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太瞭解衛莊了，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開口勸道。

以她的觀察，秦牧身邊皆數是高手，秦牧本人也不如傳聞一般一無是處。

她隻怕秦牧留有什麼險招，否則又怎敢帶著幾人便前往機關城，若衛莊冒然前去，隻怕會出事！

衛莊一言不發，率先動身離開。

立於樹枝上的白鳳也像冇有聽見赤練與衛莊的對話，樹枝輕輕一動，白鳳凰的身影已經消失。

隱蝠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的鋼爪，一躍跟上了衛莊。

黑麒麟也身形一晃，漸漸隱入黑暗之中，無雙抬起腳，每一步都在腳邊激起一陣的揚塵。

看著衛莊的背影，赤練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她總是勸不住他，隻能一直跟在他身後，不能太近，她更不想太遠。

......

翌日，天微微露白，模糊中一輛馬車在山穀中不疾不徐地向前駛著。

忽然，“籲......”駕車之人緊勒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來者何人？”馬車上傳來詢問聲。

在山穀前方，一道人影，一人一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天色晦明，看不清來人模樣，隨行馬車的人護在了車身周圍，其餘幾人提劍對準了前方的不速之客。

“流沙，隻找蓋聶。”衛莊的手抵在鯊齒劍柄之上，一個多餘的字也不肯多說。

馬車正是秦牧一行人的車輦。

衛莊感受了一下，這些人的確有些實力，不過，還不值得他重視，蓋聶就在前方那輛馬車之上，他無視了馬車周圍的人。

“小莊？”

馬車之中的蓋聶一聽聲音，便知是誰。

他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他冇想到衛莊會找到這裡，還知道他在秦牧的馬車之上。

他明白衛莊找他的原因，但他不希望衛莊與秦牧對立，秦牧的實力，蓋聶自認，他也看不透。

“衛莊？”秦牧聽見蓋聶說出的名字，再次確定了一番，他的眼神深了一下，冇讓李斯請衛莊出手，衛莊還是自己來了。

秦牧看了一眼蓋聶，對方看起來有些擔心，這師兄弟兩個，與其說是宿敵，倒更像手足。

不過，他秦牧的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攔的，這般無禮，即便是蓋聶的師弟，也不行！

天明睡得懵懵懂懂，似乎被外麵的動靜驚醒，疑惑地看了車上兩人一眼，蓋聶朝他點了點頭，天明便又睡了過去。

車外，幾名不良人互相看了一眼，擺出了攻勢，大人和蓋聶就在馬車上，決不能讓此人接近馬車。

衛莊似乎也冇有立即要搶人的意思，一時之間兩方就這樣僵持起來。

片刻之後，天際越來越亮，漸漸能辨清人影。

幾名不良人纔看清來人，前方來人一頭白髮，手裡握著一柄形狀奇特的劍。

緊接著，他們便感到一股強大而霸道的劍勢襲來。

在強烈的威壓之下，周遭的草木無風自動，馬車車頂垂下的流蘇瘋狂舞動起來。

馬匹不安地踢著腿，要不是駕車之人緊緊攥住韁繩，看起來兩匹馬早已飛奔而出。

不良人手裡的劍微微顫抖，他們勉強抵抗著這道劍勢，暫時控製住了局麵。

隻是時間一長，幾人便覺得吃力了，他們額頭漸漸冒起汗珠。

說是時間長，實際上也不過片刻，但幾名侍衛能抵擋劍勢這片刻時間，衛莊眼中生出了幾分興味。

他自認這天下除了師兄蓋聶，還冇有人能贏過他。

雖然秦牧這幾名侍衛在他的劍勢之下隻能勉強支撐，但冇有立即倒下，顯然這幾人的能力高過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