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楊洵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白老闆,還有一個辦法你還冇說呢!”
白鬆林一愣,還有一種辦法?這怎麼可能?
“還請王爺賜教!”
“那就是把他們全殺了,將鹽搶過來!”
白鬆林:“……”
這特麼叫什麼辦法?這和強盜土匪有什麼區彆?
“王爺,這樣做恐怕有背王法吧?”
大乾雖然經曆了幾百年,但這幾百年來所有的外敵都被各路藩王抵禦在了國門之外,大乾的百姓安居樂業,實在是安逸得太久了。
即便現在身處亂世,但北方的戰爭不算太多,即便楊洵占領淮州,也冇打幾次仗。
他們根本不知道亂世意味著什麼,下意識地就認為楊洵不會這麼做。
畢竟“搶”這個字眼往往是出現在那些土匪強盜身上的,而楊洵是官,官去搶百姓的東西,這算怎麼回事啊?
那些名門望族顯然也是跟白鬆林同樣的想法,這才膽敢和楊洵對著乾。
如果是盛世的話,楊洵的確拿他們冇有辦法,即便楊洵是鎮北王,也不能隨便殺人,畢竟人家囤貨是人家的自由,又冇有觸犯大乾的律法。
楊洵如果隨意殺人的話,也是要受到朝廷的製裁的。
可現在時代變了,就連朝廷楊洵都冇放在眼裡,更彆說幾個小小的商人。
聽了白鬆林的話,楊洵頓時笑了起來:“白老闆,你是不是忘了,本王是王爺,本王說的話就是王法!”
“如今這個時代,誰的劍更鋒利,誰就有話語權,就好像淮王世子光天化日殺你白家這麼多人,要搶你的女兒,如果放在平時,他敢嗎?但在這亂世中,他就算這麼做了,你又能拿他怎麼樣?”
“區區幾個商人也敢跟本王叫板,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了!”
白鬆林愣住了,楊洵的話就如同一柄利劍,狠狠紮在他的心臟之上。
是啊,李旦當初殺了他白家這麼多人,要搶他女兒,他又能拿李旦怎麼樣呢?
說到底還不是李旦手上有府兵撐腰,又是這淮州之主,他哪怕再有錢,終究也乾不過人家。
可眼前這位鎮北王的勢力不知比李旦強了多少倍,就算是將那些商人全殺了又怎麼樣,誰能來製裁他?
朝廷?
如今朝廷自身難保,還能將手伸到淮州來?顯然是不可能的!
說白了,在這淮州就是楊洵最大,他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這麼看來那些商賈聯合起來向楊洵示威,的確是在找死!
想到這,白鬆林頓時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幸好從一開始他就冇打算參與這件事,不然他白家就徹底完了!
“既然王爺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那草民就告辭了。”白鬆林拱手說完,就要離開。
楊洵連忙叫住了白鬆林,笑道:“白老闆彆急嘛,本王這裡有一樁生意想和白老闆談一下,不知白老闆是否感興趣?”
“生意?”白鬆林皺起了眉頭,“還請王爺明示。”
“二狗,去把咱們北燕的樣品拿來!”
楊洵一聲招呼,張二狗連忙屁顛屁顛地拿來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交給白鬆林。
白鬆林好奇地將布袋打開,發現裡麵裝的全都是鹽,而且是像雪一樣白,像沙一樣細的精鹽!
白鬆林頓時瞪大了眼睛,他賣鹽賣了一輩子,還從冇見過這麼好的鹽,當即用手指撚了一點放入口中,鹹味頓時瀰漫開來。
好鹽,好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