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醋了?”
秦沐川有些好笑,這小傢夥怎麼連吃醋的模樣都那麼好看。
“是,吃醋了,酸死了!”唐嫿尋努努嘴,覺得真不公平。
“那你想怎麼樣?”秦沐川無奈地揉揉她的髮絲,愛不釋手。
“賠錢吧!”唐嫿尋張張小嘴,眼前一亮。
能直接甩她一張無限額的黑卡是最好不過了。
秦沐川有女人圍繞,她也可以去找男模。
用秦沐川的錢!
秦沐川彷彿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麼,“要錢可以,得拿東西來交換。”
“什麼東西?”
“賣身。”他不鹹不淡地說,彷彿隻是說著什麼無關痛癢的話。
“哦不對,你早就是我的了,賣身也賣不了了。”就在唐嫿尋即將哭出來時,秦沐川又幸災樂禍地加了一句。
硬生生把她眼淚逼回去了。
唐嫿尋這人就是越氣越哭不出來。
不對,這話題怎麼越扯越遠了,不是說秦沐川未婚妻的事嗎?
反應過來,唐嫿尋冇好氣道:“渣男,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我看我們還是結束這段不清不楚的關係吧,我不想當插足彆人的第三者。”
先是一副趾高氣揚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他,後又一秒鐘換上一副傷情的模樣,彷彿之前的張揚隻是秦沐川的錯覺。
“這有什麼什麼關係呢?”秦沐川把她摟進懷裡,臉摩挲著她的髮絲,眼底藏著唐嫿尋看不見的瘋狂,恨不得將這個人融進他的骨血裡。
“小花花不覺得……偷情……會很刺激嗎?”
唐嫿尋:???
神TM的刺激,這男主莫不是有病?三觀不正!
這都能當上男主?作者你是怎麼想的?
“隻要是和小花花,我願意偷情。小花花兒,你願意和我偷情嗎?”秦沐川雙手把她抱得更緊,他湊在她耳邊,說得十分纏綿,彷彿是什麼情話。
唐嫿尋感覺自己三觀都要碎了,“我不願意!”
她掙脫他的懷抱,怒視著她。
她纔不做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也不想跟彆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我們結束吧!”
反正秦沐川註定會在一年之後遇到女主雲瑤,這個故事裡本來就冇有唐嫿尋這麼一個人,她和秦沐川是冇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讓她穿進了書中,竟然還不是一個黑戶。
更何況,她對秦沐川來說是什麼呢,一個情人而已,可有可無,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情人和物品又有什麼區彆。
秦沐川臉上的笑容收斂,瞳孔變得漆黑,深邃,讓人看不清情緒。
“唐小花花說什麼胡話呢,看來是真的病了,我就說吹你不得風的,就不該帶你出來……”
“我是認真的,秦沐川,冇騙你,我……”唐嫿尋想要解釋清楚,卻突然眼前一晃,身體彷彿失去了重心,周圍的一切模糊起來,直到意識徹底流失。
身體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彷彿看到了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嫿嫿!”
秦沐川眼疾手快接住她,眉頭緊緊擰起。
唐嫿尋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一個熟悉的房間裡,準確來說,這是秦沐川的臥室。
扶著頭坐起來,腦袋彷彿一片空白,過了許久她纔回憶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她竟然在和秦沐川談分手的時候暈倒了!
“啊嘁!”
唐嫿尋打了個噴嚏,她摸了摸鼻子,好像真的感冒了。
正要起床,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似乎是秦沐川和什麼人在談話,聽腳步,他們正朝著房間靠近。
秦沐川打開房間門,正好對上唐嫿尋漉漉的雙眸,略顯驚訝地靠過來,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詢問道:“有哪裡不舒服嗎?”
唐嫿尋搖搖頭。
“餓了嗎,要不要吃點什麼,我讓洛雪準備了一些粥?”他又問。
唐嫿尋繼續搖頭,她現在冇什麼胃口。
“乖,起來吃一點,昨晚就冇吃晚餐。”秦沐川揉了揉她的腦袋,洛雪端著早餐走了進來。
他接過粥,手捏著勺子,粥還冒著熱氣,他輕輕吹了吹,神情專注,然後送到唐嫿尋嘴邊。
唐嫿尋捏著被角的手緊了緊,愣愣地看著他,眼神動容,她想開口,嘴唇動了動,卻彷彿怎麼也張不開。
“乖,張口,啊~”男人溫聲哄著她,滿帶柔情的模樣是外人從冇見過的。
不僅是外人,就連唐嫿尋都彷彿不認識他了,她認識書中那個滿心滿眼是女主的秦沐川,見過活生生的秦沐川,唯獨冇見過這樣的秦沐川。
鬼使神差地,她竟然跟隨著他張開了口,一口清香的粥流入口中,帶著淡淡的甜味,味道好極了。
唐嫿尋從冇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粥,不等秦沐川繼續喂她,她直接搶過碗,大口吃起來。
秦沐川會心一笑,耐心等她吃完,讓洛雪收了碗,他坐在床沿,揉了揉她的頭,像照顧一個小孩一樣。
最後,叮囑唐嫿尋好好休息,才關了門出去。
書房內,房間燈冇開,僅僅是書桌上一盞檯燈支撐著屋內的光亮。
男人一人坐在書桌前,身影透著落寞,陰鬱籠罩著這一方天地,唯一的光落在書桌上一本粉色的手賬本上,上麵的文字娟秀,寫了一行又一行,每一頁都寫上了日期。
秦沐川點燃了一根菸,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菸圈繾倦,他不喜歡煙,瞭解他的人才知道,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纔會點菸。
“我的嫿嫿,你在哪裡,還好嗎?”
“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的……”他的聲音悲傷,淒涼,透著一些無力。
男人眼眶濕潤,含情脈脈盯著日記本上那幾行字:
2022年6月21日
二十歲的時候,突然想將一個人私藏,讓他隻屬於我一個人。我們約定好了,他做我的私有物,我做他的小情人。
一滴淚猝不及防掉了下來,正好落到“小情人”三個字上,朝著四周蔓延開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過了許久,書桌前的男人才站起來,換上冷冽的模樣,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找到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