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郡主:“……”
薑玉珠跑進衚衕裡,此刻賈興林正與勳貴人家的狗腿子圍成一圈,哈哈大笑。
“謝暄,就你還是江南才子,進京趕考?”
賈興林眼中閃過狠毒之色,今日他帶人廢掉謝暄的手臂,謝暄用什麼趕考?
謝家與勳貴不對付,族裡不能再出現如謝昭一樣的人。
“老大,都說法不責眾,咱們一起上,就算是謝昭也無可奈何。”
老牌勳貴人家都有背景,隻要不把人弄死,有人兜著最後隻會不了了之。
賈興林用竹簽剔牙,踢了謝暄一腳:“要怪,就怪你那兄長,否則你也不會遭了連累!”
天色陰暗,冷風吹拂。
人群中,謝暄已經被推倒在地。
他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泥土,麵露堅定之色,質問道:“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茂國公世子賈興林啐了一口,歪嘴笑道:“乾什麼?那你得問謝昭啊,管了不該管的閒事,就要承擔後果。”
“謝暄,本世子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趴在地上學狗叫,便饒過你這次如何?”
說完,眾人哈哈大笑。
謝暄緊咬牙關,扭過頭去。
士可殺不可辱,今日就算死在這裡,他也要有氣節,不可為謝家丟人。
思來想去,謝暄有一點後悔,他比三哥差遠了。
三哥謝昭自小習武,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而謝暄自己,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賈興林等了片刻,不見謝暄有反應,陰森一笑:“不錯,還是個硬骨頭,本世子最喜歡懲治這樣的貨色,等會揍到你娘都不認識,滿地找牙!”
說著,賈興林上前,就要抬腳踩上謝暄的手。
關鍵時刻,薑玉珠帶丫鬟進入衚衕,抬腳就踹了賈興林的屁股。
“誰偷襲老子?”
賈興林踉蹌一下,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回頭怒目而視。
薑玉珠抱著胳膊,眉眼淡淡的:“你是誰老子?”
賈興林頓時皺眉,心思轉動得飛快。
媽的,薑玉珠這娘們來了!
賈興林倒是不怕薑玉珠,但是薑家人不好惹,尤其是薑懷達和薑懷慶兄弟倆,就和吸血的螞蟥一樣,怎麼都甩不掉。
若他欺負了薑玉珠,陳氏保不準要罵上門。
一家子奇葩,能不得罪還是儘量不得罪。
思忖後,賈興林問道:“怎麼,謝夫人這是來鳴不平了?”
最近京城內傳言非常離譜,什麼謝昭被薑玉珠拐帶,夫妻倆一同逛小倌館。
即便馮清發誓親眼所見,賈興林也不相信,他承認謝昭是一股清流,絕不會沾染汙穢,能去小倌館,應該是為抓薑玉珠。
“薑玉珠,你玩的花樣真多啊,謝昭頭頂早已一片草原了!”
說完,賈興林帶頭,狗腿子們笑得極度猖狂。
這下,地上的謝暄分外惱怒,羞辱他,他可以忍耐,但是說他三哥三嫂的壞話,他會拚命!
“賈興林,你去死!”
謝暄瘋了,徑直衝著賈興林的肚子撞去。
最近住在謝府,三嫂對他特彆好,每次都吩咐後廚按照他的口味來做菜,糕餅點心補品樣樣不缺。
怕他看書傷眼睛,還給謝暄換了一盞明亮的燈籠!
“賈興林,你敢玷汙三哥三嫂的名聲,我殺了你!”
謝暄瘋狂,賈興林反而愣住了。
這書生咋回事?剛剛還寧死不屈,現下知道反抗了?
好像聽到大笑話一般,賈興林指著薑玉珠道:“她的名聲都啥樣了,還需要本世子玷汙?”
真不是賈興林謙虛,論囂張跋扈,他要排在薑玉珠身後。
“好啊,你還敢說我三嫂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