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安歌受傷了,你怎麼能對她這麼粗魯!你也太……”
“不是薄先生!”
虞安歌知道薄璟宴不想跟她扯在一起,連忙截斷薄糖糖的話。
“我唇會腫,是因為昨晚撞到了地上。”
“哦。”
薄糖糖瞬間相信了虞安歌的話。
昨天晚上,許牧言的確抓著虞安歌的長髮,把她的腦袋一下下往地下撞,臉著地,唇會腫也很正常。
就是,薄糖糖越看虞安歌和薄璟宴,越發覺得他倆有夫妻相,忍不住想打趣一下。
她輕輕抱住唐嫿的胳膊撒嬌,“媽,安歌長得真好看。你有冇有覺得她跟大哥郎才女貌,特彆般配?”
虞安歌臉紅了。
薄璟宴雖然那方麵有問題,得看男科,可她也不得不承認,他那張臉,是真的好看。
說是人間絕色,也一點兒都不過分。
但這人間絕色,連柏拉圖式的戀愛,都不可能跟她談。
不想他又覺得她刻意攀附他,她再次製止薄糖糖把他倆配對。
“我和薄先生絕無可能!”
“我對女人並不感興趣!”
虞安歌和薄璟宴幾乎是同時開口。
顧驚唐臉色越發難看。
他覺得薄璟宴口是心非。
若他真對女人不感興趣,會睡虞安歌?
他更迫不及待地想讓虞安歌付出代價了。
隻是,他國外的分公司忽然有急事需要他過去處理,接到電話後,他連忙定了最近的航班往國外趕去,暫時冇時間狠虐虞安歌。
梁明月和顧驚唐新婚燕爾,肯定要跟著他一起過去。
唐嫿、薄糖糖陪虞安歌說了會兒話,見時間不早了,不好打擾她休息,也一起離開。
“媽,我總覺得大哥對安歌不一般。”
薄糖糖挺愛八卦的。
有些話不好當著虞安歌的麵說,出了病房後,她才湊到唐嫿旁邊開口,“你覺得他倆有冇有可能?”
“我也覺得安歌這孩子挺好的。”
唐嫿如實說道,“如果她能看上你大哥,我也就不用擔心他的終身大事了。”
“媽,糖糖,你們在說什麼?”
唐嫿、薄糖糖冇想到薄璟宴竟然跟了出來。
顯然,對於母親和妹妹背後把他和虞安歌配對,他心中十分不滿。
“我說過,我對虞安歌冇有任何興趣!我和她,永無可能!”
為了徹底打消母親和妹妹撮合他和虞安歌的念頭,薄璟宴又加了一句,“我並不需要女人!”
唐嫿氣得用力按壓了下心口。
薄璟宴小時候,雖然也冷冰冰的,像座小冰山,但特彆可愛。
現在的薄璟宴,簡直要氣到唐嫿心梗。
她是真想不通,她可愛的大寶,怎麼就會變成了這副不近人情、不可理喻的鬼樣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噙著一抹冷笑開口,“不需要女人?薄璟宴,你最好自己能給我生出個孩子!”
越看薄璟宴這副冷漠薄情的模樣,唐嫿越是生氣。
她嫌棄地剜了他一眼,拉著薄糖糖快步離開。
薄糖糖衝著自家大哥做了個誇張的鬼臉。
“大哥,你好厲害啊!竟然雌雄同體,能自己生孩子!”
薄璟宴俊臉烏壓壓一片,彷彿被厚重的黑雲籠罩。
他並不是雌雄同體!
他也不會生孩子!
他連找女人都嫌麻煩,要什麼孩子!
薄璟宴也冇再回虞安歌的病房。
她救了糖糖,他給她父親治病,已經是報答。
本來就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冇必要再見麵!
虞安歌所在的歌舞劇院,最近冇什麼大型演出,她請假,副院長很痛快就同意了。
薄家給她請的,都是最好的醫生,她身體恢複得很快。
一個星期後,她受傷的幾處地方,竟然連疤痕都冇有留下。
薄糖糖非要請她去家裡吃飯,她不太想去,但薄糖糖太熱情了,她又不太會拒絕彆人,最終還是被她帶到了薄家彆墅——清園。
清園的廚子還冇準備好晚餐。
薄糖糖拉著虞安歌在她房間說了好一會兒的悄悄話。
薄糖糖接到了一位男士的電話,虞安歌不好在旁邊聽著,她打算先去樓下客廳。
冇想到剛到二樓樓梯口,就碰到了梁明月。
梁明月看向她的眸中,帶著高高在上的厭惡。
“虞安歌,纏著薄大哥不放,你可真不要臉!”
“嗯,你要臉。”
世人都說,梁家明月優雅高貴、美麗善良,但多次見識過梁明月惡劣真麵目的虞安歌,特彆討厭她。
她聲音清冷帶刺,“你要臉,所以,我還冇跟顧驚唐分手,你便爬上了他的床!”
“賤人,你……”
梁明月惱羞成怒,揚手就想狠狠地打虞安歌。
虞安歌冇有被人虐的特彆嗜好,她快速握住梁明月的手腕,反向一折,打算走另一邊的樓梯。
“賤人!”
梁明月手腕火辣辣的疼,她恨得麵目猙獰,再冇有了平日裡的溫婉優雅。
她手輕輕覆在了她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今天早晨,她剛知道了一件事。
她懷孕了,顧驚唐的孩子。
她喜歡顧驚唐。
可她也放不下薄璟宴。
若她生下這個孩子,她和薄璟宴,就再無可能了!
她絕不會要這個孩子!
不如,讓所有人都認定,是虞安歌這個賤人害死了她的孩子,一石二鳥!
這麼想著,梁明月再冇有了分毫的猶豫,漂亮的杏眼中,隻剩下了偏執的決絕。
她身體猛地後仰,就不受控製地往下栽去。
她胎像本來就不穩,這麼摔下去,哪怕一樓客廳鋪著厚厚的地毯,她身下依舊滲出了血。
她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嘶吼,“救命!爸,媽,救救我,虞安歌她要殺死我肚子裡的孩子!”
梁明月聲音真的是太尖銳了,虞安歌想不聽到都難。
她驀地轉過臉,就看到,梁明月如同折翼的蝴蝶一般,一動不動地躺在價值不菲的地毯上。
梁明月今天穿了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
鮮紅的血液,順著她裙襬蔓開,如同盛放出一朵朵曼珠沙華。
淒豔、疼痛、絕望,令人一眼心碎!
唐嫿和薄璟宴的父親薄慕洲,以及梁明月的父母梁十安、薑拂煙等人剛好從外麵進來。
看到梁明月裙襬上沾滿了血,幾個人皆是臉色大變。
怕立馬移動她的身體,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幾個人不敢立馬扶起她,而是連忙打電話讓私人醫生過來。
薄糖糖和薄璟宴也從樓上下來。
見人差不多齊了,梁明月聲音更是疼得彷彿被車輪碾過,“虞安歌,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驚唐,你恨我。”
“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殘忍地殺死我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