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在場眾人皆驚。
這怎麼可能?
就是因為這個嗎……
“太子何故病逝?”朱元璋握緊了拳頭,儘力讓自己的聲線維持平穩的狀態,問道。
“你問這個還能是什麼原因,當然是因為朱元璋給他安排的事情太多了唄。”劉宇打了個哈欠,繼續說著。
“最開始自然是不會體現出來的,但隨著事情的累積加上比較棘手,慢慢的就會力不從心,從身體上也會反映出來一些變化的。”
“長時間冇辦法很好的休息,體質再健康的人最後也會垮掉的。”
“也許是宮內所麵對的事情太多了吧。”
“有什麼很好的解決辦法呢?”朱元璋耐著性子詢問道。
劉伯溫偷偷的關注著朱元璋各種反應,心驚肉跳。
“當然有啊,你想朝廷這麼多人,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要交給太子去做吧。”
“如果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讓太子去做了,那手下有這麼多人做什麼,為什麼不把他們裁員呢?”
“適當的事情就應該讓底下的人多多鍛鍊,最後進行總結彙報,必要的事情才需要進行上報。”
“否則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上報,換個正常人也會覺得十分勞累的。”
“一天兩天都能夠堅持的下去,但如果過久的話就不見得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良久,朱元璋意猶未儘,而劉宇已經不願意再多說了。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
“我都說這麼多了,總不能一直說這件事情吧。”
朱元璋起身對劉伯溫誇讚著說道:“以劉宇的才能,若是入朝,為官定然是天下之幸也!”
隨即離去。
望著朱元璋的背影,劉伯溫有些意外,若是以往,他的做法肯定不會如此溫和,隻是不知這改變到底是好是壞。
眼看著房間裡唯一一個外人已經離開了,劉宇連忙問道:“爹,跑路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劉伯溫姿態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一甩袖子出門恭送朱元璋。
......
朱標的宮殿之中。
此時的朱標正坐在桌子前,奮筆疾書,低頭書寫著。
一個人影悄然出現在了朱標的身後。
可朱標卻並冇有察覺得到。
過了片刻,朱標還維持著書寫東西的姿勢。
“咳咳。”朱元璋忍不住輕聲的咳嗽了一聲。
他來這裡的時候,特意讓身旁的人不要出聲,就想知道太子究竟能寫多長時間。
可這一寫,就是一個時辰。
他都已經快要站不住了,這才發出了動靜。
朱標愣了一下,急忙將筆放到一旁,看到朱元璋身著便服站在自己身邊,臉上流露出了幾分的驚訝,拱了拱手行了一禮:“見過父皇。”
奇怪,父皇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呢?
朱標微微的低垂著頭,在心裡思索著。
“都已經這個時辰了,還在處理公務呢。”朱元璋坐在了朱標剛纔所在的那個位置,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奏摺看了兩眼。
太子處理公事確實足夠勤奮,而且大事小事也均符合章程。
朱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道:“是,兒臣的速度有些慢了……”
“嗯,朕知道了。”朱元璋緩緩的點了點頭,沉吟片刻,“日後給太子送過去的那些公務都減掉一些。”
“是,陛下。”
很顯然看著朱標如此兢兢業業的處理著這些公務,朱元璋意識到確實比較繁重。
再加上之前劉宇所說的那些話,在他的內心中已經留下了一些印象。
“收拾收拾,跟咱出去。”朱元璋將手中的奏摺放置於一旁,對朱標招了招手說道。
朱標先是一愣,臉上浮現出不解之色,“父,父親。”
朱標迅速的收拾了自己,簡單的穿上便服,站在了朱元璋的麵前。
兩人很快就踏上了前往劉宇家的路途。
畢竟劉宇家所在較為偏僻,又不在城中。
“我們這是要去找子川嗎?”朱標望著路邊的景色,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