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嬈嬈見這麼大一群人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以為是自己擋了彆人的道,身子一側立刻往旁邊一閃,就要給這群瘋狂的粉絲讓一條路。
哪知為首那個麵色黢黑的人,直愣愣的追著雲嬈嬈不放,邊走還邊喊:“兄弟們快過來!嫂嫂在這裡!”
接著這一大群壯漢前仆後繼的拍起了馬屁,“嫂嫂英明!”
“嫂嫂慧眼如炬,真是女中豪傑!”
“嫂嫂今日真是果敢,救了王爺之子,屬下們佩服佩服!”
“哎呀!你們冇有看到嗎!剛剛在案堂中,嫂嫂與大人一裡一外,一前一後配合的真是天衣無縫,天作之合啊!”
“我看大人和嫂嫂不僅僅是在案件上配合的如此,這一對璧人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說到激動處,他們會給自己啪啪啪啪鼓起了掌來。
一旁的王小武滿臉問號的伸出頭,“屍體是我驗的,驗屍報告是我交給大人的,雲姑娘不過是我的代言人而已,你們一個二個在扯什麼犢子?”
“去去去去!”麵色黢黑的衙役叫賀勇,他一把推開身材瘦弱的王小武,“我們和嫂嫂說話,有你什麼事兒?”
“嫂嫂?”王小武看了看賀勇,接著又看了看雲嬈嬈,條件反射的雙手抱住自己,驚恐的大喊:“我還冇媳婦兒呢,你們可不要亂按帽子,壞了名聲日後我可咋娶親啊?”
雲嬈嬈:.........
賀勇毫不留情的抨擊,“你癩蛤蟆想吃什麼天鵝肉呢,李姑娘也是你能肖想的?我們說的是她和宋....”
眼見事情要往不可控的方向跑了,雲嬈嬈當機立斷,生猛的截住了宋字兒,一臉莫名其妙的說:“你們誰呀?我認識你們不?再胡說我告你們誹謗啊。”說罷轉身就要溜。
“哎哎哎!”賀勇見雲嬈嬈生氣了,趕緊攔住她的去路,“嫂嫂千萬莫生氣。”
“誰是你們嫂子啊!再亂說話小心我撕了你的嘴信不信?!”
眾衙役:.........
這嫂嫂好生厲害,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吃的消,看她這脾氣,大人在家不會常跪搓衣板吧?說不定不止要跪搓衣板,還要罰站罰跪呢。
賀勇見雲嬈嬈如此說,懵了,“不是你自己說你是我們大人......”
“行了行了!”雲嬈嬈見他要將真相說出來,急得差點兒跳牆了,“我就是來給王仵作幫了忙的,你們定是認錯人了,不信你們問問王仵作我是誰?”說罷再也不敢在此地多逗留片刻,腳底一滑呲溜溜的就不見人了。
隻留下無數壯漢站在原地,一臉懵逼,二臉懵逼,三臉懵逼,臉臉懵逼。
王小武也是雞毛撣子插了滿頭,不明所以,“她姓雲啊,哪裡來了個李嫂子?”
雲嬈嬈憋著一口氣直跑到了大理寺外五百米,這才停下來氣喘籲籲的歇息著,冇想到剛站定就聽到白氏哭哭啼啼的哭泣聲:“我兒今日能沉冤得雪托的都是你家二姑孃的福,隻可惜我家境清貧,冇有什麼可以報答五哥。”
雲在禮見白氏如此說,又驚又愧的笑著,“你姐姐是我親親的四嫂子,咱們都是一家人,幫點小忙原本就是應該的,白家妹子你可千萬莫客氣。”
白氏掏出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淚珠,抽泣,“雖是這麼說,可公堂之上有幾人敢為我兒說話的,我都聽二姑娘說了,皆是因為五哥吩咐,她才為我兒仗義執言的,這份情無論如何我們母子都是要回報的。”
雲嬈嬈遠遠看著白氏,心想既然口口聲聲感謝的是我,為什麼不對著我這個當事人說,對著爹爹不停的感謝是怎麼一回事。
她正要走進了想要一探究竟,哪知早已坐在馬車裡的雲薑氏突然將車簾子掀開,一臉不悅的衝著雲在禮說:“相公,軒兒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咱們要早些回去找個郎中為他瞧瞧呢。”
雲在禮正享受著白氏的溫言軟語,猛地聽到雲薑氏母老虎般的聲音,很是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這就來。”
“那,那我就不耽擱五哥回府了,我們母子無以回報五哥的救命之恩,我,我就給五哥磕個頭吧。”說罷就要跪下去。
雲在禮見她真要跪,情急之下雙手伸出去,一把摟住白氏的半個身子,白氏身子一軟,就順勢倒在了雲在禮的懷裡,一股異香從鼻尖飄進來,熏得雲在禮渾身酥軟。
“五,五哥,我,我有些暈。”白氏麵色緋紅的掙紮著從雲在禮的懷裡站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隻是死死的咬住嘴唇。
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雲嬈嬈:??????
“相公!”雲薑氏也將剛剛的一切全看在了眼裡,眼見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當著她的麵勾搭自己的男人,氣的她是七竅生煙,恨不得立刻跳下車將她狠狠扇上一巴掌。
可到底還顧忌著兒女都在場,隻能咬碎牙齒和血吞,“軒兒頭疼的厲害,你快來看看吧。”
這會兒正坐在車內大快朵頤的雲明軒,聽到母親這話,死命的嚥下嘴裡的大雞腿,含含糊糊的說:“我不疼啊。”
雲薑氏:“我說你疼你就疼!”
雲在禮聽到自家兒子出了事兒,也看到了那個黃臉婆生氣的臉,即使此刻再心猿意馬也不敢耽擱了,隻能依依不捨的揮彆,
“今日回去你也好好休息休息,朝兒這事肯定也將你弄得精疲力儘,往後若還有彆的事情,你儘快來找五哥,五哥絕對竭儘所能。”
“嗯。”白氏戀戀不忘的看著雲在禮往馬車裡去。
站在不遠處的雲嬈嬈害怕家人甩下她先走,自己冇法回去,也趕忙小跑著上了馬車。
雲薑氏死死盯著滿臉潮紅的雲在禮,眼中噴出的火快要將雲嬈嬈給點燃了,顧忌著兩個孩子還在場,她硬生生忍下不言。
雲明軒幾乎一天一夜冇有吃東西,這會子反應過來覺得餓得慌,正滿頭苦吃大雞腿,隻有雲嬈嬈眼光不停的在雲在禮全身上下打量。
雲在禮感覺到了不自在,黑著臉問:“你這樣瞧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