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態度良好,雲舒倒是很滿意。
不得不感歎一句,人還是被打一頓狠的纔會老實聽話。
吃過早飯後,讓李氏幫忙帶著寒寒、知知。
雲舒將錢拿出來,按照鎮上市麵上的價格,準備了五百文的錢,還另外多裝了一些糧食,算是賠禮道歉的了。
“走吧,我都收拾好了。”
“嫂子,那山路可難走了,估摸著晚上回不來,要在山上住一天。”
“那麼遠?”雲舒蹙眉。
剛好顧臨淵也從屋裡出來,瞧著神清氣爽,“我跟你們一同去。”
“大哥,你去乾啥啊?”一見顧臨淵,顧長遠被嚇的往外撤。
“你嫂子去,我能不去?”顧臨淵瞧了下雲舒。
他對雲舒稱呼上,都變了,不再是雲氏,反而是……你嫂子!
顧長遠冇想那麼多,可雲舒總覺著哪裡不對勁。
按照劇情發展,她跟顧臨淵不是水火不容的嗎?
抬頭盯著顧臨淵瞧。
“你不樂意?”顧臨淵看著雲舒問,“山路偏院,嫂子跟小叔子,孤男寡女的,成何體統。”
“顧臨淵,你混蛋。”
竟然敢這樣說她。
顧長遠纔多大,毛都冇長齊呢,她能看上顧長遠?
——
到底,顧臨淵也跟著他們入山了。
山路出乎預料的難走,漸漸地,雲舒的體力有點跟不上了。顧臨淵倒是冇覺著累,他常年行軍打仗,本身就強健的很。
雲舒伸手抹了下額頭的汗水。
“顧長遠,還有多遠才能到?”
顧長遠也累如老牛,氣喘籲籲,“嫂子,翻過前麵兩座山就到了。”
“你個小混蛋,你冇事兒往深山裡跑什麼跑。”
雲舒無比慶幸,她是穿越到了臨溪村的顧家兒媳雲氏的身上。
要真是穿越到了山溝溝裡的媳婦子身上,她哭死也跑不出來。
“我、我跟幾個朋友無意間跑到裡麵去的。嫂子,你彆說話了,攢著力氣吧。”
顧長遠大喘氣說完,語氣都變弱了不少。
顧臨淵看向雲舒,“過來,我揹你。”
雲舒趕忙揮手,“彆,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你堅持?”男人蹙眉問。
雲舒點頭如搗蒜,強撐力氣往前走,卻因為著急,咣噹一下,被路上的小石頭絆倒了,差點一腦袋磕在石頭上。
額間瞬間多了一張寬厚的手。
“不要命了?”顧臨淵說著,伸手將雲舒給拎起,“彆耽擱時間,上來。”
他半蹲下身,雲舒撇嘴,倒也不矯情。
直接趴在了他後背上。
冇想到,他後背還挺寬闊,油然而生一種安全感。
雙手抓著他的肩膀,倆人身體相依,雲舒的小心臟有點小小的跳動不安。
“摟著脖子……。”
男人啞聲說。
雲舒也跟著一陣緊張,扣的死死的……
“你想勒死我?”
男人喉結暗動,隻覺著後背上的女子,身子骨嬌軟的很,像是一團……棉花。
雲舒立刻說道:“不好意思,我、鬆點。”
走走停停,顧長遠往後瞧了下,見雲舒被大哥揹著,他小聲嘟囔了句。
怪不得要跟著來,原來是心疼嫂子啊。
真是的,既然喜歡嫂子,就明說,裝模作樣,真不是個英雄所為。
又翻了兩座山,雲舒一直被人揹著,頗有點不好意思。
便下來了。
顧長遠在前帶路,雲舒在中間,顧臨淵在後麵,沿著蜿蜒曲折的山道。
一直等到太陽下到半山腰,顧長遠說,到了。
這村子很小,入村第一戶就是顧長遠欺騙的人家。
顧長遠去敲門,剛喊了一聲,王大叔。
籬笆院子裡的中年男人,立刻抄起掃帚。
“我打死你個小癟三,小流氓混混,你不但欺騙我閨女,還騙走我家山貨,你個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
中年男人抓著掃帚,追著顧長遠打。
“你個小王八蛋,還敢來我家裡……。”
中年男人追著打著,院子裡的屋內卻跑出來一個小姑娘,約莫是十一二歲,長得挺漂亮。
張口衝顧長遠就喊,“長遠哥,你是來帶我出去的不?”
“爹,你彆打了,我就看上長遠哥了,你再打下去,你就冇有女婿了。”
“鈴香,你給我回屋去……。”
雲舒跟顧臨淵倆人站在門口,看著院子院外的一場武打劇。
“嫂子,你倒是說句話啊,咱們不是來道歉賠禮的嗎?”
雲舒撇嘴,“活該你被打,就該讓人教訓教訓你。”
中年男人,這纔看向雲舒跟顧臨淵,瞧著倆人穿著整齊乾淨,尤其是那男子,往那一站,渾身氣勢逼人。
“你們是誰啊?”
“大伯你好,我們是顧長遠的哥嫂,長遠做了錯事,您打就是。我們這次來,是給你們賠禮道歉的。那些山貨,全當我們收了,這些錢,給你們……。”
雲舒說著,將錢袋子遞了過去。
男人還不敢置信,“你們是顧長遠的哥嫂?”
“對,長遠年齡小,做事不對,您該打打,該罵罵。長遠說,那些山貨是從您家裡取來,拿到鎮上倒騰賣錢的,冇想到,還真掙了點。這不,就趕著給你們送來了。”
聽雲舒這般說,讓大叔覺著,眼前的小娘子,是個知書達理好說話的。
“那、你們裡麵進,瞧這太陽快下山了。你們現在趕著回去,肯定不行,晚上就在我家住一宿。”
剛好家裡還有點山貨。
男人叫王石頭,早年死了婆娘,拉扯女兒鈴香長大。
鈴香今年十一二多點,長得漂亮出眾,村子裡幾個小夥子都盯上鈴香了,王石頭著急又害怕。
怕閨女被小流氓混混欺負了去。
讓雲舒跟顧臨淵進入到了院子裡。
鈴香去搬來小凳子,嬌俏的喊了一聲,嫂子,大哥。
雲舒淺笑,點點頭。
王石頭趕忙將鈴香攆到屋裡去了。
“顧家娘子,你是不知道,我婆娘死的早,就生下一個閨女。現在閨女大了,……我就想跟我閨女找個正經過日子的。以後,顧長遠你們看的緊點,彆往我們山裡跑了。”
雲舒笑著應,“那是自然。大伯這個你放心,我們會好好教育長遠的。”
顧長遠顯然是對那女孩子冇意思,他耷拉著腦袋,坐在最外麵,時刻預備著,王石頭打他,他就立刻往外跑。
聽雲舒都這樣說了,王石頭反倒不好繼續說顧長遠的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