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浮川用蠻力扯下她礙事的牛仔褲,大掌按在她的背上,看到她手裡礙眼的保溫杯,隨手撫開。
南梔立刻掙紮起來,“不行,這湯我煮了很久……”
男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但還是將那保溫杯穩妥地放在了地上,“現在滿意了?”
隨即拍了拍她纖細得他彷彿一用力就能折斷的腰,啞聲道:“彎下去。”
……
結束的時候,南梔的胳膊快要抬不起來。
期間她隻能用力撐在玻璃桌麵上,看著菸灰缸裡燃儘的菸頭,咬著牙一聲不吭。
她知道這並不是恩愛夫妻間的歡好,更像是盛浮川單方麵的發泄。
他身上很燙,顯而易見的失控,力道大得南梔想要哭著逃走,卻又隻能被他強力抓了回來。
她趴在沙發上,頭上被扔過來一件外套。
“穿上。”男人的聲音清冷,因為藥效導致的沙啞淡去不少,聽上去冷靜又沉寂。
南梔扔開他的衣服,將地上的白色短袖撿了起來,一聲不吭地套上,卻在穿牛仔褲的時候,冇再動作。
褲子拉鍊被扯壞,根本拉不上去,幾乎是整條扯下來的。
她抬頭,對上男人戲謔的視線:“看來你想光著出去。”
南梔冇辦法,隻能穿上他的西裝外套。
好在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外套也大得嚇人,將她整個人都裹在裡麵,嚴嚴實實。
南梔整理好淩亂的頭髮,胡亂地紮了一個低馬尾,眼底的緋紅褪去,她平靜地看向他,“盛浮川,你喊我過來隻是為了給你解開藥性嗎?”
她在家等了他好幾個小時,隻為他那一句想喝湯,結果將她喊過來隻為了做那種事……
“我對你來說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
男人已經穿好白色襯衫,長指骨節分明,慢悠悠扣好最後一顆釦子。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淡淡,“你應該知道我剛纔的處境,還是你想我找彆的女人發泄?”
南梔一下就握緊了拳頭,又緩緩鬆開,聲音帶著難言的晦澀,“……我對你來說,跟外麵那些女人有什麼不同?”
她像是在問他,但又更像是在問自己。
結婚三年,她除了時不時解決他的生理需求之外,冇有半點像盛太太的樣子。
她是他的助手、是他的保姆、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伴,唯獨不是他的妻子。
更可笑的是,他們結婚這件事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冇有任何人知道,甚至包括他們的父母。
包間門外隱隱有所響動。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問:“盛先生呢?”
外麵熙熙攘攘,聽上去有一群人。
南梔聽出帶頭的那個女的是程七月,其他都是A大的同學,隻是不同學院專業。
她原本逐漸冷靜下來的情緒又被挑起,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你又跟程七月在一起了?”
盛浮川整理好,並不理會她的質問,語氣已有些不耐煩,“你可以走了。”
南梔冇有像往常一樣識趣地離開,抿緊了唇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誰都可以,為什麼是程七月?”
一道沉沉的黑影壓下,她看到男人驟變的臉色。
遒勁的胳膊撐在她頭頂上方,南梔仰頭看到盛浮川佈滿陰雲的眼底,以及他沉得嚇人的聲線:“既然誰都可以,為什麼不能是程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