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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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浩說的很有道理,我們老張家是農民出身,冇有進過科級以上的圈子,誰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誘惑和考驗。”

“小浩,旁觀者清,接下來你和你媽要監督我,我們家世世代代農民出身,就算進了體製,也不能忘本,當了乾部,要做實事,百姓對我們豎大拇指纔是光宗耀祖,而不是戳著我們的脊梁骨罵,遺臭萬年!”張安平鄭重道。

“你不說我也會監督你的,家不掃何以掃天下。如果你不能做到不忘初衷,堅守本心,那我也不會再給你提供任何幫助和建議,真到那時候,你就辭職回家安穩當個富家翁吧。”

“合著當有錢人還是個墊底的選項了。”張安平看著張浩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當然,對於我來說,隻要不發生蝴蝶效應,讓某些事件或者事物的發生和出現偏離原有的運行軌跡。隻要時間一到,我能做到分分鐘暴富。”張浩露出一副運籌帷幄的神態。

“那麼我想問最後兩個問題。”

“你為什麼是從30多歲回來的?而你是怎麼回來的?”

張浩沉默了,想到父母後世在手術檯前痛苦絕望的樣子,他有想過編個善意的謊言騙過父母,但是又怕自己的謊言被看穿,撒一個謊需要後麵無數個謊去圓。

沉默了將近一分鐘,思索再三,張浩決定實話實說,反正這件事以後也不會再發生了。也希望自己的經曆能堅定父親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的本心。

張浩抬起頭,看著父母,神色複雜地說道,“我33歲那年,抗台防颱的時候,牆體倒塌,我為了救一個老人,被牆塊砸到半個身子,即使送到醫院救治回來下半輩子也是個廢人了,於是我放棄了治療。”

張浩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就是說我33歲那年,死了,這件事對於我來說,其實就是幾天前的事。”

張浩的話對於張安平和陳秀麗夫婦無異於晴天霹靂,陳秀麗眼淚瞬間奪眶而下,忍不住一把抱住兒子痛哭流涕,張安平愣愣地看著張浩,隨後掩麵而泣。

張浩也紅了眼眶,還是安慰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天註定我命不該絕,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這是好事啊,你們應該開心纔對,這是老天對我的獎賞,而且這事以後也不會再發生了。”

陳秀麗抹了一把眼淚,連忙道,“對對對,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一向抵製封建迷信的張安平也說抽空要去祖先墓前和以前拜過的所有寺廟還願,感謝祖宗和各路神仙的保佑。

等父母心情平複下來了,問起了張浩如何碰到這麼離譜的事情。

張浩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自己的重生,唯一可能就是跟王建軍的那塊玉有關,聽得張安平夫妻二人直呼神奇。

“既然那塊玉這麼靈異,那我們要儘早掌握在自己手裡纔對。我們可以出一個王建軍無法拒絕的價格買下來,錢不夠我就去貸款。”張安平理清思緒,說著自己的想法。

而張浩有自己的打算,“這件事不著急,20多年後那塊玉還在王建軍手裡,說明那塊玉到那時都冇人看出來它的神奇之處,如果我們現在貿然花大價錢買下,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等過幾年再想想辦法吧,那塊玉在王建軍手裡纔是最安全的。”

張安平有些欣慰地看著兒子,20多年後的兒子思考地比自己要周全到位,說明那時的他已經成長為一個思想縝密,行事沉穩,能獨當一麵的男子漢了。

最後,張浩再次告誡父母,今天的話隻有他們一家三口知道,重申這件事透露出去的嚴重後果,並且希望父母也不要再習慣性地把自己當小孩子看待。

不過接下來就讓張浩苦惱的事情來了,他還是個四年級的小學生,他還要繼續完成學業。

“爸,媽,打個商量,我能不能……”

“不能,學還是要上的。”張安平打斷了張浩請長假的想法,終於在這小子麵前找回了當爹的威嚴。

張浩無奈,不過他也清楚,這是必須要經曆的,就當體驗一下學習時光吧。

隨著隔天病假結束,張浩也讓父母給買了輛自行車,不再接送,陳秀麗也樂得清閒,孩子都30多歲了,可不怕弄丟了。

在學校邊停好車的張浩,看著有些老舊的小學大門,有些感慨,冇想到我張浩還有重新讀小學的時候,說著揹著書包往校門口走去。

進了校門的張浩突然站住,在風中淩亂,他記不得自己是幾班的了。

突然一隻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站著乾嘛,要遲到了。”

張浩回頭一看,喲,剛到學校就碰到熟人了,郭風,後世神縣三街道之一,西山街道書記的侄子,後世的郭風也進了體製,在人社局工作,張浩跟郭風是小學同學,後來工作上也有幾次往來,所以張浩一眼就認出了小時候的郭風。

“哦哦,好。”正好出現了個帶路的,張浩正好跟著郭風到了教室。

到了教室的張浩又犯難了,小學時候的同學和老師裡,除了幾個以後也在體製內的和以後初中和高中同學過的,其他都不記得名字了,老師裡更慘,除了趨炎附勢,說話尖酸刻薄的語文班主任趙美玲讓他印象深刻,其他老師全忘了叫什麼。

張浩心中決定當個透明人重新熟悉下環境,而且他也冇興趣跟一群小屁孩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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