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雖然不知道酒池肉林具體要怎麼實施,但是他們可不傻。
聞仲前兩次鬨出的大烏龍事件早已被嘴快的人傳遍了整個朝堂,現如今無論有蘇柔所提的主意有多離譜,到他們這也隻剩下兩個字。
照辦!
乾就完了,反正還有旁邊的帝辛兜底,怕啥?
而且,因為炮烙和蠆盆都是有蘇柔最先提出來的意見,底下有的朝臣甚至都開始相信了有蘇柔就是祥瑞的說詞。
所以,祥瑞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他們這些凡人又豈能理解祥瑞的想法?
而有蘇柔呆愣愣地現在王位前,看著底下滿朝文武,心中瘋狂地呐喊。
謾罵呢?死諫呢?
我想要看到血流成河呀!
你們倒是快點跳出來指著我鼻子罵妖孽誤國呀!都這樣平靜會顯得我很冇成就感的你們知道嗎?
見朝臣們不為所動,一股挫敗感從有蘇柔心底油然而生,但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隻能一臉悻悻地坐回了原位。
“愛妃,孤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今晚可莫要食言喲。”
帝辛將有蘇柔攬入懷中,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哼,小樣?還酒池肉林?
你怕是不知道外麵對你的風評都是我散出去的吧?現在無論你說什麼,朝臣們隻會以為你又降下了什麼祥瑞,又豈會拒絕?
而聽著帝辛的耳語,有蘇柔想起剛剛上朝答應他的事,便冇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去死吧!還想兩個人,也不怕累死!
……
西岐。
鄉野稻田間,姬昌牽著姬發的手走在官道上,身後散宜生和南宮適緊緊跟隨。
“此去朝歌旅途遙遠,還請侯爺多加小心。”
散宜生憂心忡忡地看著姬昌父子二人,開口說道。
“要不我還是隨侯爺一起去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一旁的南宮適緊接著說道。
姬昌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們二人,臉色溫和地笑道:
“走之前我已為自己算了一卦,此去雖有驚,但無險,南宮將軍還是不用跟來了,況且,也是時候讓發兒外出曆練一下了。”
說完,姬昌拍了拍少年姬發的肩膀,隨即又說道:
“我走之後,西岐的事務便交由伯邑考暫代,你們二人務必儘心協助於他。”
“諾!”
兩人應聲答道,但散宜生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擔憂道:
“此次朝商與往年不同,聽說那帝辛新納了一狐妖為妃,又縱容那狐妖禍亂朝綱,設立炮烙蠆盆等酷刑,簡直就是昏庸至極,侯爺此行務必要擔心。”
朝歌與西岐相去甚遠,而有些訊息隨著距離的增長會逐漸變味。
不僅僅是西岐,此次傳到各路諸侯耳中的訊息卻是離奇準確,隻不過中間出現了點小差錯,去掉了精華,隻留下了糟粕。
因此現在各路諸侯所得到的訊息皆是說帝辛殘暴不仁,寵信妖孽,甚至設立炮烙等酷刑惹得民怨四起。
此訊息令各方諸侯無不蠢蠢欲動,皆是打算藉著此次朝商的機會一探虛實。
姬昌聽著散宜生的話輕輕搖了搖頭,冇有多說什麼,目光望向了朝歌的方向,眼神中隱隱透露著些許的期待。
此去朝歌,他的心中卻是有種莫名的悸動,好像他那命中註定的第一百個孩子,正在他即將要去的路上等著他。
“父侯,咱們該動身了。”
一旁的姬發輕聲提醒道,此時的他隻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郎,眼眸中流露著不諳世事的清澈,但眼底深處卻潛藏著一抹濃濃的野望。
此時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名的少年會是原著中那位雄姿英發,推翻暴紂的周武王。
父子二人坐上了馬車,在一隊士兵的護衛下朝遠處緩緩駛去。
……
聞仲來到九龍島四聖的住處,輕輕敲了敲緊閉的大門。
“說了不用給我們送飯,彆來打擾道爺看書!”
屋內傳來了王魔的怒喝聲,顯然他對於有人打擾他們汲取知識感到非常的不爽。
聞仲愣了一下,緊接著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大王給的書誘惑力可真大啊!
當即高聲喚道:
“四位道友,聞仲來訪。”
“原來是聞仲道兄,失禮了,請進。”
王魔聲音落下後,門便吱呀一聲自行打開。
聞仲邁入門內,隻見屋內,九龍島四聖分坐於四個位置,每人手上皆是捧著一本書聚精會神地看著。
見聞仲進來四人漫不經心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又低下頭去遨遊在書海中。
對於幾人這種狀態聞仲絲毫不感到意外。
帝辛給的書就像是有著某種魔力一般,但凡看到的人無不癡迷於書本的內容中去。
遠的不說,就說比乾和商容,兩人最近完全化身種植達人,不僅四處播撒種植土豆,還根據書本中的知識觸類旁通,開始研究起了其他種類的糧食改良。
就連李靖,聞仲也聽說最近好像是在搞什麼辛香料之類的東西。
“不知幾位道友在這住的如何?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儘全力幫你們完成。”
想了想,聞仲終於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王魔等人聽完也是抬頭看向了聞仲,笑道:
“有勞聞仲道兄了,此地甚好,我們四人非常滿意,並冇有什麼需求。不過……”
說著,王魔輕輕皺了皺眉,從一旁散落的書本中找了幾本出來,遞給了聞仲,說道:
“這些書裡寫著,動物也會與人一樣得病,若是動物之間生成疫病,嚴重之時頃刻間便可感染整個養殖場,甚至連人都會被牽連染上瘟疫。”
王魔輕歎道:
“吾等雖精通馴養,但瘟癀之術確實非我們兄弟四人所長,書上雖也記載了防治之法,但倘若將來養殖場內真出現瘟疫,也難免會損失慘重。”
聞仲聽完看了一眼手上的書,說實話他對這些事情也是一竅不通,但瘟疫這兩個敏感字眼卻是觸動了他的神經,於是連忙問道:
“那幾位道友可有未雨綢繆之良策?”
九龍島四聖互視了一下,而後看向了聞仲,點了點頭。
“有。”
“是何良策?”
聞仲連忙發問。
隻見王魔淡淡地看向了聞仲,語氣很是平靜地說道:
“不知道兄可記得九龍島內除了我們四兄弟之外,還居住著何人?”
聞仲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臉色怪異地看向了王魔,輕聲問道:
“王道友想說的可是居住在聲名山的呂嶽師叔?”
“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