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今夜夜襲十分成功,屠戮曹軍精兵、步騎絕對不下三千人,燒燬的糧草物資等更是數不勝數!”
“隻差一點,甚至就都取了那曹賊首級了,可謂是大勝啊!”
休息途中,樊稠的親衛自然也是慣例清點了一下人數,發現大概隻折損了幾百人,當即下馬祝賀道。
折損百人。
便換得起碼三千精兵的斬獲。
還大搓曹軍銳氣。
這戰績,無論是誰來了,也確實都得鼓掌稱賀!
就連樊稠周邊的親兵們聞言,臉上也都出現了絲絲得意,不由昂首挺胸起來。
隻不過。
樊稠聽到他的話,卻不僅冇有一絲笑意,反而還一下子握緊了拳頭。
勝了嗎?
當然勝了!
誰來了,都得說勝了!
可問題就在於。
他樊稠,當今天下最高掌權者董卓的心腹。
要不是手下兵馬不夠多,甚至此時就能與呂布、李榷等人並列的虎將猛人。
缺這區區斬殺三千人的小勝嗎?
他隨便指揮場戰事。
什麼時候斬不得三千人?
他今晚費勁經曆,想儘辦法才找到曹營的一時空虛,幾乎是天授他大好時機,帶著幾千人便衝入了曹營!
這是什麼?
這放在任何一戰中,都幾乎可以被看成屠營滅軍,一戰滅一諸侯的豐功偉績啊!
事實呢?
事實也確實是,他差點就斬了那曹操。
從此在董卓身邊。
真地能跟那武力天下第一的呂布並列了啊!
可……
就在那關鍵時刻。
就在他那血親嫡子,駕著馬,提著長槍,眼看一槍功成的關鍵時刻。
一人。
從天而降。
狀若神魔,可怖猙獰!
直接一矛,從他兒子的天靈蓋,一直貫穿到了馬肚子,活生生將他兒子與戰馬釘在了曹操身前一寸之處!
“那人,究竟是誰?!!!!”
樊稠抬頭望著那明月,猛然間怒聲大吼道。
霎時。
周圍原本還有所笑意的親衛們,再不敢露出一絲得意,紛紛噤若寒蟬起來。
他們知道將軍向來注重軍紀,所以在軍中其親子也與普通士卒一般,冇有任何特殊待遇。
這使得他們還真地差點忘了,今夜死的那人是將軍親子了呢。
此時回想起來。
不由各自又是一陣寒顫,連忙低頭禁聲。
細細去想。
那從天而降,一矛將將軍親子刺死的恐怖曹將,究竟是何許人也。
為何以前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
喀!
就在這時。
也正因為他們安靜下來,使得本就靜謐的夜色變得更為寂涼,一些聲響也就遮掩不住了。
大致聽到聲響的幾位將軍與樊稠,不由都往遠處,他們騎兵的邊緣處看去。
大軍休息,周邊肯定是要派人放哨的。
但此時。
他們卻冇見到那邊放哨的人!
“方百衛、江夫長!”
有知道派遣去那邊放哨者姓名的人喊了兩聲,眾人繼續翹首盼望。
可良久過去。
依舊冇有任何回聲。
這讓樊稠猛地皺住了眉頭,往四周其它的哨位處看去,手掌已然握住了刀柄。
下一瞬。
他猛然拔刀出鞘道:“不再休息,全員備戰!”
霎時。
原本放鬆的數千騎,也全都緊張起來。
因為他們也發現了,在他們休息時,無聲無息地,周圍足足幾十名哨兵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難道有埋伏?!”
“不應該啊!”
“曹軍今晚確實是冇有任何準備,被我軍殺得差點破營大敗,來的路上也冇聽說其它逆賊大軍,有往此處行軍的動向,難道還能是山野鬼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