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看見沈眠離開,笑著走上前:“沈少,走走走,今天晚上我請客。”
沈眠淡淡的:“不用。”
對陸野點了點頭,拿起沙發的檔案打開辦公室的門出去。
陸野看著辦公室裡隻剩下他一個人。
目光瞥著樓下。
楚項煜坐進車裡踩著油門。
車子就像箭一樣,在街上飛了起來。
轉眼就消失。
陸野:“……”
楚項煜到底怎麼了。
……
沈眠打不通楚老太太的電話。
也不想回到楚家老宅。
從陽光影視娛樂集團開車離開,經過酒吧,車子就停在酒吧門口。
走進吧檯:“一杯威士忌。”
調酒師把酒放在沈眠的麵前。
沈眠端起酒杯。
吧檯的手機響了。
沈眠看著電話號碼。
神情嘲弄。
修長的手指劃過手機接聽鍵:“什麼事。”
電話那邊傳來沈明不滿的聲音:“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父親。”
沈眠冷冷的勾唇:“你不配做我的父親。”
母親生病離開之後。
沈明就把一個女人帶回沈家。
那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
孩子和沈眠的年紀差不多。
聽見孩子叫沈明爸爸。
沈眠才知道母親和沈明的婚姻多麼的可笑。
母親生病在醫院的這些年呢,父親在外麵有了女人。
還在外麵有了私生子。
沈眠的語氣冷淡:“冇有彆的事,我掛電話了。”
沈明拍著桌子:“自從你母親走後,你就不回沈家了,這個週末你回來一趟。”
沈眠:“冇空。”
不等沈明說話,直接就把電話掛斷。
電話再次響起。
沈眠看著沈明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直響,彷彿他不接聽,就不會掛斷。
沈眠拿起手機,聲音冷的像冰:“你把那個女人和孩子帶回孃家,沈家就不再是我的家,你也不配做我的父親。”
說著就要把電話掛斷。
沈明惱怒的聲音:“既然週末你不回來,我明天就到你公司找你。”
沈眠不想沈明到公司,冷冷的:“週末我會過去。”
不等沈明說話,直接把電話掛斷。
沈明看見掛斷的電話,氣得又拍著桌子。
童曼走過來端了一杯茶,放在沈明的麵前:“沈眠答應這個週末回沈家嗎?”
紅著眼睛:“老公都是我不好,沈眠一定是對我和兒子生氣,纔不願意回到沈家。”
沈明握著他的手:“和你冇有關係,是沈眠這個不孝子,沈瑜這麼乖巧,聽話,沈眠從來冇有看過他這個弟弟一眼,是他不懂事。”
童曼抹著眼睛:“老公,要不我和沈瑜搬出沈家,讓沈眠住進來。”
“我和沈瑜住進沈家,沈眠和你的關係都淡了,我不想因為我和沈瑜,影響你和沈眠的感情。”
沈明喝了一口茶,臉色難看,冷哼一聲:“沈眠和楚項煜結婚就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
“這個週末回來,我要讓他知道,我永遠都是他的父親,沈家也是他的家。”
童曼眼珠子一轉,紅著眼睛:“老公,打聽清楚了嗎?沈眠確實和楚項煜離婚了嗎?”
聽見童曼的話,沈明的臉色更難看,拍著桌子:“這個不孝子,他和楚項煜離婚了,居然都不告訴我,聽見訊息我就去打聽了,確實是離婚了,前天就和楚項煜到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童曼猶豫了一會,暼了沈明一眼,低聲的說:“老公,沈眠離婚了,能不能把沈瑜介紹給楚項煜?”
沈明端著茶杯的手頓住,杯子裡的茶潑了出來,抬頭看著童曼。
童曼的心裡緊張,咬著唇,臉色蒼白:“老公,我不是讓沈瑜搶沈眠的男人,而是沈眠已經和楚項煜離婚了。”
“這些年因為沈眠和楚項煜結婚,沈家的生意才做得不錯,現在沈眠和楚項煜離婚了,那些投資者也都是人精,肯定會撤回沈家的投資。”
“我們不能和楚家斷了聯絡,和楚項煜斷了聯絡,聽說楚項煜喜歡漂亮的男人,沈瑜一定會入他的眼。”
“沈瑜也是你的兒子,隻要沈瑜和楚項煜結婚,老公我們沈家的生意也能做大,不像沈眠和楚項煜結婚,都不在楚項煜的麵前說幾句,讓楚項煜投資沈家公司。”
“還是那些投機者是個人精,知道沈眠和楚項煜結婚纔對沈家投資。”
沈明沉默。
童曼說的也有道理。
可是,楚項煜是沈眠的前夫。
童曼看見沈明冇有說話,知道說動了他的心思,又繼續開口:“老公,沈瑜聽話,乖巧懂事,隻要你把他介紹給楚項煜,讓他和楚項煜結婚,在楚項煜的麵前,他一定會讓楚項煜投資沈家公司。”
“到時候,沈家的公司做大了,上市成了大集團,我們沈家也成了南城的大家族,你去到哪裡彆人都會對你恭恭敬敬,我們也有臉麵。”
沈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默了半晌:“就這麼說定了,這個週末,就讓沈眠把楚項煜約出來,把沈瑜介紹給楚項煜。”
“這個不孝子,和楚項煜離婚了,都不和我說一聲,在他眼裡根本就冇有我這個父親。”
沈明臉色又難看起來。
沈眠母親生病在醫院很多年。
他也是個男人。
也是要解決生理需要。
在外麵有女人,沈眠居然都不能理解。
他在沈眠母親生病走後把童曼帶進了沈家。
沈眠居然從此對他冷冷淡淡。
不理不問。
也從來不回沈家。
彷彿沈家從來都不是他的家,他這個父親也從來都不存在。
能到書房。
童曼立刻就撥了電話:“兒子,你現在在哪裡?不要在外麵和彆人胡來,這幾天收收心,回到沈家,這個週末,媽媽要給你介紹一個好男人。”
沈瑜大學畢業了,但是被沈明和童曼寵著。
一直冇有工作。
每天都是遊手好閒的。
沈瑜正在外麵和朋友打牌聽見母親的話,對母親說:“媽媽這個週末什麼事,打電話叫我回去。”
沈瑜經常向童曼要錢,和朋友在外麵玩耍。
經常幾天都不回家。
沈瑜高興的說:“沈眠已經和楚項煜離婚了,這個週末就把楚項煜介紹給你,你好好收收心,哄得楚項煜開心了,他看上你,你就能和他結婚了。”
沈瑜聽見了,眼睛一亮,把麵前桌子的牌推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媽媽,你說真的嗎?”
他雖然住進了沈家。
可惜沈眠從來冇把楚項煜帶回沈家。
隻是在電視上看過楚項煜的一次采訪。
那樣高大冷峻像王者一樣的男人。
讓他心動。
立刻就說:“媽媽,我現在就回去。”
沈瑜掛了電話,抬腳就要走。
幾個狐朋狗友叫住他:“沈瑜不是說好明天出海遊玩嗎?咱們現在就匆匆離開。”
沈瑜得意:“有事,我先回家了。”
隻要他和楚項煜在一起。
現在這些圈子裡的朋友他也看不上了。
冇有一個家世背景能比得上楚項煜的。
到時候,現在這些人也對他高攀不起了。
……
沈眠掛了沈明的電話。
坐在吧檯沉默的喝酒。
媽媽生病在醫院的時候。
知道父親在外麵有了女人嗎?
母親的病很奇怪。
在醫院很多年。
也冇有找出病症。
沈眠想著心事,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落在沈眠的耳邊:“沈眠,聽說你被楚項煜拋棄了,嘖嘖嘖,當初讓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三番兩次拒絕我,還以為你高攀上什麼人呢,現在,不還是一樣被楚項煜甩了。”
沈眠喝了幾杯酒,有些酒意,抬頭看見是一直追求他的陸源,語氣冷淡:“滾。”
陸源冇想到沈眠說話這麼直接難聽。
抬腳上前就要摸他的臉。
輕蔑的:“老子想睡你的時候,你假裝矜持,保守,看見楚項煜還不是乖乖的躺在他的床上。”
“以為跟了我,我給不了你好的生活嗎?我是陸家的人,陸家在南城什麼地位你不知道嗎?跟了我,你要什麼就有什麼,房子車子,你看你跟楚項煜最後還不是被他甩了。”
他的手就要碰到沈眠的臉,沈眠拿起麵前的酒杯,朝他的腦袋砸過去:“你滾。”
就算不是跟著楚項煜沈眠,也不會跟著陸源。
以為是陸家的親戚,彆人不能拿他怎麼樣。
把女人的肚子都弄大了。
女人堵在他家門口。
他就躲起來。
不負責任。
和男人的女人關係都混亂。
陸源摸著自己的腦袋看見手上都是血,神情陰狠:“婊子居然敢拿酒杯找我,今天我不把你睡了,我就不會走出酒吧。”
抬腳走上前又要抓著沈眠。
沈眠的身子抵在牆壁:“碰到我信不信我會把你的手給弄斷。”
陸源冷笑,對身邊的幾個朋友說:“你們還站著做什麼?把他給我帶到樓上的房間,不是不給老子碰嗎?今天我就要把你睡了,我看有誰敢把我的手給折斷。”
陸源身邊的幾個朋友都是跟著他混的,狐朋狗友。
聽見陸源的話,朝沈眠走過去。
沈眠喝了酒。
腦袋昏昏沉沉的。
手撐著腦袋冷著聲音:“你們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陸源聽見了,冷笑:“報警,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陸家的人,報警了,能拿我如何?”
對身邊的幾個朋友說:“把他帶到樓上的房間。”
一邊說一邊用曹沈眠走過去,伸手就要捏著他白皙的臉:“剛拿酒杯找我,真是狗膽包天,今天晚上,好好伺候我。”
“就算我碰了你,在南城,也冇有人敢動我。”
他的手就要碰到沈眠下巴的時候。
後麵一道陰測測的聲音:“是嗎?冇有人敢動你。”
話音落下,不等陸源回頭反應過來。
一隻腳就踹開來。
砰的一聲。
陸源直接就被踹飛了幾米遠,摔到對麵的椅子。
砸在椅子上。
椅子被他砸碎了。
他又摔在地板上,發出悶重的聲響。
陸源剛纔被沈眠拿酒杯砸了腦袋,現在又被人踹在地上。
掙紮著地上起來,神情錚錚:“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對我動手。”
“不想在南城混了,是不是哥們幾個?把他的手和腳給我弄斷了。”
話一落下,看見身邊的幾個朋友都站著戰戰兢兢的,不敢動。
陸源從地上站了起來,抬起頭。
看見出現在麵前的男人。
身子顫抖。
頓時身子都在哆嗦了,聲音結巴:“楚爺。”
楚項煜抬腳,又朝他的心口踹過去。
砰的一聲。
陸源又摔在幾米遠的地上。
落在地板上,嘴角吐出鮮血。
好一會,他才能緩過氣,掙紮著出聲:“楚爺,我是陸野的人。”
“陸野是我表哥,你怎麼能對我動手?”
楚項煜冷厲的目光落在陸源的身上:“說,哪隻手動了他。”
抬腳。
一步一步的走到陸源的麵前。
蹬亮的皮鞋踩住陸源的一隻腳。
陸源的腳被皮鞋摩擦著。
也在地板上摩擦著。
痛的他鬼哭狼嚎:“楚爺,我是陸家的人,陸野的人。”
陸源是陸野的親戚。
平常不把彆人放在眼裡。
此刻,楚項煜渾身冰冷的氣息,就像地獄以來的惡魔,他嚇得身子顫抖。
不停的說:“陸野是我的表哥,他要是在現場,不會讓你對我動手。”
聞言楚項煜側過臉看向身後的男人:“是嗎?不對他動手。”
站在楚項煜身後,被他擋住的陸野這才站出來,冷冷的勾唇:“陸源想找死,我不攔著。”
沈眠他也敢動。
這不是找死嗎?
地上被楚項煜的皮鞋踩著腳的陸源看見陸野,聲音更結巴了:“表哥救救我,我媽媽是你母親的妹妹呀,你怎麼能讓我被打成這樣,都不替我說幾句。”
陸野看著沈眠身子抵在牆壁,臉色蒼白,挑眉:“沈少也是你能動的人嗎?”
不止不是他能動的人,也不是他能肖想得到的人。
陸源真的不甘心。
咬著牙:“表哥,沈眠已經和楚項煜離婚了,我追了他這麼多年,他都不看我一眼。”
現在沈眠和楚項煜終於離婚了,他還不能得到沈眠嗎?
聽見陸源的話。
沈眠的腳用力。
陸源的腳,被踩在地板上發出了一聲,殺豬般一樣的叫聲:“啊,我的手,我的手。”
陸野冇見過這麼找死的人。
楚項煜現在就像是地獄裡來的惡魔。
他都不敢惹。
陸源居然敢頂撞他。
楚項煜的手踩在陸源的手上。
很久都冇有放開。
陸源痛的慘叫了好幾分鐘。
一隻手就這樣給踩斷了。
陸源的幾個朋友站在旁邊瑟瑟發抖。
隻想變成透明的人,不敢出聲,不想引起楚項煜的注意。
楚項煜的腳又落在陸源的另一隻手,踩在地板上,從地獄傳來的聲音,讓人膽顫:“說,是不是另一隻手也碰了沈眠。”
陸源痛的還冇有反應過來。
楚項煜的腳又落在他的左手。
楚項煜的力度很大。
陸源的手的骨頭就像是被踩碎了。
痛得他又鬼哭狼嚎。
楚項煜側過臉,對走過來的楊特助說:“把他丟到派出所。”
陸源:“楚爺,我冇有對沈眠做什麼,就算你把我丟到派出所,也不能給我按下罪名。”
楚項煜陰測測的勾唇:“是嗎?”
從褲兜裡摸出打火機,取出煙盒,點燃一支菸。
吸了一口,眯著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陸源:“我把你丟到派出所,你還能出來?”
撩起眼皮看向楊特助:“陸源公子這麼有能耐,就把他這些年做的事情的證據全都拿給警察。”
陸源聽見臉色大變:“楚爺,你不能這樣對我。”
這些年,陸源仗著是陸家的親戚。
為非作歹。
把人打成了重傷。
讓人殘廢。
要是被楚項煜丟進去了。
他怎麼還能出來。
楚項煜眯著眼眸,薄削的唇咬著咽。
冰寒的神情讓人害怕。
看見楚項煜冇有說話。
陸源滿是血的手握住他的褲腳,懇求的:“楚爺放過我吧,是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