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時機成熟,迅速調集大軍,趁其猶豫之際,派兵渡江作戰,出其不備,大獲全勝。
同時,又利用南方糧倉多為竹茅結構的弱點,秘密派人縱火焚燒,徹底摧毀陳的財力。
又派遣多次獻計取陳的楊素為信州(治今西川奉節東)總管,在永安(今湖北巴東)製造戰艦,大的能夠容納戰士800人,各種大小不等的船隻很多,做好了從長江上遊攻陳的準備。
開皇七年,隋朝利用江陵(今屬湖北)後梁政權內部的貴族勢力倒向陳的時機,以陳納叛為詞,下令廢其國,消滅了這個自北周以來就成為傀儡的政權,拉開了正式伐陳的序幕。
八年二月,陳人又出兵陝州(今安徽鳳台西北),這促使隋文帝決定發兵討陳。
十月,正式下詔伐陳。
詔書中曆數陳的罪行,指責他們“厚納叛亡,侵犯城成”,並且以替天行道的口氣,指出曆來割據南方的政權的非正義性,以救南方人民於水火之中的救世主身份,聲言“以上天之靈,助戡定之力”(《隋書·高祖紀下》),將一舉平定吳、越。
詔書抄寫了30萬通,在江南廣泛散發。
接著,於壽春(今安徽壽縣)設置淮南行台省,以晉王楊廣為尚書令,成立了指揮伐陳的大本營,並拘留了陳的使者。
於是,命晉王楊廣、秦王楊俊、清河公楊素為行軍元帥,率領90個總管,大軍51.8萬人,兵分八路,從巴蜀到東海之濱沿長江數千裡的戰線上,向陳發起總攻。
諸軍皆受晉王楊廣節度,又以高潁為晉王元帥長史,主持軍中事務。
十二月,楊素率舟師出三峽,乘夜偷襲陳守衛長江險要的水軍,順流而下,首抵漢口。
其他各路大軍也都先後兵臨長江。
而陳朝方麵,在後主陳叔寶的統治下,朝政一片混亂不堪。
宰相江總不親政務,唯事詩酒,與官僚文士陪著陳後主日夜遊宴,其餘大臣也置朝廷安危於不顧。
當沿江守將不斷奏報隋軍將至的訊息時,實際主持政務的中書舍人施文慶、沈客卿都扣押不報。
當尚書仆射袁憲等人請求加強京口、采石等沿江要地的防守力量時,施、沈二人又極力加以阻止。
據《資治通鑒》記載,後主陳叔寶麵對著隋朝大軍壓境,他還盲目樂觀地說:“王氣在此。
齊兵三來,周師再來,無不摧敗。
彼何為者邪?”
都官尚書孔範也隨即附和道:“長江天塹,古以為限隔南北,今日虜軍豈能飛渡邪!
邊將欲作功勞,妄言事急。”
也許是南方的先進文化使他們保持盲目的優越感,也許是長期偏安的侷限造就了他們柔靡怯弱的性格,總之,他們對北方發生的深刻變化以及當時的南北形勢缺乏基本的瞭解。
前線硝煙瀰漫,建康城裡卻照樣歌舞昇平,君臣依舊奏樂、縱酒、賦詩不輟。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隋朝君臣對形勢的判斷十分清醒。
每采取一個步驟,都要反覆分析論證。
當伐陳的大軍在長江沿線布開之後,高頰還與行台吏部郎中薛道衡分析起了成敗之理。
薛道衡以一介書生,道出了令長於謀略的高頰頗為之歎服的必勝之理:“嘗聞郭璞有言,‘江東分王三百年,複與中國合。
’今此數將周,一也。
主上恭儉勤勞,叔寶荒淫驕侈,二也。
國之安危在所委任,彼以江總為相,唯事詩酒,拔小人施文慶,委以政事,蕭摩訶、任蠻奴為大將,皆一夫之用耳,三也。
我有道而大,彼無德而小,量其甲士不過十萬,西自巫峽,東至滄海,分之則勢懸而力弱,聚之則守此而失彼,西也。
席捲之勢,事在不疑。”
(《資治通鑒·陳長城公至德二年》)形勢正是沿著隋朝方麵的部署向前發展。
開皇九年正月初一,賀若弼利用敵人的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