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荒郊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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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

胡頭兒隔著老遠便向客棧呼喊。然而並不見人從客棧中起。

胡頭兒也不在意,領著眾人便掀開竹簾鑽進了酒館。

酒館中並無其他客人,隻點了兩盞豆油燈。簡陋的客棧在微弱的燈光中顯得昏昏沉沉。

一個白鬍子老頭從後院迎了出來,招呼道:“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啊?”

胡頭兒揮了揮衣將一條長凳拂了拂,安排林平之坐下,才問道:“酒館是換了老闆嗎?”

白鬍子老頭恭敬答道:“老朽姓薩,原是本地人士,在外客居多年,如今老邁,想著落葉歸根,便用三十兩銀子盤下這個老店。”

胡頭兒嘀咕道:“這老蔡也真是,走也不說一聲。”看來他與老蔡還頗有交情。

又對老頭吩咐道:“給我們公子爺上一壺好茶,又來兩罈子酒。”

不等老頭答話,便見一個荊衩布衣的年輕女子從後廚掀開門簾進來。手中端著的托盤中已備好了香茶美酒,並幾碟佐酒的花生青豆,在林平之幾人麵前擺下了。

林平之一眼便認出他們便是喬裝改辦的勞德諾和嶽林珊。想來過一會青城派餘人彥也該到了。

他品著茶,不動聲色地問道:“薩老闆說自己曾客居他鄉,不知道是哪方寶地啊?”

勞德諾不料他有此一問,不他早已備好了說辭:“老朽返鄉之前一直客居在山西。”

林平之故意裝作冇聽清楚,裝傻道:“陝西啊,那裡可是個好地方,陝西的華山派可是赫赫有名的五嶽劍派之一,君子劍嶽先生更是名重天下,不知道薩老闆旅居之處,距華山可遠啊?”

勞德諾再是穩重,聽到林平之無意間點出其師門,也不禁有些失措。連忙答道:“林公子聽錯了,老朽客居在山西,與華山隔著十萬八千裡呢。”

林平之冷哼一聲,不在答話,世人隻知福威鏢局毀在青城派餘滄海手中,卻很少有人提及,早在餘滄海到達福州之前,嶽不群便早己佈下了棋局,勞德諾,嶽靈珊,林平之,甚至令狐沖,都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

一個是明槍一個是暗箭,誰又比誰高尚呢。有時候偽君子甚至比真小人更加可恨。

正沉思間,門外響起達達馬蹄聲。林平之雙目一凜,是了,餘人彥也該登場了。

“格老子的,福州的山可真多,把老子的馬都快累死了。”為首的餘人彥邊進門邊罵道。

勞德諾迎上去將餘人彥等人安排坐下,嶽靈珊便端來了酒水乾果。

此時嶽靈珊荊衩布衣,不施粉黛,臉上還點滿了麻子。隻是那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軀卻一身粗布衣服難以遮擋的。

餘人彥大概旅途寂寞,飲下一大碗酒,目光落在嶽靈珊的翹臀上,便如生了根般再也挪不開。

他氣沖沖地把酒碗在地上摔了個稀碎,嘴裡罵罵咧咧道:“可惜了,格老子,真他孃的太可惜了。”

旁邊一個同伴操著川西口音問道:“餘兄弟,你說什麼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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