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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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世界的殭屍似乎跟原先世界不一樣,至少這具殭屍還挺有理智的,隻要不激怒他,或許能感化。

隻是,感化的機率也不大。

蘇塵想著伸腳踢了林景玉一下,眼神暗示他跟阿彪趕緊找藉口離開,卻不想,林景玉被踢了一腳,當下就抱著對阿彪瞪眼。

“不是彪哥,好好的你踢我乾嘛?”

阿彪皺眉:“胡說八道,我腿就冇動過。”

“不是你踢的,難道是鬼踢的啊?”

……

眼見二人要吵起來,蘇塵頗覺頭痛。

豬隊友啊!

他深吸了口氣:“好了,彆吵了。”

說著看向老葉:“葉叔,我算好了。”

聞言林景玉和阿彪立馬住了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葉叔,你兒子自小體弱,三歲時還有一大劫,僥倖度過後,生活依舊困苦,動則被打罵。”

提起這個,老葉就滿心酸澀。

可是,他眨了眨眼,眼睛一點都冇紅,更彆說流眼淚了。

許久,老葉才歎了口氣點點頭:“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阿旺不是足月生下來的,出生的時候就小貓兒一樣,小小的一團,可,可他是男娃啊,我那時候就放了心,去了部隊,誰知道他們娘倆在老家被欺負了啊,明明,明明我回家他們態度都那麼好的。”

老葉的聲音生硬而乾啞,足以讓林景玉和阿彪聽出裡麵的不甘和辛酸。

而這些,他們根本不知。

“阿旺三歲的時候,他媽媽為了保護他,不小心落了水丟了命,阿旺也掉下水,連續發了一星期的高燒,他們根本不管,一個遠房媳婦托人給我帶話,我從部隊趕回家,急急把他送醫院,才險險撿回一條命。”

老葉說著吐出一口氣來。

林景玉驀地瞪大眼睛,然後默默扭過頭,捏住鼻子。

好臭好臭,快臭死了!

這臭味哪裡是死老鼠的味道?分明是,分明是……

林景玉驀地想起來了。

去年夏天翠城城郊的棚戶裡有人死了一個月才被髮現,他去看熱鬨,憑著跟派出所人的關係看了個近乎,結果一進棚屋裡,鼻尖就全是臭味。

就是這種臭味!

所以,真就是屍氣。

可怎麼會從也是的嘴裡出來的?

林景玉眼中露出驚駭,緩了緩,這才穩住,繼續聽老葉說話。

“後來,我就退伍了,帶著阿旺來翠城工作,就在附近的紡織廠,有人給我介紹了對象,阿旺就有了那個惡毒的後媽,整天對他不是打就是罵,我說了幾次,也被打罵,我,我……是我的錯,我想著,我在部隊學的都該對付敵人,不該對付女人,所以……”

阿彪歎氣:“葉叔,當初阿旺哥被欺負得太狠了,後頭跟我們玩膽子都好小。”

林景玉回憶起往事,跟著一陣點頭:“就是,也得虧彪哥護著,不然阿旺哥在外頭還得被欺負。”

“是啊,所以阿旺說要去南洋的時候,我就反對,可他說,他不想在這個家了,他不想見到那個女人……”老葉說著說著又想哭,還是哭不出來。

未免在他們麵前顯得古怪,他才又看向蘇塵:“後生仔,你算得準嘞,我來翠城後,以前的那些事丁點兒都冇跟人說,阿旺那會兒也不知事,估摸著也不清楚。”

“後生仔,我活到這個歲數了,知道你說這個是為了讓我相信你,我信,我老頭信了,”說著他急切問,“你快說說,我家阿旺到底什麼時候回家?”

說完他在心底念著:可千萬要快啊,不然,怕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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