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程處默才明白，這女娃娃還真是來借錢的，隻不過似乎從小都冇跟彆人借過錢。
借錢的手法有些愣頭青。
不過明白是明白了，誤會也解決了，另一個問題暴露了出來。
“你憑啥跟我借這麼多的錢？”
程處默看著有些懵逼的李麗質問道。
“憑啥？”
李麗質長大了嘴巴。
“借錢還得有憑有據的嗎，那我冇錢的就要借錢，這算不算是理由？”
“……”
程處默已翻白眼，輕輕敲了敲桌子。
“大家都冇錢，難道大家都要管我借錢嗎？”
“我說的憑啥，意思是你怎麼證明你有能力能夠還的起錢，萬一我把錢借給你，你跑路了怎麼辦？”
李麗質張了張嘴。
隨後眼中閃過一抹不服氣，伸手朝著旁邊站著的小魚伸出了手。
“東西拿來！”
“什麼東西？”
小魚一愣。
李麗質一陣泄氣，冇好氣的扭頭朝著小魚皺著眉頭說道。
“能夠證明我身份的令牌！”
“嗷嗷……”
小魚臉色一紅，低著頭將裹得緊緊的腰帶一連小心翼翼地送了好幾次，纔將一個金黃色的小牌子從腰帶裡掏了出來，遞到了李麗質的手中。
“咣噹！”
李麗質半點冇猶豫，一巴掌把東西拍在了程處默的麵前。
“看看！”
“這個東西能不能證明我還得起錢？”
程處默一愣。
隨即拿起了桌上的金色小令牌，感受著令牌上還帶著的淡淡餘溫和少女清香，程處默看了一眼小魚。
後者一陣羞惱，看得李麗質連連皺眉。
而程處默也嘿嘿一笑，看向了令牌正麵的一行小字！
隨即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公主殿下？”
“對，正是本殿下！”
當自己的身份暴露在程處默的麵前之後，李麗質該有的語氣和儀態明顯的高傲了許多，仰起脖子看著對麵的程處默淡淡地說道。
“現在可以了吧？”
“兩萬兩銀子，本公主一有空就立刻還給你！”
“不行！”
冇想到，程處默眼珠子一轉。
依舊無情地搖了搖頭。
“什麼？”
李麗質以為自己聽錯了。
看著麵前絲毫不因為自己的公主身份驚訝，並且還一口回絕了自己的要求的小廝，李麗質的腦子有點轉過來了！
“我都證明我是公主了，怎麼還不行？”
“嗬嗬……”
程處默無賴一笑。
“你是公主確實身份高貴，但是這不代表你能還得起錢啊，你得告訴我你有什麼家產，這才能代表你的財力！”
“我住在皇宮裡，整個皇宮都是我家的！”
李麗質認真地說道。
程處默眼角一抽抽，他老感覺這個李麗質怎麼比自己還渾？
“皇宮不能賣，這個不行！”
李麗質咬了咬牙。
“我舅舅是長孫無忌，他家裡有很多產業！”
“……”
程處默的表情有點奇怪。
“噗嗤……這恐怕也不行！”
“為啥？”
李麗質懵了。
“就在昨天晚上，你舅舅家的很多產業都歸程處默所有了！”
“嘶……”
李麗質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那我爹是當朝皇帝，整個國庫都是他的！”
程處默攤了攤手。
“這就更不行了！”
“國庫的確是你家的，但現在國庫空的能跑馬，你父皇拿什麼還錢？”
“……”
李麗質實在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東西能夠算自己的家業了，被成處墨逼到這個程度，她也開始放飛自我了起來。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的……”
“那你說吧！”
“怎麼樣才能把錢借給我！”
程處默嘿嘿一笑。
“寫個字據，簽個合同就成，但上麵的名字得是你真正的名字！”
李麗質眨了眨眼睛。
“就這麼簡單？”
程處默一點頭，微微一笑。
“就這麼簡單！”
“行！”
李麗質一咬牙，瞪著眼睛不服輸地對著程處默吼道。
“那就辦所謂的合同字據什麼的拿過來，我趕緊簽了，你好把錢給我！”
“成！”
程處默朝著一直侯在不遠處的小廝揮了揮手。
“來，拿一份借錢合同來！”
“是！”
不一會兒，小廝就從後台拿來了兩張合同交到了程處默的手中，再由程處默交到了李麗質的手裡。
看著眼前的合同，聞著淡淡的墨香，李麗質二話冇說，手起筆落。
直接在紙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了！”
程處默笑著收回了合同，對著李麗質伸手指向了一邊早已等候多時的四名壯漢，以及他們身邊的兩個大箱子。
“錢就在那裡，你要把錢帶到什麼地方我的人可以幫你一併送過去！”
“好！”
“多謝！”
直到此時，李麗質纔對著程處默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謝謝的話。
接著扭頭帶著小魚和自己剛借到的錢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李麗質忽然轉過了身對著程處默微微一笑。
“你還挺不錯的嘛！”
“至少比你主家那個長安禍害強多了！”
“嘻嘻……”
程處默：……
……
一夜無話，當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太極殿前的小廣場上逐漸聚集起了眾多拿著勿板的官員們，正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小聲說著話。
但較為奇怪的一幕是。
平時很多和王圭比較熟絡的大小官員們似乎突然有意地躲起了後者。
甚至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指指點點，語氣之中充滿了冷意。
王圭的臉色很難看，冰冷的寒風將他的臉凍得紫紅紫紅的。
“晦氣玩意！”
“呸！”
程咬金不屑地撇了撇嘴，朝著後者隱晦地啐了一口。
“當……”
“噹噹噹……”
鐘聲敲響，大臣們魚貫金殿。
文武大臣分列大殿兩側，整整齊齊地跪坐在地上。
一名身穿明黃色滾龍服，頭戴紫金冠，不怒自威的男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高高的龍案之後，朝著殿下的大臣們微微一笑。
“今日可有事啟奏？”
大殿內一靜！
隨即位列文臣隊伍中間部分的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著李世民一臉悲憤。
在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後，這纔開口說道。
“臣吏部侍郎張玉田有本啟奏！”
“哦？”
李世民一呆，隨即揮了揮手。
“張愛卿有何事啊？”
中年人嘴唇一陣哆嗦，抬起頭看著李世民紅著雙眼吼道。
“臣狀告諫議大夫王圭，盧國公程咬金，縱子行凶！”
“打斷我兒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