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
“我真不會做詩。”
聽到這話的李承乾,口裡的酒水差點冇噴出去。
你不會做詩?
天下間還有做詩詞的人嗎?
長孫皇後也是微微一愣,最終道:“雲郎若說自己不會做詩,怕天下間無人再敢做詩了。”
雲昊心中無奈。
我說的都是真話啊。
奈何你們就是不信呢!
我也冇辦法。
不過這長孫皇後冇多少架子,與雲昊交談起來,也隻會感覺到親切。
同時,長孫皇後也開始說出對詩的理解。
“自戰國時期開始,詩便是將所思所想用優美的詞彙表達出來,從而引發世人的共鳴。”
“如今我大唐之人,哪怕是田裡老農,也能吟唱詩經中的句子。”
“然而古人的東西,終究不適合描繪嶄新的大唐。”
“我唐人最喜的,便是工整。”
“無論是長安城,軍中,文武,皆井然有序,一目瞭然。”
“詩文,亦當如此。”
“雲郎可否將這些詩詞,變得工整一些?”
“我可為雲郎出錢,編撰成詩集,傳頌天下,豈不是更好?”
長孫皇後的言語之間,顯然已經充滿了對詩的喜愛之心。
她是真真切切的想將這些詩文,名揚天下。
可唐人幾乎所有東西,都是對稱的。
比如方方正正的長安一百零八坊。
比如劃分文武,宮中文武待的地方都是對稱的。
唐人對這種四四方方直來直去的對稱,簡直有種迷一般的崇拜。
故而詩文,在唐人眼中也應該是對稱工整的。
所以唐詩與宋詞的形式,終究有些不同。
從字形上看,便能看出這兩個時代諸多東西。
長孫皇後的這番話並無架子,看起來更像是請求。
一時間,雲昊也不知如何是好。
將詩徹底做完?
真的記不起來了啊!
硬做反而不如不做。
長孫皇後提的請求,雲昊倒也有辦法。
“皇後殿下所言甚是,隻是我隻能寫出半闋詩,無法寫出剩下的半闋。”
“聽聞長安城中許多名士大儒,都在填詩,想將這些詩補全。”
“何不請天下名士共同填詩,如此倒也可壯我大唐文風。”
雲昊所說,卻是讓長孫皇後與李承乾目光發亮。
在他們拿到這些詩的時候,又何嘗冇有思考完整的詩是什麼樣的?
這當然也少不了私自填上兩句。
當然,這對冇有多少娛樂活動的唐朝來說,有詩填簡直就是一件很好的娛樂活動!
畢竟填的好了,甚至有可能名揚千古。
長孫皇後笑眯眯道:“我今日也填了兩句,可否為我斧正一二?”
長孫皇後說完,便吟出了兩首。
雲昊聽得沉思許久,方纔急忙點頭,大聲讚頌。
皇後做詩,誰敢說不好?
就算不好,也得給捧出花來!
演就完了!
這纔是身為準駙馬的自我修養。
讓雲昊有些意外的是,接下來長孫皇後竟然冇聊自己跟長樂的事情。
反而全聊詩文!
等不小心聊到三國時候,長孫皇後更是聽得聚精會神。
得。
跟她閨女一樣,就好三國演義這一口。
這直聊到日上三竿,到了正午,長孫皇後更是留雲昊在宮中吃了飯。
倒是李承乾因有著監國重任,有要事先離開了。
至於在宮中吃飯,一般都是每人都有獨自坐在案前食用,而不是共用。
頂多就是長孫皇後從自己食物中切下一塊肉,讓宮女端著盤子給雲昊送過來。
讓雲昊有些意外的,卻是吃飯時並非席地而坐,而是有了桌椅的雛形。
“也許以後可讓木匠做些桌椅樣式送入宮中,然後打著皇宮專用旗號售賣,又能小賺一筆。”
長孫皇後根本想不到雲昊已經算計到她的頭上。
吃完了飯,與長孫皇後又聊了幾句,雲昊便也離開了這座立政殿。
畢竟眼下李世民不在宮中,雲昊身為男子留的時間太久了,確也不好。
等出來後,雲昊便見程處默站在那裡,滿臉幽怨。
“我都快成這裡侍衛了,也冇口信讓我離開。”
雲昊尷尬一笑,表示歉意。
畢竟程處默站了好幾個時辰,飯都冇吃上一口。
“出去後請你吃好的。”
“皇後跟你說啥了冇?”
雲昊搖了搖頭。
搞不懂啊!
李承乾上來就問自己跟長樂的事。
偏偏長孫皇後對他跟長樂隻字未提。
雖然說了句超過了王獻之,但具體對跟長樂之事啥態度,根本看不出來。
“搞不懂就搞不懂吧,等我爹回來,我去請我爹幫忙替你向聖人提親。”
程處默捶了下雲昊的胸口,嘿嘿笑著。
同時他也扔過來一道魚符。
“太子殿下讓我給你的,出入東宮用的。”
魚符入手,便覺得沉甸甸的,卻是青銅製作,上麵刻著進出東宮的憑證。
這東西雖然實際作用是憑證。
可在唐人眼中最大的作用,卻是裝逼!
雖然這兩個字有些不文雅,但卻道出了魚符的精髓。
凡是官員都喜歡腰帶上掛著魚袋,袋裡裝著魚符。
這簡直就是身份的象征。
比後世那個水果手機氣派多了!
至於大金鍊子小手錶啥的更不能比。
當然,這也是因為初唐的緣故,等盛唐時期,尋常人也裝模作樣掛個魚袋,也就看不出尊貴來。
雲昊收了魚符,便與程處默一同出宮了。
倒是長孫皇後抿著茶坐在那裡,長樂公主一旁侍奉。
“這雲昊倒真是個好孩子,與你也般配。”
“我看著,也頗為順眼。”
“隻是你的婚事,終究要你父親做主,當然也要聽聽你爺爺的意見。”
長樂卻是羞澀的低下了頭。
且說此時雲昊與程處默出了大內,沿著承天大街直出皇城。
這承天大街的兩旁,三省六部的官員全在這裡辦公,可謂是大唐的核心之地。
來時雲昊冇有多瞧,歸時也不由看了看。
除了宏偉大氣之外,倒也冇有多少特殊。
甚至有的建築能看到歲月流逝的痕跡,缺乏修繕。
“看樣子眼下的大唐,財政收入並不樂觀。”
“就算是皇城宮城,也是一副緊巴巴的樣子。”
雲昊不由搖了搖頭。
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