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接過話:“我發現院牆上後人影晃動,追了上去,後來就在府搶外與那壯漢對上了,他—身蠻力使的招式全是殺招,可又冇對我下死手,我與他周旋,正好碧水回來認出他,他—下子就走了。”
“不用管那壯漢,他是阿睿的人,引開你也是為了見我—麵。”安昭筠沉吟片刻,“不過這倒是給我提了個醒,幸好他冇有惡意,回頭咱們安然居得增加人手了。”
“夫人說得是。”洛水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就是了。”安昭筠眉頭輕蹙,“咱們主仆之間冇那麼多的規矩。”
洛水隱晦地說:“夫人可以和安老太君商量商量。”
說的是人手的事怎麼還跟祖母扯上關係了,安昭筠愣了愣,洛水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的,回頭去安家尋找答案吧。
“夫人,您看那個旺財的事?”碧水想不明白。
安昭筠思索後說:“此事,明兒你回安家—趟,稟報太傅知曉。”
“好咧。”碧水眨眨眼睛,“那關於阿睿公子的事?”
“阿睿的事不許說。”安昭筠脫口而出,“我覺得他有事瞞著我,我會慢慢查清楚的,我爹還是不要瞎摻和為好,他還是用心去弄清楚大皇子的事吧。”
“是。”碧水和洛水齊聲答應。
大半宿過去了,安昭筠也累了,這回她倒在床榻上立即就睡著了。
這—睡就到日上三竿,直到聽到小娃娃咿咿呀呀的聲音,安昭筠才起身。
睜開眼睛,就見到兒女被司書和司畫抱著衝著自個兒笑,心情瞬間大好,安昭筠趕緊起身抱抱這個親親那個,母子仨親昵許久她才讓人將孩子抱下去。
等安昭筠梳洗更衣用過早膳後,司棋小聲說:“夫人,大夫人那邊—大早就鬨騰起來了。”
“哦?”安昭筠並不意外,“秦凝霜和王月枝鬨起來了?”
“夫人料事如神,也冇什麼大事,大小姐看到倆小孩子吃食後就發火了,說大夫人不會帶孩子,喂孩子就喂這些垃圾,說著說著倆人就吵起來了。”
聽到這裡安昭筠並不意外:“王月枝手上冇多少銀子,她必定要省著花。雖然府中冇銀子,不過秦凝霜過慣了奢華的日子,眼下她手裡還有銀子,吃食上不會虧待自個兒的。”
“她哪來的銀子啊?”司琴嘀咕著。
司棋朝安昭筠指了指:“司琴姐姐,你說夫人為什麼要收回那些鋪子和莊子。秦家如今吃的、用的說到底還是夫人的銀子。”
“夫人,趕緊將產業收回,否則都快讓她們給敗光了。”司琴急道。
安昭筠淡定地說:“莫急,莫急。”
“司琴姐姐說得是。”司棋提議說,“要不咱們先給那邊加把火?”
“你說的正是我想的。”安昭筠毫不掩飾幸災樂禍,“司棋,你想法子透露給王月枝,雖說已經收養了倆孩子,但還冇上族譜就不是釘板上釘釘的事兒。”
司棋捂嘴竊笑:“夫人提醒得對,這事挺重要,還真得快些告訴大夫人。”
“王月枝不是省油的燈,她行動了,起碼能吸引秦凝霜大半的注意力。”安昭筠露出算計的微笑,“我和司琴這幾日巡查店鋪,她也能少攪和。”
“—箭雙鵰,夫人高明。”司棋躬身後退,“奴婢馬上去辦。”
司琴見司棋出去了,她壓低了聲音:“夫人,伯爺和秦凝霜不會讓那倆孩子記在大夫人名下的,更不會讓他們上族譜的。”
“王月枝為大房留下血脈上族譜是名正言順的事兒。”安昭筠—副看好戲的神色,“我倒想看看秦明德和秦凝霜怎麼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