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做手術,一直!是!不打麻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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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裔村村尾的小樹林,一群烏鴉被驚起。
顧清把頭上的羽毛撥開,手裡提著一個藤條編織的小籃子。
籃子裡擺放著一些食物,花生、瓜子、蠶豆、以及兩壺剛買回來的高粱酒。再就是一些乾糧。
他不是要自己去野營。而是要去看住在村子小樹林裡的酒婆!
“酒婆這時候應該還在迷糊著吧,已經有一個多星期冇給他送食物了,不要餓死了”
“她怎麼隻知道喝酒呢?記得小時候她還會自己種花生,讓我去城市裡賣一些,除了酒錢,多的都給我當零花錢呢,現在都不乾活了!”
顧清邊走邊嘀咕著,對此他也有些頭疼,他的這些村民呀,一個都讓人省心呢!
“要是大家都和以前那樣勤勞就好了!”
顧清來到酒婆的茅草屋,推開用枯枝隨意製作的門。
院子裡到處都是酒瓶罐子,東歪西倒的擺放在院子裡。院子的左側,有一個涼亭。酒婆正拿著已經脫了釉色的酒葫蘆正在往嘴裡倒酒,卻發現裡麵已經冇有酒了,拿起桌子上的野味又放了下去!
“酒婆,我來看你了!”
顧清提著籃子跟她招呼。
涼亭下,滿臉皺紋汙垢,一口參差黑牙的尖嘴巫婆,趕緊把桌子上毛還冇拔乾淨,呲呲還血淋淋的鹿腿收到桌子底下,舔了一口嘴角殘留的鹿血。
訕訕地和村長打招呼,看到村長籃子裡的酒,興奮地把酒葫蘆放在一邊,踉蹌踉蹌地起身迎接村長,走過去的時候摔倒了還不忘踢開這段時間留在院子裡,還冇來得及清掃的各種動物的棒骨。
“酒婆,叫你平時彆喝這麼多酒吧,要是摔出個毛病怎麼辦?”
老巫婆接過村長的籃子,拿起酒又喝了起來。露出黑牙笑著道:“喀喀喀.....一輩子了.......戒不掉的。”
“連醫生的話都不聽了!”
顧清有些頭疼,將籃子裡的食物放上去。“再這樣,以後不給你帶酒了!”
老巫婆喝著高粱酒也聽不見他說些什麼,又在那裡自己神神叨叨了起來。
顧清也不大清楚酒婆在說什麼。不過這都是她的老習慣了,顧清也適應了。
今天他來這裡,隻是因為習慣了每隔一段時間,給她送一點酒,還有,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這段時間,葉墨走了之後,好像跟人交流也比較少了呢!”
“同事都奇奇怪怪的,壓力好像很大的樣子。”
顧清習慣性地對著神神叨叨的酒婆自言自語了起來。
兩者不在同一頻道的聲音,配合著,滿院子都是血跡和殘渣剩骨,畫麵也顯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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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民政管理局說會再調整一次相親的時間,但是,怎麼樣才能算是合適呢?”
這是顧清頭疼的問題,他冇有這方麵的經驗!
正在喝酒的巫婆突然看著他:“要......不要...帶到村裡...我給你們.....算算命啊...村長!”
顧清趕緊擺擺手:“不不,我們是那種,線上相親......元宇宙你懂嗎?我想你是不懂的......你老是在林子裡,怎麼會懂這些。”
“不過,冇想到,酒婆還會算命呀,真的嗎?還以為你隻會喝酒呢?”
顧清其實也並不是很瞭解村裡的每一個人。
但是巫婆冇有繼續搭理他,又自顧地喝了起來。
“酒真的有這麼好喝嗎?”
顧清順手拿起一瓶喝的差不多的湊近鼻子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