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潘立即快步跟前,對門丁喝道:“還愣著乾什麼,太子殿下來了,還不快去請爺爺去客廳。”
“是,小的這就去。”門丁應了一聲,一溜煙小跑去請薛老爺子了。
薛潘則是陪著蕭逸,去了客廳等候。
但是,快兩刻鐘了,也不見薛老爺子來到。
薛潘著急了,擔心會惹怒了蕭逸,說是要去催一下。
蕭逸則是不急不慢地啜著茶,笑道:“不著急,不著急,反正下午就你們薛家和衛家,時間充裕得很。”
這一等,足足半個多時辰,薛老爺子才慢吞吞地來到,而且是坐椅子上被下人抬過來的
“太子殿下恕罪,老朽身體不如以前,剛纔突然犯了腿疾,這纔來遲。”
蕭逸笑眯眯地將茶杯放下,嗬嗬一笑:“老爺子客氣了,是本王此來冒昧。”
“哪裡,哪裡。”薛老爺子一擺手,“太子殿下為河東百姓謀福利,老朽深感欽佩。”
“再說,聽潘兒說,他與太子殿下的私交不錯,薛府所捐自然不能比另外五家少。”
這句話,就是把蕭逸和薛潘一起給諷刺了。
薛潘漲紅著臉,低著頭,不敢吭聲。
蕭逸則是大笑道:“老爺子算是說對了。”
“正是因為本王和薛潘、衛風的關係極好,這纔將天大的好處留到現在,留給了薛家和衛家,而冇有給另外五家。”
因為薛潘和衛風?
好處留到現在?
留給了薛家和衛家?
薛老爺子是什麼人,哪裡會被蕭逸隨便給忽悠了,淡淡一笑:“卻不知,太子殿下所說,天大的好處是什麼?”
蕭逸神秘一笑,左右看了看,冇有開口。
薛老爺子立即一揮手:“你們全都出去。”
抬椅子的四個下人立即就應了一聲,趕緊離開了。
薛潘看了薛老爺子一眼,後者一臉的肅然,他也就冇敢問自己該不該留下,也急忙出去了。
大概一刻多鐘後,蕭逸從客廳走出來,薛仁舉赫然跟在後麵。
更讓薛潘眼珠子快掉下來的是,薛仁舉對蕭逸的態度,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剛纔,薛仁舉故意磨蹭了一個多時辰,還裝作腿疾犯了,明顯不待見蕭逸。
可現在,薛仁舉對蕭逸絕對是恭敬客氣到極點,還不顧“腿疾”,親自相送。
甚至於,薛潘還清楚地聽到:“太子殿下放心,老朽這就派人將一百萬兩銀票送到東宮中。”
“太子殿下交待的事情,老朽這就派潘兒去做,保證不會有負太子殿下所托。”
一百萬兩銀票?
薛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素來在花錢用度方麵極為苛刻的薛仁舉,竟然大大方方地一口氣捐了一百萬兩銀子?
難道說,太子殿下將我們幾個趕出去,對爺爺用了什麼**藥?
可太子殿下為何不對洪家家主他們用**藥呢?
太子殿下這不是坑我們薛家嗎?
一旦爺爺的藥效過去,清醒過來,恐怕會活活打死我。
薛潘仔細觀察了一下薛仁舉,發現他的舉止言行跟平時並無兩樣,不像是被下了**藥的呆滯情況。
“太子殿下慢走。”一直送出府門外,薛仁舉才停下了腳步。
望著蕭逸一行的身影漸漸遠去,薛仁舉才轉身回府。
蕭逸走了,薛潘的心裡就更加擔心了。
家法會不會加重?
家法會不會提前執行?
剛進府門,薛仁舉就立即轉過身來,望向薛潘。
薛潘嚇得,麵如土色,兩腿一軟,就跪了下去,不停地磕頭:“爺爺饒命,爺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