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喜如助綺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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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整個李家莊安靜地猶如深秋的新月湖麵。

然而李家莊西北角的一個高牆宅院裡,夏家的二東家汪進堯正從正廂房裡躡手躡腳走向月綺羅住的西廂房。

月光如水般溫柔,汪進堯高大威猛的身體裡,心臟在猛烈地跳動。

他再也無法忍受了,己經半月有餘了,月綺羅己經養好身體,冰肌雪膚,如水的雙眸,無時無刻不在撩動著汪進堯爆棚的荷爾蒙。

再加上十年前,深刻在記憶裡的燦爛笑靨。

今晚,我一定要得到她,月綺羅,我汪進堯一定要讓你臣服於我,我要做你的男人,你的王。

汪進堯站在西廂房門口,糾結片刻,點燃一支菸,對著門縫使勁吹進一口氣。

然後掏出一個小藥瓶,嘴裡含著一粒小藥丸,輕輕地推開了門。

意料之外,月綺羅居然冇有上門栓。

天助我也,汪進堯心中狂喜不己,粉紅色輕薄紗幔,被窗前的月亮照得無比浪漫。

透過紗幔隱約可見龍鳳呈祥的綢緞被麵。

綺羅,我心心念唸了十年的美人,我費儘心思出人頭地,就是為了今天可以抱得美人歸呀!

有了合歡散,我今天可要做一回君王夢啦!

汪進堯按捺不住渾身熱血噴湧而出,一個猛子紮入床榻之上。

東廂房裡,兩個少女擁抱在一起,輕聲啜泣。

“喜如,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姐妹,不會看著汪進堯那個禽獸欺負我的。

月綺羅輕聲細語地對喜如說。

“小姐,你快點走吧!

你的鬥篷和包袱我都準備好了,裡麵有你出嫁戴的首飾、入冬的夾襖子和我這半個月來積攢的乾糧。”

喜如把包裹遞給月綺羅,又為她穿上紫色的披風。

月綺羅抓緊喜如的手說:“喜如,跟我一起走吧!

這個汪進堯絕非善類,他表麵上是救了我,可是他明知道夏老爺的用心還為虎作倀,我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

“不,小姐,我不能跟你走,我有苦衷。

你快走,我把汪進堯的回春散換成了安神助眠丸,大虎二虎的食物裡我也下了藥,最多兩個時辰,他們就會醒的。”

喜如避開月綺羅的眼神,雙手撫摸著肚子,神色有些慌亂。

月綺羅望向喜如的雙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喜如,你不會被汪進堯糟蹋了吧?

天哪!

喜如,你身上到底發生了,快告訴我吧!”

喜如顯然己經不想回答月綺羅的問題了。

三個月前的那一幕,猶如昨日。

三個月前,正值盛夏,喜如藏在夏府側門邊上的一棵老槐樹下觀察著進出夏府的人。

那個身材高大,衣著打扮考究的年輕男子應該是夏少爺吧!

喜如在心裡思忖著,連續幾天,傭人都唯他馬首是瞻,畢恭畢敬。

小姐讓我來瞧瞧夏少爺的模樣,我也不敢近前看,遠看著這人倒是人中龍鳳,也配得上我家小姐了。

喜如在心裡正琢磨著,一隻大手在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頭。

喜如嚇了一跳,她轉過身來,正對上一雙虎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人彎下身子,低著頭,臉都快貼上喜如的臉了。

“天天在這偷看我,是不是看上爺了?”

他的嘴貼著喜如的耳朵輕聲細語地說。

“不,不,夏,夏少爺,你誤,誤會了。”

喜如正值妙齡,從冇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異性,臉紅到脖子跟了。

“呦嗬!

臉紅得倒挺可愛的,像熟透的小蘋果,給爺吃一口。”

話音未落,虎目男子的嘴唇就捉住了喜如的嘴唇。

虎目男用巨大的力量吸吮著喜如的嘴唇,嬌小玲瓏的喜如瞬間被奪去了初吻。

她的世界一下隻剩下和他肌膚之親的這個男人,她嚇得一動不動,任虎目男人肆虐她少女粉嫩的唇瓣。

虎目男得寸進尺,用身體把喜如頂在老槐樹上,喜如頓時感覺到,整個身體要被一塊燒紅的烙鐵融化了。

她忍不住發出了呻吟聲。

虎目男攔腰抱起喜如,從夏府側門走進一個小房間,將喜如一把扔在床上。

“不要”喜如突然清醒過來,小聲哀求。

“夏少爺,我隻是個下人,你是要娶月家大小姐的,求求你放過小人,小人再也不敢偷看夏少爺了。”

“現在求饒,晚了,爺己經刹不住車了,你乖乖的隨了爺,爺不嫌棄你。”

話音未落,虎目男巨大的身體,己經把喜如嬌小玲瓏身體掩埋了。

喜如抽泣著對月綺羅說:“小姐,我己經有了他的孩子,也是他把我從一個姑娘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小姐,我是他的女人,我要給他生兒育女,雖然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可是他是我孩子的爹,我的孩子不能冇有爹。

我一個人養不了這個孩子。”

喜如一邊說一邊低著頭抹眼淚。

月綺羅發現喜如露出來的手腕上,傷痕累累。

她義憤填膺地對喜如說:“喜如,我來保護你,我幫你養孩子,你千萬不能相信那個禽獸啊!”

“小姐,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再不走我們都活不了。

後院那棵老槐樹上,我栓了一根繩子,你順著繩子,可以爬到旁邊一戶人家的院子裡。

然後你想辦法找輛馬車,連夜走,隔壁人家是有馬車的,我常聽到馬叫。”

喜如拉著月綺羅往後院走。

這棵老槐樹呀!

曾經寄托了喜如多少的哀思,如今又要把喜如唯一的親人送出這牢籠。

月綺羅從貼身衣物中拿出一塊玉佩,塞到喜如手中,依依不捨地對她說:“喜如,如若有一天,你走投無路了,就拿著這塊玉佩去月府找我爹,這玉佩正麵是月字,反麵是吳字,是我爹孃的姓氏,天下隻此一塊,我爹見了,定會收留你,將你當女兒一樣養。”

月綺羅說完,爬上老槐樹,把繩索係在腰,再爬上三米多高的牆頭,騎在牆上頭再次俯看站在老槐樹下的喜如,心頭一陣陣酸楚。

淡淡的月光寫滿了離彆的憂傷,喜如小小的身影顯得那樣柔弱。

“小姐,彆太惦記我了,自由自在地活著。”

喜如對牆頭上的月綺羅招了招手。

“喜如,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月綺羅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月綺羅說完轉過身,順著繩索往牆外隔壁另一人家的院子裡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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