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宋老太太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
“你要知道,宋家放在京中也是打不起浪花來的,我能為她尋的門第,也大概是高不了的。”
林張氏聽著話,心裡知道她姐姐這是應下了,於是忙擺手,“姐姐,這有什麼,您的孫女又是王妃又是未來廠督大人的夫人…” 她越說越激動,姐姐真是小氣,自己的孫女就是王妃,督主夫人的。
輪到自己孫女便是門第不高了?
宋老太太聽到她的話,眸中閃過一絲疾色,不耐煩的打斷
“家世不同,子女境遇也不同,柔兒出生商賈,世家最是瞧不上的。”
她原本對林張氏有的心軟,在聽到她的話後便消失了,她還是這般自私無腦。
等她說完,林張氏一臉征愣和尷尬,偷偷看了一眼宋慈安,覺得自己老臉都丟儘了。
心裡對宋老太太有了一絲責怪,說話怎得這般難聽。
而秦梓柔覺得被扒光了一樣,羞恥不已,尤其是這裡還是一旁一直端莊嫻靜的宋慈安。
心裡對林張氏怨恨許多,外祖母果然是個冇腦子的東西,自己嫁入商賈,害的自己母親也無法嫁好,現在也影響到了自己!
自己現在無依無靠隻能哄著她,不然她是一眼也不想看這個冇腦子的外祖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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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太終究對著自己唯一的妹妹狠不下心,最後讓林張氏和秦梓柔一同住在了宋府。
“小姐,是裴督主命人送來的。” 念夏拿著一個長形錦盒,笑著放在宋慈安手裡。
宋慈安看著念夏的笑容,囁了她一眼後,打開了錦盒。
裡麵是一支簡單的羊脂玉素簪,拿在手裡溫潤光滑。
在她細細打量這個簪子的時候,知秋走了進來,笑著低聲道“小姐可知道這個簪子是從何而來的?”
聞言,宋慈安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不是裴憫派人送來的嗎?”
她說完,知秋眼底的笑意更盛,“可小姐知道是裴督主如何得來的嗎?”
嗯?
宋慈安又看了看手裡的玉簪,這時才注意到在簪子頂端有一處凹點,似有殘缺。
知秋這才忍不住道“是裴督主親自給小姐您做的呢。”
宋慈安聽完,啊了一聲,又緊緊的看著手裡的玉簪,忽然覺得這個玉簪格外重了些。
念夏不解道“知秋,你是如何得知的?”
她有些不信呢。
“是應理刑告訴我的。” 知秋隨意道。
“小姐可開心?” 她看著已經羞紅了的宋慈安,笑著問道。
宋慈安抬眼看了她一眼,狀似不經意道“應星怎得同你說這些?”
念夏此時也看向知秋,接了一句 “你不是怕他的緊嗎?”
知秋無奈的笑了笑,“應理刑是想吃那日奴婢給小姐帶的甜糕,便同奴婢去要了些,告知奴婢這些想來也是為了奴婢透露給小姐的。”
“他冇有為難你吧?” 念夏焦急道。
應理刑實在可怕!
“冇有冇有,” 知秋也忙看向宋慈安,“他隻是同奴婢討了些甜糕。”
其實一開始看到應星在自己門外時,她也嚇破膽了,誰知道他隻是客客氣氣的同她要點甜糕罷了。
念夏舒了一口氣,拍了拍知秋的肩膀,“那就好。”
宋慈安此時也感受到兩人對應星的害怕,於是眉心微皺,“可是應星有衝撞你們?”
念夏和知秋自小在宋家長大,也見過些世麵,不會這般容易被嚇到。
“冇有的小姐,奴婢和念夏隻不過是對東廠的敬畏。” 知秋忙解釋,同時在宋慈安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念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