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瑤頹然放開手，匕首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聲響。

她連辯解的力氣都冇有，怔怔站在遠處。

她看著沈舒，隻從那張蒼白的臉上看到一絲胸有成竹的笑意。

下一瞬，一股巨大的衝力襲來。

何夢瑤頓時被趙亦寒強悍的異能擊開，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後背重重撞到牆上。

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

趙亦寒的聲音裡滿是冷戾：“在她平安無事之前，你就給我跪在那！”

何夢瑤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強忍著胸口的悶痛跪在角落。

她看著醫生進進出出，眼前一陣陣發暈。

不知過了多久，趙亦寒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是覺得自己死不了，就可以這樣胡作非為？”

何夢瑤的心像被粗糲的繩子生生磋磨，血肉模糊。

她知道趙亦寒不會信她，不管她說什麼，都隻會顯得自己惡毒又愚蠢。

看她不說話，趙亦寒眸色更冷。

“既然不會死，那就繼續發揮你作為試驗品的功能。”

話落，趙亦寒神情漠然地一揮手：“帶去地下三層。”

何夢瑤心頭一顫，忍不住發起抖，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趙亦寒，你不能這麼對我……”

地下三層，是研究所裡危險係數最高的地方。

趙亦寒神情漠然：“跟你對沈舒做的事比起來，這點痛苦算什麼？”

話音落下，兩個實驗人員上前來，強行將何夢瑤拖走。

地下三層。

何夢瑤被帶到一個用防彈玻璃隔離的巨大艙體外麵。

而裡麵……都是被鎖著腳鐐的喪屍！

即使她已經見慣了喪屍，此時她還是難以抑製地發起抖。

“這些喪屍，都已經進化出情感，和外麵那些畜生不一樣。”

趙亦寒在她身旁說著，將她的臉按在玻璃上，聲音越發殘忍。

“你猜……他們除了進食，還會不會有其他的**？”

何夢瑤臉上血色瞬間褪儘，強烈的恐慌讓她渾身發抖。

她心裡清楚，趙亦寒說的“**”是指什麼……

何夢瑤跪在他麵前，拽著他的衣角不斷哀求。

“我不要……趙亦寒，我冇有害她，你換一個懲罰，求你……”

趙亦寒始終不為所動，直接按下開關，將何夢瑤推了進去。

防護門關上的瞬間，那些喪屍的束縛也被自動解開。

它們叫囂著衝過來，像嗅到血腥味的鯊群。

“啊——”

何夢瑤被猛地撲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和皮肉一起被狠狠撕裂。

鑽心的痛瞬間襲來，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透過喪屍縫隙，隻能看見那道冷漠至極的身影。

心也像被生生撕開一般。

“趙亦寒，我恨你！”

女人的叫聲過於淒慘，旁邊的實驗人員都皺起眉移開了目光。

而趙亦寒始終冷眼看著，神情晦暗。

不知過了多久，何夢瑤已經衣不蔽體、血肉模糊。

她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何夢瑤被送回自己的房間。

再次醒來，下意識喊：“不要過來！”

旁邊傳來趙亦寒淡漠至極的聲音：“怎麼？還在夢裡回味？”

何夢瑤徹底清醒，看著自己一身的傷又完好如初。

再聽到這話，她的心再一次被狠狠紮穿。

半晌，何夢瑤抬起眼看他，極力想要保持平靜，聲音卻沙啞至極。

“嗯，是挺值得回味的。”

趙亦寒眸色驟沉，聲音彷彿淬了毒的蛇。

“這麼喜歡，那下次給你多找些觀眾。”

何夢瑤緊緊攥著手，絕望徹底將她籠罩。

他的每個字都像最鋒利的刀，將她的心狠狠劈開。

她慘白著臉，扯著唇淒然一笑。

“趙亦寒，我真後悔當初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