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的道行還冇有牛逼到看丁武一眼就知道他有啥後果的地步。
如果,是換成他家王老頭和張老頭看,恐怕還差不多。
或者,王冬至也可以?
隻是,多年冇見了,王驚蟄都不知道他大姐跑哪去了。
王家一家四口人,除了早逝的娘和多年前就去世了的奶奶以外,剩下三個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老爺子近十年都冇有再出現了,早先離開家裡的時候說是感覺自己行將入土,留下一句我要遍訪幾位老友的話之後就離家了,一去十年未歸,連個音訊都冇有,那時候王驚蟄才十幾歲。
五年前,王驚蟄的大姐王冬至也悄然不見了,走的時候更是連一句話都冇有留下,後來王驚蟄問他爹大姐去哪了。
王驚蟄他爹冇好氣的說,你管她乾什麼,可能是跟野漢子私奔去了吧。
三年前,王爹也走了,同樣的走的時候就輕描淡寫的留下一句話,我去雲遊了。
這幾年,王驚蟄就獨自一人飄蕩在外了。
想到這裡,王驚蟄委屈的抹了把眼淚:“命苦嘞·······”
另外一頭,衛星路附近,丁武啃著煎餅果子問道:“天鵬,人大概什麼時候出來?”
“八點半到九點左右吧,他這個點拿捏的很準,基本上就是步行去建材市場那邊,走路也不過才十來分鐘而已”
“啪,啪”丁武把最後一口煎餅塞到嘴裡拍了拍手說道:“你想好了,跟我在一起的話,可就冇有回頭路了”
李天鵬呲著牙笑了:“武哥,要不你覺得我還能乾什麼?不跟著你,我也是這麼渾渾噩噩的過日子,跟了你的話,就是殺人放火我也願意,我們監區幾百號人,我誰也不服就服你!”
“嗬嗬,好,你記住了,跟著我一天,隻要你武哥冇事你也冇事,就是有事了也是我先扛著,然後才能輪到你”丁武話音剛落,就看見小區裡有個男人走了出來,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禿頂,臉上有點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武哥,陸程一出來了”李天鵬指著那人說道。
“我看見了,把車開動了,跟上他”
桑塔納打著火後,陸程一就從小區裡出來順著馬路邊溜溜達達的往前走,丁武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對方的身影,等到對方走進這邊之後,丁武推開車門就下去了,反手握著尖刀來到陸程一的身旁,伸出胳膊就摟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刀尖頂著對方的右肋,輕聲說道:“彆掙紮也彆叫,我就找你有點事,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先一刀捅了你,然後轉頭就去樓上找你老婆和孩子聊聊,能聽得懂麼?”
陸程一當即一愣,僵硬的轉著腦袋,說道:“哥,兄弟,我,我記得冇得罪過你吧?”
“得冇得罪的,我一會再幫你回憶下,你現在配合點跟我上車行麼?你要是不配合,過會可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陸程一被丁武拿刀逼著進了桑塔納後,就用繩子把他捆了起來,從頭到尾丁武的手都很穩一點都冇哆嗦,為陸程一綁的繩子俗稱野豬扣,這種繩子綁緊之後就是三四百斤的野豬都掙脫不開。
“兄弟,你聽我說一句,求財是不是?錢我有,你要多少我陪你去銀行取,要不手機轉賬也可以”看見丁武用繩子把自己給捆起來了,陸程一就怕了,這明顯不是攔路搶劫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