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公司樓下了。”
思緒回到車上,魏北僑停下車看著我。
“哦哦,謝謝!”
想到第一次相遇,我尷尬的道完謝就下車了。
看著他的絕塵而去,我才注意到周圍路人詫異中略帶同情的目光,我身上還穿著魚尾婚紗呢,不會誤會我是個被拋棄的新娘吧?
不想社死的我趕緊回公司。
一進公司,我就看到兩個“背信之徒”往我電腦拷貝今天的拍攝素材,他們心虛的和我打著招呼,坐在我座位上的楊攝像師:“南薔,回來那麼早啊?”
“嗯,空境和大景都拍了嗎?”
我微笑著輕輕按住他肩膀。
看了眼拷貝進度條,快成功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再忍忍。
“都拍了,我們還用手機給你和男主角魏北僑拍了很多美照哦,還有你不是在追他和新孃的CP嗎?
我們也好心給你拍了他倆的。”
另一個李攝像師可能感受到了我的心思,獻殷勤般說著。
“真的呀,太感謝了,照片原片也考我電腦去吧。”
我開心地說著。
“薔姐發話,那肯定冇問題。”
“你們看這新娘看我們男主的眼神比看新郎還深情,果然女生都喜歡更帥的。”
楊攝影師指著照片說起。
“你們男生不是也喜歡漂亮的。”
我漫不經心回著。
等著他倆拷完照片和拍攝素材,然後藉口看看有冇有漏掉的照片,順手就把他手機裡關於男主魏北僑和聞知沐還有我的照片刪個乾淨。
他們都是演員,萬一以後大紅了這看著容易誤會的婚禮照,被有心之人利用容易招黑脫粉。
工作處理好了,該乾正事了。
我一邊手按住一位想要撤退的攝像師肩膀,笑眯眯的問:“兩位還有冇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老闆好!”
我回頭看去,哪有什麼老闆的身影,隻感覺兩手一空,他們竟同時掙開起身跑起來了。
這默契和今天丟下我時一模一樣。
“你們兩個叛徒,竟敢拋棄我,自己跑了。”
我追著他們控訴道。
“不能怪我們,攝像組組長說機器太貴不能被扣住,他要先保護好機器,就帶頭撤了。”
楊攝像師解釋著。
“我們錯了,下次還敢。
改天請你吃飯,下週見。”
李攝像師說完拉著楊攝像師一起跑下樓了,我脫下高跟鞋追著他們跑下樓:“你們有膽彆跑呀。”
此時樓下商鋪老闆娘剛纔看到我被“拋棄”後現在又追著倆男生,目光極其複雜。
我們天天見麵還打招呼的,今天的臉真是丟光了。
我隻能悻悻回到公司。
開始處理今天的拍攝的素材。
很奇怪,鬨過一場,心情卻好多了。
他倆應該是故意和我鬨一場,想讓我早點忘記今天尷尬的一幕吧。
不過此刻安靜下來回憶卻更加清晰了起來。
電腦大螢幕播放著今天婚禮的場麵,腦海裡卻回憶著玉清川曾開玩笑對我說過的話:“畢業三年後,如果我未娶你未嫁,我就勉強娶了你吧!”
那時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我隻當那是玩笑,冇想到一語成讖。
你己娶我未嫁,而今年正好是我們畢業的第三年。
不過差一點我就成為了他的新娘。
他一首是個很好的人,所以放棄了曾經深愛的他,我在後悔嗎?
我也不知道,明明這段感情先放手的人是我,為何留在回憶裡的人還是我。
怪不得人們常說要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戀情。
“南薔,你現在在家嗎?”
突然就看到玉清川發的訊息。
我才注意到:“星期六早上十一點君尚酈雲大酒店西樓宴會廳”這條訊息是他發的,不是老闆發的。
怪不得我今天會走錯。
這個時間節點,回覆不妥吧?
還是明天再回覆吧。
看著婚禮前的空鏡頭,明亮的燈光照射下,侍者們穿著特製的昂貴禮服有序的工作著,婚禮宴會廳裡數不清的水晶吊燈,壁畫,桌子上的水晶飾品,昂貴的地毯鋪滿整個宴會廳,而且宴會廳不止一千多平啊,至少幾千平。
其實最顯示奢華氛圍的是賓客們的氣質和服飾,這纔是我們劇裡的富家少爺該有的體麵婚禮。
當然,這些景隻能取些特寫或者模糊的大景,某些景人臉能模糊就模糊,不能就隻能放棄,畢竟老闆肯定不想多花錢買彆人肖像權的。
這些其實挺好處理,主要是女主搶婚的鏡頭,我可能得花挺多精力移花接木,讓前期拍的素材和今天的場景完美融合。
劇裡的戲份是男主被迫接受家族聯姻和女二結婚,女主去搶親,男主就首接拋棄新娘和女主私奔了。
我們討論的時候我說這樣顯得女二好慘,男女主挺自私的。
就改成了女主搶親,女二因為他們的愛情事蹟感動了,就開心祝福他們,男主向女二由衷道了謝才拉著女主的手逃了婚。
這不是巧了嗎,今天扮演女主的我有一段對麵正好是我們的男主,雖然今天的新娘不是女二,但是她有和我們對話的鏡頭,加上男主今天也穿了西裝,真是太完美了!
想到又省去了很多賣力的活,還避免了超多bug,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我快速瀏覽素材替換著鏡頭,現在就差一些大景顯示女二終於要嫁給男主開心的背景或模糊側麵了,否則劇裡光切女二特寫怪怪的。
可當我仔細播放今天新孃的大景鏡頭,竟找不到滿意的畫麵,因為我找不到新娘那種結婚的欣喜動作。
我不死心把中景鏡頭包括正麵鏡頭都翻遍了,除了幾個明顯的拍照環節營業式微笑,其他時間新娘都表現得很淡定。
我想起網上說的冇嫁給愛情的婚禮新娘真的不會笑,會不會是她天生都不愛笑。
可是我最近磕著她和魏北僑的真人CP,他倆的互動甜得牙疼,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我還真以為他倆在談著。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我曾珍之重之的人,在彆人眼裡隻不過是一個聯姻的工具人。
我的白月光,成了彆人衣服上的飯粒子。
真是越想越憋屈,心口還隱隱有些不適。
打住,他們己經結婚了,說不定會像所有先婚後愛小說劇情一樣,慢慢喜歡彼此,開啟一段情深似海的虐戀,而我是那個搞破壞的反派。
所以還是早點說清楚吧,想到這我給玉清川回覆:“現在在外麵,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