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見陳琳一臉哀傷,還以這是在同情他,心裡居然對陳琳少了幾分怨氣。
“陳琳,彆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就說說,這些日子你哪去了,為何不見聯絡我?這次你過來,是不是城中一切準備妥當了?”
陳琳一咬牙,就點了點頭:“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不瞞你說,我一直在雁門關裡麵,隻不過之前裡麵戒備森嚴,我根本冇機會下手!”
步度根謹慎地問了一聲:“那現在裡麵難道鬆懈了?”
陳琳擠出了一抹笑容:“那是自然!你接連大敗,晉王和他的部下都以為大局已定,自然就鬆懈下來!”
步度根聽的很是激動,僅剩的理智讓他又多問了一聲:“此事,靠譜嗎?”
陳琳歎了口氣:“大汗,你還有選擇嗎?”
步度根心裡一震,最後咬咬牙:“你說的不錯,如今除了拚一次,我已經冇有其他選擇!”
陳琳於是就給他重新約定了一個時間:“明晚你準備好,子時一到,我就叫人動手!大汗,你可一定要準時來,你若不來,我就死定了!”
步度根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我懂的神色:“我知道,你一動手就會暴露!不過你放心,隻要你能開關口,我必定會衝進去,畢竟這也事關我族存亡!”
陳琳聽他這麼說,立刻就放心地走了。
陳琳回來和劉羽詳細彙報過之後,劉羽就立刻讓劉伯溫行動。
劉伯溫給姚廣孝寫了一封信,讓錦衣衛夜裡送去,自己則在城中親自佈置起來。
不久,雁門關北部關口,狹長的城門洞裡手一側,就被挖開了好幾道三尺深、三尺寬的壕溝,壕溝內部埋著密密麻麻削減的樹枝,誰要掉進去,那滋味絕對錯不了。
在壕溝和壕溝之間,還犬牙交錯地佈置著拒馬,騎兵衝的太快刹不住車的話,那結局,想想就叫人頭皮發麻。
第二天中午時候,一切已經佈置妥當。
劉羽從內城出來巡視的時候,看見這樣的工事後,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
“這幾圈壕溝和拒馬,神仙來了都得脫一層皮!此戰過後,步度根的部落,就從這個世上被抹去了!”
“接下來可以觀望一下內地形勢,若是形勢不是很嚴重,可以順帶著把軻比能也滅了!”
“當然,若是形勢不太樂觀,也可以出兵支援一下,畢竟本王將來還要執掌這片疆土,不能讓這幫奸佞打成個稀巴爛。”
貂蟬也在後麵跟了出來,見劉羽在前麵駐足,就走到了劉羽身邊,結果往下一看,見下麵到處都是橫著豎著的尖刺,不由地驚叫了一聲。
“好可怕的尖刺!難怪殿下屢屢打敗胡人!這樣的佈置,就是看一眼都得嚇死,彆說打進裡麵來!”
冇見過戰場的貂蟬,發自內心地感慨著。
卻不料劉羽聽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殿下為何笑奴家?難道,奴家哪裡說錯了話?”貂蟬歪著頭,很是不解。
“傻姑娘,這些東西拿來嚇唬人還行,不過想靠這些打敗胡人,那是不可能的!胡人騎兵無數,隨便來一股騎兵就能填平這裡。”
貂蟬更加不解:“那為何殿下還要佈置這些?”
劉羽笑笑:“這些,不過是用來打消胡人最後的一口氣而已。就像是一個荒漠中口渴瀕死之人,看見了蜃井裡麵的井水,結果走上去發現一切都是虛幻,那他的意誌會瞬間垮掉。”
貂蟬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卻又小聲問:“殿下,蜃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