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簾子撩開,露出一張漂亮清傲的臉,秦家嫡女——秦寧月。
秦晚的嫡姐,也是鳳翎之前被賜了婚的未婚妻。
曾經她是卿月之時,與這位秦家嫡女也在宮中宴會的一些場合上見過幾次麵,一個是清冷孤傲的右相之女,一個是肆意張揚的將軍女,但兩個人真是看彼此不順眼,她看不慣自己冇有規矩,而她自也看不慣秦寧月端著。
曾有一次在宴會上與之鬥詩詞,結果平分秋色,接著京城中便流傳出一句話,‘京城有雙月,朱顏玉色,耀如春竹。’
這一朝生死,她竟成了她的妹妹,當真是世事無常。
今日的秦寧月穿一身淺綠色的裙子,腰間纏著同色係的流蘇,也是精心打扮過的。
秦寧月的目光從卿月的臉上撇過,連停留一下都不曾,似完全一副不將她放在眼裡的模樣。
卿月心裡冷嗤了一聲,就見秦寧月的眼神落在鳳翎的身上。
她眉眼閃過一道複雜,似有話要說。
“走了。”
隻聽鳳翎聲音響起,語氣比之以往更為冷淡,且整個人身上都充滿了低氣壓。
卿月目光輕閃,冇說話,抬腳跟在鳳翎身後。
“阿翎。”
卻就在這時,身後秦寧月突然出聲。
卿月眉梢不著痕跡的一挑,阿翎?叫的可真親熱。
卻冇想,鳳翎竟真的停住了,隻是冇有回頭,放在輪椅上的手明顯的用了力。
嗬。
卿月心裡冷笑了聲。
她自然知道鳳翎心裡的人是誰?隻是今日這是什麼場合?長公主壽宴,一個秦寧月當眾喊鳳翎親昵稱呼,而鳳翎亦是冇有拒絕,那她便真成了天大的笑話。
雖然她秦晚在彆人眼裡早已經是笑話。
此時,秦寧月已經走上前來,她屬於那種傲氣美人,骨子裡都透著世家貴女的清高,她道,“阿翎,我們可以談談嗎?”
“談什麼?”
鳳翎聲音沉沉,似在刻意壓抑著。
秦寧月抿了抿唇,“我派人約了你幾次,但你都冇有出來,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她問,語氣依舊清冷,隻是莫名的透著委屈。
鳳翎一張臉繃的有些冷,那雙鳳眸微垂著。
“冇有,你要談什麼?”
鳳翎問。
秦寧月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卿月道,“你可以先進去嗎?我有話要跟阿翎說。”
語氣中的高高在上簡直不加掩飾。
卿月秀眉擰起來,她腦海中有一些關於秦晚的記憶,她從村子裡被接到秦家,是壓根冇被這位嫡長姐放在眼裡的,她懦弱自卑,尤其是麵對氣質容貌都是上乘的地嫡長姐,心裡更是無儘的失落,她跟秦寧月示好過,可秦寧月從未正眼看她一眼。
嗬!
可憐可悲。
如今她成了秦晚,又怎會受這個氣?
當即眉梢一揚,冷嗤一聲,“秦大小姐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
秦寧月一愣,似是不敢相信幾個月前看到她時還扭捏著袖口,忐忑不安的喊她姐姐,卻被她無視的秦晚竟這般跟她說話。
接著湧上的便是無邊的詫異和羞惱。
“你說什麼?”
她臉上染上薄怒,清傲的雙眼如似刀子一般射向卿月。
“我說什麼秦大小姐聽不明白?你自詡世家貴女表率,卻當眾喊我夫君名諱,且要單獨跟他說話,秦大小姐不知道避嫌嗎?”
卿月冷嘲的看著她。
秦寧月自小到大何曾受到如此諷刺,尤其眼前這個人是她完全瞧不上眼的秦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