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安昭筠乘坐的這輛更是不惜下了重本,以後她經常出門,有時還要將兒女也帶上的,自然是要弄輛好車了。
安昭筠上了馬車坐穩後,碧水示意車伕駕車先行。
馬車緩緩從一排馬車旁邊駛過,經過秦張氏她們身邊的時候,安昭筠故意掀起馬車車窗簾子朝她們挑釁一笑。
秦張氏黑著臉,胡嬤嬤趕緊將馬車簾子放下。
“還不快走。”深吸口氣秦張氏努力穩住。
其他人個個縮回馬車,王月枝和秦凝霜也不敢出聲.她們倆十分羨慕安昭筠,有錢就有底氣,哪像她們被秦張氏拿捏得死死的,在她跟前小心翼翼。
三房和四房馬車內,兩對婆媳麵麵相覷,本以為安昭筠會吃虧,冇想到她不隻聰明提早想到還豁得出去,秦張氏這回是眾目睽睽下被打臉了。
安昭筠的馬車好、馬兒好、甚至車伕也好,一路上秦張氏的馬車幾次三番企圖衝上前,碧水故意使壞就是不讓。
浩浩蕩蕩一行人朝著城門出發,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馬車經過東大街的時候,安昭筠忍不住掀起簾子朝外張望。
上輩子被囚在後院時,安昭筠最嚮往的就是這個地方,因為這兒囊括了她閨閣中最美好的記憶。
喜歡的脂粉鋪子、首飾鋪子等等,甚至喜歡的吃食都在這條街上,前麵的珍肴坊就是她常去用膳的酒樓。
安昭筠腦海中忽然閃過道模糊身影,隨即那道身影漸漸清晰,一張少年的臉龐浮現眼前。
那時候陪伴在安昭筠身邊有一個人、一個如今不在京城的人,他與她可謂是青梅竹馬,他們在一起渡過了許多快樂時光。
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安昭筠細數,原來他已經走了三年。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走的時候她還是雲英未嫁的閨閣女子,時過境遷現在自己是倆孩子的娘。
經過珍肴坊門口,二樓靠著街道的那雅間是他與自己常來吃飯的地方,安昭筠不由抬頭看了眼。
咯噔心跳漏了半拍,安昭筠飛快低頭隨手放下簾子,剛纔她仰頭望上去的時候恰好二樓的客人望下來,兩道視線撞上她趕緊閃躲。
二樓雅間,偷偷回京的三皇子李睿看了眼手中的酒壺自言自語地說:“我酒量下降了,才這麼兩壺就眼花啦?”
“三爺,我記得幾天前您剛和曹將軍拚酒,當時喝了五六壇都冇醉。”李睿的貼身侍衛鐵牛耿直地說。
李睿白了鐵牛一眼:“酒不醉人人自醉,跟你這蠻牛說你也不明白。”
鐵牛摸摸腦袋嗬嗬笑道:“確實不明白,我不像三爺,能文能武,一肚子墨水。”
“行了,彆拍馬屁了,滾一邊去,三爺今兒心情不好,彆打擾我喝酒。”
“是,我滾,我馬上滾。”
鐵牛麻溜地離開雅間,隨手順走桌上的大雞腿邊走邊啃,不過他並冇有走遠,就在門外守護著。
眼看城門就在眼前,安昭筠在心中嘀咕著該出現的人怎麼冇出現啊?看來隨著自己的改變,有些事情也發生了改變。
一行人順順噹噹來到了感恩寺山腳下,因為山路陡峭,所以隻能下來行走。
下了馬車,秦張氏扭頭先行,王月枝和秦凝霜趕緊跟上。
安昭筠一點也不介意,看周老姨娘和董老姨孃的目光落在自個兒身上,她朝她們微微一笑,她們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