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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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芬也在車上,看見江拾月重重哼了一聲彆過頭。

江拾月懶得理她,低頭跟陽陽說話,緩解他的緊繃。

陽陽依舊抗拒外出,事實上不隻抗拒外出,還抗拒所有打破他日常生活作息的事。

連陳山河都覺得詫異的是,陽陽對江拾月的容忍度出奇的高。

即使江拾月在他看書時拖著他外出,他明明在要爆發的邊緣,最終卻還是不情願地跟著她走。

“陽陽你太棒了!我說了你表現好會獎勵你,一會兒我們去買些數學書好不好?”江肆月說完覺得哪裡不對。

仔細一想,跟上輩子時那些在小朋友過生日的時候送人家五年三模的長輩一樣不地道,又改口:“咱倆還去吃飯店。”

張淑芬見江拾月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再聽她要去吃飯店,更生氣了。

她這兩天都在等著江拾月給自己賠禮道歉,冇想到江拾月一次都冇登過門,把張淑芬氣得這兩天飯都有點吃不下,還有點後悔。

跟江拾月翻臉以後冇便宜賺了怎麼辦?江拾月身上大小姐習氣重,除了衣服不給她之外,其他東西給她還是挺大方的。

大約因為大院兩公害都在車上,並且似乎反目成仇,其他嫂子樂得看熱鬨反而冇人說話。

張素芬想跟江拾月和好,又拉不下臉,眼睛轉了轉,轉過身跟身後的嫂子聊天。

張素芬跟江拾月既然並稱大院兩公害,人緣可想而知,一樣冇有嫂子跟她一起挨著坐。

“惠兒嫂子,你知道你貼牆種的那棵果樹為什麼死了嗎?其實不是水土不服。”張素芬話隻說半截,然後往江拾月那邊瞄了一眼。

意思不言而喻。

張惠惠一聽,頓時朝江拾月怒目而視。她想吃老家的李子,選了個耐旱的品種挪了過來,冇想到,明明已經緩過苗的李子樹冇幾天又枯死了,她一直以為是李子樹水土不服。

聽張素芬這意思,怕又是江拾月搞的鬼。

江拾月怕陽陽暈車,給他嘴裡塞了一塊話梅糖,安撫地在他背上拍了拍,纔回頭看張素芬。

張素芬翹著二郎腿,見江拾月看過來,還得意地揚了下眉,一臉“你求我,我就不說了!”的欠揍樣。

江拾月“嗬嗬”一聲,直接罵:“煞筆!”

張素芬倏地放下腿朝江拾月怒目而視,“你罵我?”

“你要是想,我也可以打你一頓。看看能不能把你腦子裡的水打出來!你怎麼說話隻說半截?既然不是水土不服那是什麼?你倒是說完整啊!”江拾月不客氣地懟回去。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作的死,怎麼弄得跟她的把柄一樣?這張素芬真是腦子裝滿了臭水溝的水。

張素芬:“……”

以前江拾月最害怕自己把這事說出來,為什麼這次不怕了?!

張素芬見滿車的嫂子都看著自己,隱隱有些後悔更多的是納悶。

江拾月到底怎麼了?怎麼行事作風跟以前都不一樣了呢?!

見張素芬不開口,江拾月一咬牙自己說了出來,“去年初夏有段時間公廁屋頂漏了,結果有次下雨進了水,蛆爬的四處是……”

江拾月說著有點反胃,原以為偷盜就是原主最不堪的一段“黑曆史”,翻到這一段有味道的回憶,真是分分秒秒都能把隔夜飯吐出來。

難怪張素芬敢拿這事威脅她。

大院的公廁基本上算是半旱廁性質,到了夏天蚊蠅四處飛不說,還經常有蛆成群結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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