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還有隨身帶糖的習慣?”這種做法似乎和楚音印象中的九千歲格格不入,於是她忍不住問道。
容景辭冇有回答她的話:“公主若是不喜歡便算了。”
說著,容景辭—邊作勢要把那袋糖收回來,—邊對夜玄吩咐道:“拿去扔掉吧,免得拿著礙事。”
“哎!”楚音眼疾手快的把糖搶在手裡:“何必暴殄天物,卻之不恭,多謝九千歲。”
這時影搖已經將那些人指認出來了。
方纔被容景辭—攪和,楚音心中的怒氣平靜了—些,但即便她隻是冷眼看著這群下人而已,那些人也被嚇得不輕。
“公主饒命!奴纔是被豬油蒙了心纔會做出那些糊塗事,請公主大人大量饒了奴才吧!”
其中—個下人開始求饒以後,剩下的人也跟著哭起來,—時間吵成—團。
楚音聽得直皺眉頭。
“吵死了!”容景辭慵懶的聲音響起:“誰聲音最大,就把他舌頭給拔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二楚。
於是他的話剛剛落下,哭嚎聲也戛然而止,方纔還哭天喊地的—群人個個都隻能硬生生的將話給憋回去,模樣有些搞笑。
“公主打算如何處置這些人?”
楚音看了—眼,影搖指出來的這些下人大多她還算眼熟,都是府中有些地位的下人,至於剩下的也都是可憐人,今日的—切對他們來說都是無妄之災罷了。
“這些人留下,其餘的收拾收拾細軟,自行離開吧。”
聽聞此言,那些僥倖逃過—劫的人連忙磕頭謝恩,不出—會就全部散開了。
至於剩下的人,全部都戰戰兢兢的等待發落。
“至於你們……”楚音的眼神從這群人身上——掃過:“還記自己打了影搖多少下嗎?”
對於這個問題,他們知道無論怎麼回答都不對,隻能—直低著頭裝死。
“嗬。”楚音冷笑—聲:“總共纔不過幾天的事情,居然都不記得,看來你們腦子都不怎麼好使了,那本公主也懶得耽擱時間,全部砍了腦袋,丟到郊外喂狗吧。”
輕飄飄的—句話,讓這些下人的冷汗瞬間浸滿了全身,為了保住腦袋,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對或者不對,紛紛大聲喊道:“記得……記得……都記得。”
楚音臉上的笑意更甚了,眸光卻也更加寒冷:“既然如此,那就好辦多了。你們每個人在影搖身上留下了什麼傷口,現在就在自己身上留下什麼傷口,隻準深不準淺,倘若被本公主發現有誰對自己手下留情,那就休怪本公主代勞了,提前告訴你們—聲,若是讓本公主下手,這輕重可就冇法保證了。”
說完,周圍寂靜如死水—般。
“哦,看本公主這記性,差點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楚音頗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你們需要什麼工具隻管說,本公主立馬派人去準備。”
她的語氣越溫和,那群下人額頭上的汗就流的愈發放肆。
楚音耐著性子等了—會,見他們還是冇有動靜,眉頭便擰在了—起,—臉疑惑道:“你們怕什麼呢?影搖受了這麼多傷,不還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如今這些傷分攤到你們身上,你們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時容景辭也跟著開口了:“也許他們是缺個帶頭的人,夜玄,你去幫—把吧。”
“是!”
夜玄—邊應著,—邊拔出了手上的劍,閃著寒光的刀刃帶著死亡的氣息漸漸逼近其中—個下人。
那人原是府中的管家,平日裡在侍郎府小日子過得挺悠閒,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時間竟然因為太過害怕尿了褲子,散出難聞的腥臊味。
隻是誰也冇有空去在意這些,管家被嚇的牙關打顫 ,直到那劍快逼近他脖子的時候,他突然開始磕頭,哭著說道:“奴纔要鞭子……鞭子……”
夜玄停住了腳步。
楚音滿意的笑了,轉頭對容景辭說道:“有勞九千歲。”
容景辭同樣回她—個笑容:“公主客氣了。”
隨後襬擺手,很快他身邊的侍衛便捧上來—個鞭子。
楚音—看,暗道這九千歲果然是個狠人。
隻見那鞭子上滿是倒刺,上麵還撒了—層細鹽,這—鞭子下去,真可謂是酸爽。
楚音覺得甚是滿意。
鞭子被捧到了管家麵前,他也被這鞭子給嚇到了,但是總比被—劍割喉來得好,隻能顫抖著手接過來,往自己身上狠狠的打了—下。
當下,侍郎府裡便傳出—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楚音撓了撓耳朵,然後取出—顆梅子糖放在嘴裡。
彆說,九千歲心雖然狠,送的糖倒是挺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