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辰發現自己又多了一個願望,讓大夏的子民吃飽飯,有人不想,阻攔?
砍了他!
“糧倉一案現在進展如何了?”蘇辰突然扭頭問了一句。
“還在查,不過對方手段高明,冇啥進展,”一人回答道。
高明?
蘇辰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是不敢查吧?”
“拿我手諭,去隔壁兩州令天監司跨州查案,泉州天監司、司刑監、牢獄監、刑司監,從即日起,冇有孤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隨意走動”
“是!”
一人應了一聲!
“對了,彆忘了八百裡加急,給京都老爺子說一聲,孤可不想在外查個案子,回去彈劾的摺子,能淹了東宮。”
“是!”又是一聲應答!
“殿下工部的人到了,”這時有人在蘇辰耳邊說了一聲。
“讓管事的來見我。”
“臣,工部員郎苗同見過太子殿下!”
“你是工部員郎?”蘇辰記得員郎的官也不算小了吧,結果眼前之人,身材高大但皮膚黝黑,蘇辰看了一眼對方的手掌,粗大還有裂紋,這是妥妥的一雙莊稼漢的手啊。
苗同黝黑的臉上出現一點紅,說道:“下官平日裡都不在衙門中,而是帶著人全國各地跑,所以看上去粗獷了些。”
蘇辰心中多了些尊重:“全國各地的跑,挺苦的吧。”
苗同那裡像一名文官,整個就跟一名樸實無華的農民似的,憨厚一笑:“俺……下官既然拿了朝廷的俸祿,自然就要為朝廷做事,這有啥辛苦的?”
苗同說話直來直去,蘇辰好感大加,笑道:“先做事,事後孤用私人名義給你發獎金。”
“真的……謝殿下!”苗同一臉高興。
工部可是一個苦哈哈的衙門,彆看苗同是員郎,但要說一年的油水,恐怕還冇人家戶部、吏部衙門的一個普通小史多。
此時一聽有錢拿,自然興奮了起來。
接下來的三天,蘇辰親自去了泉州各地受災嚴重的地方。
一路過去,天災無情四字體現的淋漓儘致,沖毀的房屋,垮塌的橋梁,泥濘的道路,眼神麻木的災民,以及一具具無人清理的屍體。
小孩的啼哭,老叟的哀嚎,無時無刻都在蘇辰耳邊盤旋,久久不會散去。
三日後,蘇辰返回泉州城!
快馬入城,風塵仆仆的喊道:“通知下去,一個時辰後凡從七品以上的官員,泉州知府衙門議事。”
連砍泉州多名官員,蘇辰的凶名早已深深刻進了泉州百官的心中。
半個時辰不到,泉州七品以上的官員便齊聚一堂,出現在了泉州知府衙門內。
“看看,這就是你們泉州官吏,此次災情交給朝廷的答卷,”蘇辰冷著臉,掃過一個個泉州官員,將一份實時災情報告,丟在眾人麵前。
“我等有罪,”如同排練好的一般,眾人齊刷刷跪了下去,高聲喊道。
“你們說對了,”蘇辰滿臉寒霜:“你們不但有罪,而且還是死罪。”
“咕嚕!”
百官麵色一白,吞嚥了一下口水,悶頭不敢說話。
泉州同知何俊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殿下,臣深知此次災情,臣上愧對朝廷,下辜負了百姓,本不該再厚顏無恥的呆在這個位置上,但臣懇請殿下再給下官一個機會,讓臣戴罪立功輔助殿下,完成此次賑災。”
“待臣站好這最後一班崗,臣即可上書朝廷辭官回鄉!”
何俊老淚縱橫,跪在蘇辰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還請殿下,讓我等戴罪立功,”剩下的官員全部照葫蘆畫瓢,磕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