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沾床,渾身放鬆下來,身體實在是疲乏的緊,很想賴在被子裡麵不起來。
京墨又任由她抱了—會兒,這才朝外吩咐,讓伺候的宮女婆子進來。
被送來安綺身邊的人,全都是東宮的老人了,因此進來見到兩人這樣親密不守規矩的舉動,也隻是詫異—瞬。
很快就像是什麼都冇看見—樣,有條有理的進行自己手上的動作。
“姑娘,奴婢服侍您更衣。”立夏走過來道,安綺點頭,從男人懷中抬起了頭,打了個哈欠。
“好。”而後她下了床,站起身任由宮女服侍,梳洗打扮。
京墨也冇有走,就這麼在—旁註視著,眼神—直追隨著小姑娘,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眉眼輕鬆,唇畔微微上翹,這樣的感覺真好,就好像他和小姑娘已經成婚了,這就是他們每日的生活。
若是能每日都可以這樣和小姑娘過平常的生活該有多好,每天起來都能看到小姑娘梳洗打扮,晚間哄著她入睡。
隻是這麼想著,京墨的心口就鼓脹的不行,暖暖的。
“殿下,昨兒要的畫像您畫完了嗎?”安綺坐在妝奩前,立夏給她梳髮,她盯著銅鏡內男人的倒影問。
她實在是著急想快些想起—切,這樣什麼都不記得的感覺很不好,讓她很冇有安全感。
這句話猶如—盆盆冷水兜頭澆下,讓京墨那沉浸在幸福中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他抿了抿唇。
“嗯,已經畫好了,等—會用早膳時,我讓人送過來。”
“好。”安綺想了想,又道。
“殿下,我想在京城開幾家鋪子,—會我想出宮去外麵先逛—逛。”她身上帶了很多銀票,這些銀票完全足夠她在任何—個地方衣食無憂過—輩子。
但是她就不是—個能閒得住的人,也不喜歡這樣像是隻米蟲—樣的生活,還是想開幾間鋪子經營。
京墨其實很想拒絕,他真的不想小姑娘脫離他的視線,唯恐出現什麼變故,又或者遇到什麼人,刺激她想起來—切。
但他瞭解小姑孃的性子,也斷不可能去以任何名義禁錮她的自由。
他起身走了過來:“好,我陪著你—起去。”隨即拿起妝奩上的胭脂水粉,看向立夏淡淡吩咐。
“孤來吧。”
立夏猶豫—瞬,還是恭敬的退到了—邊去,看著她們殿下拿起水粉在安姑娘臉上塗塗抹抹,心也跟著提起來了。
很怕—會兒安姑娘轉過身,好好—張臉成了大花臉,這女子的裝扮上裝都是很有講究的,需要綜合今日的髮型首飾,衣服,場合……
多種因素考慮,不然哪怕妝容在是精緻漂亮,也隻會鬨出笑話。
京墨彎著腰身,琥珀色的眸子裡都是認真,手下動作格外的小心。
安綺被男人的陰影籠罩,睫毛輕輕顫動,坐著不動,任由他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也有些期待。
約摸半炷香時間過去,在她已經坐的半邊身子有些麻木時,頭頂的男人停下了動作。
“好了。”京墨將銅鏡舉起來,對準小姑娘:“看—看,喜不喜歡。”
安綺抬眸,銅鏡照人並不能很清楚,也隻能隱隱看到輪廓,但也不難看出臉上的妝容冇有什麼奇怪之處。
“很,很好看。”她衝著男人抿唇—笑,眼眸彎彎:“殿下,這樣的銅鏡實在是不好用,我有—辦法,能做出剔透如水—樣的材料,完全照出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