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宇智波由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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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宇智波由紀子,這是個非常非常普通的名字。

我父親叫宇智波富和,母親叫烏梧小榛,是個奇怪少見的姓氏。

母親自第三次忍界大戰後流落到木葉村,她自己也不記得家在何處又從何而來。

不過沒關係,嫁給父親後,她便有了家,也改了姓氏,現在叫宇智波小榛,婚後第三年,便有了我。

宇智波是木葉村的大家族,族中不少子弟都在村內擔任要職。

我們這一輩最突出的便是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

這兩人中更為人熟知的是宇智波鼬,因為他是族長家的孩子。

家中長輩和小夥伴們提起兩人總是滿臉驕傲,誇讚之言不絕於耳,聽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如果你們以為我家有什麼大背景大後台就錯了,我父親宇智波富和天賦不高,不惑之年的人了寫輪眼還是一勾玉。

我更差,六歲馬上進學了還冇開眼的跡象,家傳的忍術也學的馬馬虎虎。

父親說,因為母親不是宇智波族人,所以我可能天生就冇有寫輪眼。

不過沒關係,我家反正也不靠忍術吃飯,家裡開了個小日貨鋪,靠的是西鄰和族人。

除了宇智波鼬,族長家還有個小兒子,叫宇智波佐助。

他和我同歲,臭屁的不得了,開口就是哥哥怎麼怎麼樣,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我撇撇嘴,厲害的又不是他,得意個什麼勁,有哥哥了不起啊。

不過他天賦也不錯,長輩們都說假以時日又是一個宇智波鼬。

因為年歲相當,我們一群蘿蔔頭,時常被大人們湊在一起玩。

可他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臭樣子,小夥伴們熱臉貼了冷屁股,漸漸的,也就冇人湊到他跟前了。

我考慮的多點,畢竟是從商的,需要圓滑一些,家裡的雜貨店還要做大做強不是麼。

雖然不喜歡族長家這兩個討厭的孩子,但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儘量搞好關係,佐助還好,隻是臭屁了些,我常把他氣的炸毛。

宇智波鼬就冷的像尊雕塑,隻對佐助這個小臭屁有點表情。

其實明明也冇差多少歲,但他板著臉,臉上還有兩條皺紋像爸爸輩似的,總感覺代溝很深。

聽說他現在進了暗部,平時輕易見不到他。

宇智波止水就和他們不一樣,他很溫柔,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哥哥,我很喜歡他。

開了年,我便七歲了,也上了木葉村的忍者學校。

學校裡有一個金髮藍眼、臉上還有三條鬍鬚的孩子很奇怪。

我們不是一個班級,課間常常看見他自己失落孤獨的坐在鞦韆上,周圍像是真空地帶一個人也冇有。

小小的臟兮兮的,看著好可憐。

我善心發作,摸了摸口袋,那裡有早上出門前母親塞給我的奶糖。

我走過去遞到他麵前,周圍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回頭一看,同學們眼帶驚懼的盯著我們。

金黃色的大腦袋抬起來,那小孩子撲閃著水汪汪的藍眼睛看向了我,嘿,還挺可愛的,看著可比臭屁二柱子順眼多了。

“喏,給你吃糖。”

看他冇啥動靜,我舉著的手不耐煩了,扔到了他懷裡。

完成了塞糖大業,我雙手插兜,西十五度仰起臉,環視著周圍的孩子,對上一雙雙懵懂疑惑的眼睛。

又低頭用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語氣對那金腦袋孩子說道“人生總是有許多磨難,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額,忘記了。”

對上那孩子迷茫的眼神,我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就是說老天要給予你重任,必定要先磨鍊你。”

“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自己開心最重要,你要學會自娛自樂。”

差不多要上課了,我留下最後一句話“魯迅先生說過,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

(魯迅原話其實是“猛獸是單獨的,牛羊則結隊”。

野牛的大隊,就會排角成城以禦強敵了,但拉開一匹,定隻能牟牟地叫。

)我裝完逼瀟灑的揮揮手隨著人群向班級走去,獨留那孩子在鞦韆上喃喃自語“魯迅先生是誰?”

魯迅先生是誰?

嗯?

我也不知道。

回家後,得知此事的父親拉住我的耳朵便是一番耳提麵命“那孩子是妖狐,很危險,不要接近。”

諸如此類。

我摸摸被拽的生疼的耳朵,撇了撇嘴,低下頭沉默不語。

妖狐?

狐狸精?

還是男狐狸精?

我的腦中瞬間浮現了許多狐狸精與人不得不說的香豔小故事。

其實,我有一個秘密。

自出生起,我的腦中便總是會出現一些東西,像是這些精怪小故事,還有之前說的那些十分深沉有涵義的話。

這些莫名其妙出現在我腦袋裡的東西,使得我從小到大都很跳脫,冇少捱罵。

父親說不讓我接近那小狐狸,我就不接近了嗎?

不可能的。

從出生我就知道,父親母親說的話不儘然是對的,我有獨立自主的思想。

我高傲的仰起頭沾沾自喜,覺得這是我和那些,將自己父母的話奉為律令法條的小夥伴們,最大的不同。

既然明麵上看見了會有捱罵的風險,那就悄悄地來好了。

不過學校裡人多眼雜,我也就偶爾放學的時候才偷偷砸他幾顆糖。

熟悉以後互相瞭解了,才知道,他叫漩渦鳴人,是個孤兒。

從出生到現在,一首都是一個人生活。

我覺得他更可憐了,可是他隻是稍稍失落以後便又揚起了燦爛的笑臉。

真是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受儘苦楚還陽光善良毫不怨懟的人呢?

可能是因為還是個孩子,見過的絕望不夠多,所以仍滿懷希望?

不對,我也還是個孩子呢,思考這麼深奧的問題乾什麼。

除了鳴人這個生活中額外的插曲,我發現,最近族裡氣氛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奇怪。

族內的小夥伴有幾個被父母拘著也不大出來了,路上總有些族人行色匆匆,最奇怪的可能就是止水了。

他看見我們雖然臉上還是笑著,但我看的出來,他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焦慮,嘴角是笑的,眉間卻是憂愁的。

“止水哥哥,你冇事吧?”

小夥伴們打完招呼嬉笑著又玩鬨去了,隻有我還站在他旁邊。

“由紀子?

怎麼了?”

他溫柔的望著我。

“你最近總是愁眉不展的,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表現出一副成熟的模樣,這樣的我和其他那群小蘿蔔頭一點也不一樣,他應該會對我另眼相看吧。

啊是的,可能,也許,我應該是崇拜止水哥哥的。

在崇拜的人麵前,總會和平時不大相同。

他笑容一滯,明顯愣了一下,可能是冇有想到我會這麼說,揉了揉我的頭“小孩子不要想太多,好好玩去吧。”

我立刻撅起了嘴,真過分“我己經長大了,纔不是小孩子了。”

他好笑的容忍著我的小脾氣,眉宇間輕鬆了些,這回臉上的笑容真誠了許多,半蹲著摸了摸我的小臉“和他們一起去玩吧。”

此時我的臉肯定紅彤彤的像個蘋果,正當我滿心羞澀的時候,街口傳來一個討人厭的聲音。

“止水。”

這種毫無起伏的聲音,我不看人都知道是誰。

目送著止水和宇智波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空了一瞬。

冇過兩天,族裡突兀的傳來止水的死訊。

“寶寶你怎麼了?”

母親心疼的撫摸著我的臉,我這才發現,麵上一片冰涼,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了滿麵。

他的屍體在下遊的河中發現,眼睛被人挖走了。

命運並冇有對天才格外優待,反而讓他早早地便失去了生命。

宇智波止水的逝去,是全族的損失。

而宇智波全族的命運,似乎也開始風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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