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洋人搞種族滅絕的那些手段,太過駭人。
琉球本來就被薩摩**害得人丁稀少,哪裡還能夠經得住折騰啊。
“向大人,既然這樣,有句話董某要問在前麵,先生是要保琉球之社稷,還是要謀琉球國之權。”董良道。
向英坐在一邊完全插不上話。
但是董良字字之間都是驚人之語。
向英感覺自己受到了頭腦風暴的洗禮。
之前的二十幾年他學到的那些東西,似乎都被顛覆。這給他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董良的話讓向邦陷入了沉默。
保社稷與保王權完全是兩個概念。
董良的言中之意,向邦也能夠聽得出來。
那就是董良不想白白幫他們。
從董良之前幾戰的手段,向邦能夠感受到,董良有梟雄之資,殺伐果斷。
他不知道董良為什麼會混在這些落難的華工之中。
這樣的人要說他被人騙到豬仔船上,向邦是不信的。
也許一切都是天意,讓這樣一個有翻雲覆雨之能的人來到了琉球。
也隻有這樣大能才能夠救琉球。
他向邦不能,蔡家和毛家、鄭家那些人都不能。
他們隻是一群裱糊匠,讓琉球勉強維持著一個國家的形勢。
“向某不想過多奢求,隻求能夠保住琉球之社稷。”
“好,向大人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如果僅僅是保留琉球的社稷,董某不才,可以做到。”
董良突然間站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向邦已經完全被董良帶入了節奏之中。
“董先生,您是大英雄一般的人物,請恕向某無禮。向某為什麼相信先生,如何保證先生他日做大之後,不會吞了我琉球社稷?”
向邦也學著董良一般,非常直白地說道。
“哈哈哈……”
董良大笑著,拿起他剛纔畫的那份世界簡圖。
“向大人,你看,這世界這麼大。董某會在意琉球這彈丸之地嗎?”
“說實話,我非常同情琉球的百姓。中土周圍的藩屬國中,也就屬琉球最為忠誠,琉球的百姓心向中土。這也是我為什麼願意暫時留在這裡的原因。”
“向大人,現在不光是琉球需要有人來救,扶桑、朝鮮,甚至是中土都要人來救。我們真正的敵人來自海上,是那些來自歐羅巴的盎撒人、高盧人、日耳曼人。他們都有共同的文化。”
“而我們同樣也有共同的文化,這是兩個文化圈之間的戰爭。如果咱們再不團結起來,再不變強,今後向先生,您的孩子讀的書就是他們洋人指定的書。冇人還知道四書五經,冇人去看《資治通鑒》。他們會否定我們曾經存在的曆史。就像那些米洲的殷地安人一般。”
“你現在能夠明白了吧,我們合作,我要藉助琉球來發展,條件是我幫助琉球保住社稷。”
董良慷慨激昂的演講接近尾聲。
向英感覺自己如同在夢中一般。
向邦要好一些,他還能夠冷靜地思考,還能夠在心中慢慢咀嚼董良的話。
說實話,跟身邊的華工,董良都冇有講過這些,因為講了他們也聽不懂,董良隻能慢慢引導這些華工,讓他們從懵懂中走出來。
先用他們能懂的忠義和利益來捆綁他們,然後從識字開始,慢慢讓他們認識世界。
用書麵的話來說就是重塑他們的世界觀。
但是對向邦這樣的人,董良給華工用的那一套,他都門兒清,甚至用起來比董良還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