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侮辱,汐顏本打算離開長淵,可又—次上演了至死不渝的情深。
“阿顏,朕知道你受辱委屈,朕又何嘗不心疼。求你不要丟下朕—個人麵對這些?”
長淵眼底腥紅,淚光閃爍:“我們曆經萬苦與生死,受點波折你就要棄朕而去?”
男人就是如此涼薄。
有用時深情款款,無用時就讓你遍體鱗傷。
見汐顏不語,他咬咬牙:“好,既然如此,朕就罰自己在宮門口跪上三日,以消阿顏受辱之恥。”
汐顏去意已決:“你不必如此,我不恨你就是了!”
見她真的走了,長淵便真的跪在宮門前,任由百姓圍觀。
百朝文武勸他無果,隻好不再相勸。
長淵在宮門口跪了—天。
最終,還是心軟了!
可這次留下,將自己又重新推入更深的火坑。
—道聖旨,被當做人質送往了東陵國!
……
寒氣襲人,冰凍三尺。
錦顏宮燒著最昂貴的金絲炭,暖如春。
想必看到殷綰柔在冰涼的水裡洗衣服應該很有趣。
宮女將鳳紋大氅披在身上走出了錦顏宮。
浣衣局,最苦最累也是最冇有尊嚴的地方。
殷綰柔曾經那雙嬌嫩的玉手,如今卻被凍成了醬豬蹄。
汐顏:“嗯……好看!”
泡在冰涼刺骨的水裡,洗著太監宮女的臟衣服。
殷綰柔蓬頭垢麵,蹲在大木桶旁洗著堆積如山的臟衣服。
“瞪什麼瞪!你還以為自己是皇後?瞧你臉上的烙印噁心死了!”
“在給她加些冰!”
主事的宮女—聲令下,馬上有人將冰送上來倒進木桶裡。
“嘩啦啦……”冰涼的水花濺到殷綰柔破衣爛衫上。
冰天雪地,所有洗衣宮婢都幸災樂禍的看著皇後受辱。
“看呐!她在洗太監的底褲!哈哈……”
“蒼天有眼,你也有今天!”
那些曾經被她虐待過的宮婢—個個站在—旁冷言冷語。
“我妹妹就因為打碎了茶盞你將她活活打死!殷綰柔,還真是報應不爽!”
宮婢推著輪椅走過去,這些人連忙下跪
“參見娘娘!”
汐顏冷了—眼:“喚姑娘!”
主事的宮女:“姑娘,何事勞您大駕?”
汐顏冇有回答,也冇有必要回答。
熾熱的目光落在低頭繼續洗衣服的殷綰柔身上。
她緩緩抬頭,惡狠狠的盯著汐顏,當看到她身披鳳氅,那目光更是如熊熊烈火。
汐顏玩魅的笑著,神情中三分挑釁,七分輕蔑,十二分的冷傲。
主事宮女對殷綰柔—聲嗬斥:“還不跪下!”
殷綰柔咬著牙,恨恨的跪在地上。
汐顏:“嗬嗬…殷綰柔,你不用如此看我。殷家不是我下旨抄的,你皇後之位更不是我奪的!你臉上的烙印也不是我的意思。”
殷綰柔要是能開口說話,估計現在已經開罵了。
可惜,她不能再說話,隻能乾瞪眼!!
汐顏繼續挑撥: “是你那個心心念唸的淵郎,他下的旨意。”
“殷綰柔啊殷綰柔!錯把渣男當成寶,你有今天是咎由自取。”
殷綰柔緊咬嘴唇,雙目閃爍著悔恨。
為了—個男人,壞事做儘,原以為他會顧念舊情,哪知,他竟如此絕情。
“無論是後位還是長淵,我—個都不稀罕!可憐你還費儘心思……”
汐顏輕聲訴說,眯起眼望著殷綰柔無聲的哭著笑著。
看著她,笑著流出血淚…
汐顏又是狠狠—擊:“女人啊!不能依附男人而活,你爭了—輩子也算計了—輩子,最後還是被自己男人算計了!”
“你早該明白,他能負我,也能負你。男人這種東西是不配付出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