了奇奇怪怪的味道,而且似乎一直在開火。

那女人,又在家裡折騰什麼?

容疏把材料倒進去,一邊加熱一邊不斷攪拌,讓油脂充分皂化。

這個過程,十分消耗時間。

容疏弄了兩個時辰之後,手累得都抬不起來。

算了,就算它好了。

容疏加入了鹽,又攪拌了一會兒,加入了桂花,放在一旁等著成型。

她進屋去躺著休息。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就見已經混得臉熟的小十二,正在鍋台上站著,低頭喝皂液。

“小十二!”容疏一個箭步竄過來,直接把貓拎起來,“不要命了是不是!”

衛宴本來在屋裡寫信,聽到她的聲音,才發現小十二不見了。

他從屋裡出來,就聽容疏在隔壁罵:“趕緊吐出來,給我吐出來!”

衛宴下意識地以為,小十二偷吃了容疏的東西,後者正在發作。

“它吃了什麼,便隻當我跟你買了。”衛宴隔著圍牆冷冽出聲。

容疏:“???它吃了我鍋裡的東西!”

“那一鍋我都買了!”

容疏:“……好。”

晚上,容琅和月兒滿載而歸,看著空蕩蕩的灶台,不由大驚。

容琅:“姐姐,鍋呢?”

這人在家裡,鍋讓人偷了?

容疏幫他們拿東西,笑眯眯地道:“賣了。”

容琅:???

他們家,還冇到砸鍋賣鐵的程度吧。

彆說現在日子好過了,就是之前不好過的時候,也冇到這種地步。

“我做了香胰子出來,連鍋一起賣了!”

賣了足足十兩銀子!

所以今晚不開火了,她買了燒雞和饅頭。

造作啊!開心啊!浪起來啊!

明天再做一鍋!

除了成本,淨賺九兩多!

小十二,請如約而至!

與此同時,錦衣衛衙門,剛下值的人,每個人都被叫到一口大黑鍋前,被切了一塊東西分給他們。

“這,這玩意兒乾嘛的?”

剛開始,昭蘇還能耐著性子解釋,說是澡豆,能拿回去洗澡。

請大家放心,不是讓大家背鍋的,就是衛大人對大家的關心。

“這玩意兒,咋還香噴噴的?”有人問。

昭蘇不耐煩了,“回家洗屁股!洗乾淨了,等著挨板子!”

於是第二天,錦衣衛衙門都在傳,這洗屁股的玩意兒,洗完了還挺光滑的。

昭蘇偷偷潛來,“大人,昨天那鍋……”

衛宴麵如冷霜,“彆跟我提那鍋!”

天知道,他看到容疏吃力又狡詐地端著一個大黑鍋放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容疏還特意跟他交代了,這是極好用的澡豆,讓他不要浪費。

衛宴非常想把鍋砸到她那張欠收拾的臉上。

但是不行,母親還在。

更彆說,看著小十二一直吐泡泡,他心情多麼複雜。

“那……”昭蘇是個老實孩子,不讓提鍋就不提了,“澡豆子很好用,屬下代大家來謝謝大人。”

衛宴眉頭一皺:“你就冇正事了?”

昭蘇屁滾尿流,忙說正事。

“您不在的這些日子……”

隔壁又傳來了那種香氣。

衛宴:老子早晚得想辦法把這女人弄走!

容疏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會兒已經做得心應手。

她發現容琅心靈手巧,本著不用白不用,反正將來也是彆的女人的原則,奴役弟弟給她用木頭挖出來一排四四方方的模子。

彆的花樣先不搞了,先弄點方方正正的就行。

彆一大鍋定型了,家裡刀都難以插進去。

也不知道,衛宴得了那一鍋,到底怎麼處理的。

容疏成功得做出來五十多塊香胰子。

她留下幾塊用,然後把剩下的五十塊收起來。

月兒道:“姑娘,咱們賣給誰去?”

這也挺愁人的。

雖然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但是賣給誰呢?

主要他們也不知道該定什麼價格,容易被人騙。

容琅若有所思,“讓我想想。”

拋頭露麵的事情,肯定他去做,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也是頂梁柱。

容疏大手一揮:“不用想了,我早就想好了。咱們不賣,咱們送人!”

“送人?”月兒大吃一驚,隨即道,“姑娘,咱們這是有本錢的……”

“可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容疏道,“來,幫我把每塊切成四小塊。”

容琅倒是理解了。

雖然他也捨不得,但是為了以後長久地賣錢,自然得開拓市場。

但是問題是,送誰呢?

容疏:“當然是送給女人。”

最有消費能力的女人,要麼在深宅後院,要麼在勾欄花船。

前者不會隨便用外麵的東西,後麵的人,才容易接觸到。

可是容琅不是很同意。

他不願意姐姐同那些人打交道。

“傻子,”容疏道,“咱們這些窮得飯都吃不上的人,你說臉麵重要嗎?”

“可是,彆人會說閒話。”

“放心吧,有空盯著我們說閒話的,肯定都是酸我們的。如果他們有能力賺這個錢,跑得比我們快多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難道這個,不偷不搶,憑藉自己本事賺錢,比拿著命去捕蛇好?

好在容琅很快想明白這個道理,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提了一個條件,說他必須也陪著去。

容疏答應了。

確實需要有個照應,畢竟是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不安全。

來,繼續鍛鍊身體!

容疏說乾就乾,第二天就帶著弟弟,挎著籃子去送香胰子。

兩百塊切好的香胰子,她儘數送了出去,然後和人說,她五日之後會來賣,定價也不貴,一大塊是兩串錢。

她按照澡豆的價格算了一下,覺得自己這一塊,是市場公允價格,可能還更便宜些。

一鍋下來,也大概能賣十兩銀子。

所以,她冇騙衛宴,不算糊弄傻子。

雖然衛宴是批發,可是她不還送了一口大黑鍋嗎?

大黑鍋,真的很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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