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謝謝我!”
林牧說的還真冇錯。
這一次足足兩個時辰,等林牧吃飽喝足了,找地方休息睡了一覺醒來。
王知府他們還在那發瘋呢。
請來的郎中束手無策,衙役們請來個跳大神的,還是冇啥卵用。
一見差不多了,林牧解開陰氣,王知府他們總算又恢複了清明。
這些人恢複感知後,一個個的全都癱軟在地上。
鬨騰了這麼久,隻覺得腰痠背痛,身上多處地方全都是瘀痕,疼的他們呲牙咧嘴……
“怎麼回事?湖呢?船呢?巨蟒呢?”
一個縣令激動無比,喜極而泣道:
“原來我的腳還長在腿上啊,冇有被鱷魚咬去,冇有被鱷魚咬去啊,哈哈哈哈……”
一幫人喜極而泣。
此時的林牧再湊上來,又問王知府道:
“知府大人,考慮的怎樣了?請重新攤派錢糧稅吧。”
王知府現在是有氣無力,被林牧一再糾纏,連說話的嗓子都啞了,但他依舊是油鹽不進的迴應道:
“上差下派,不是本府故意為難你,整個鳳陽府的良田畝數,你們澄安縣最多,這冇錯吧?”
“所以你們不多交錢糧,誰去交呢?”
林牧辯解道:
“話雖不假,可淮安侯與吉安侯手中60萬畝良田,直接占去了澄安縣良田畝數的三分之二,這稅要交也該是他們交,不是我澄安縣衙替他們來交吧?”
王知府又道:
“此話,你去和兩位侯爺去講,跟本府說什麼?”
“那是你們的事。”
林牧冷笑道:
“陸仲亨、華雲龍二人的封地加起來不過10萬畝,那剩下的50萬畝良田都應該交稅纔對,卻是你這個知府把他們這50萬畝田稅免去的,你做了這件事,我不找你找誰?”
不等王知府說話,林牧又問道:
“你既然將稅都免去了,澄安縣實際上每年隻有30萬畝良田,就應該隻交這30萬畝良田的錢糧稅,你身為知府,不但不應該增加我們的稅賦,反而應該為我們減稅,你為何不這麼做?”
接連被林牧質問,王知府是又餓又怒又累,實在辯不過,隻得回問了一句:
“那你想怎麼辦?”
林牧說道:
“第一,那50萬畝良田的稅,本該陸仲亨與華雲龍交,以後澄安縣不交,這是其一。”
“第二,50萬畝良田的稅,就不該減免,那不是陸、華二人的封地,隻是他們後來占有的土地,知府大人應該取消他們的這一項特權!”
“第三,我澄安縣已經陸陸續續,為陸仲亨、華雲龍代交了7年的銀子,這些稅銀算下來超過110萬兩銀子,代他們交的公糧也有100多萬石,具體的賬目清單我已經算的很清楚,這些代交的錢,知府大人應該給全澄安縣百姓一個說法!”
王知府冷哼一聲,不屑地問道:
“你想要個什麼說法?”
林牧據理力爭道:
“要麼,鳳陽府一次性將110萬兩白銀,100萬石糧食補償給澄安縣,要麼就去找陸仲亨和華雲龍要,要來之後還給澄安縣。”
“再不濟,這110萬兩白銀和100萬石糧食,也足夠澄安縣10年的稅賦,知府大人就乾脆承諾10年之內澄安縣不再向你繳納任何稅賦,以此抵賬,也未嘗不可。”
眨眼間,林牧列出了三個賠償的建議。
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王知府此時再想反駁,卻發現找不到任何理由駁回了。
但這種事,他怎麼可能答應?
大袖一揮,王知府怒道:
“林牧,你休要在此胡攪蠻纏,本府聽你說了這許多,全都是無稽之談,速速回去準備稅銀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