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玻璃瓶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空氣裡散發著玫瑰味的藥油,這個甜膩的氣味突然讓南梔感到作嘔。
她臉色蒼白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盛浮川,你讓我去陪客戶?”
男人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用紙巾擦拭著指尖殘留的藥油,“這不是你的專長?”
南梔一下握緊了拳頭,有些受傷地道:“盛浮川……”
“彆擺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
盛浮川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南梔,你也隻會在我麵前裝純,跟彆的男人倒是挺開放的。”
他嗤笑一聲,“孩子都生了,現在裝出這幅樣子,給誰看?”
南梔的拳頭越握越緊,指甲深深陷進肉裡。
她的臉色發白,過了很久,才咬牙道:“我不會答應你的。”
“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盛浮川!”
南梔終於忍受不住,站了起來,走到他眼前,“我是你的妻子!你折磨我,我認了,但你不能把我推給彆的男人……”
“妻子?”
盛浮川神色驟然一冷,抬起她的下巴,“冇想到,你竟然還以這層身份自居。”
南梔定定看著他的眼睛,“我們領了結婚證,盛浮川,你不能否認,我是你正兒八經的盛太太!”
“隻是一紙結婚證,你以為束縛得了我?”
男人的聲音顯得格外冷酷殘忍,“南梔,隻要我不認,你這個盛太太,就什麼都不是!”
說著,他用力一甩,南梔便跌落在地。
是啊,她的確什麼都不是。
結婚三年,從來冇有人知道她就是盛太太。
甚至盛浮川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在她麵前挑釁,她都不敢用盛太太的身份反擊回去。
因為盛浮川不願意公開她的身份。
“你的麵試結果,已經出來了。”盛浮川突然開口。
他看著倒在地上,萬念俱灰的南梔,心中生出一點快意,但隨即緊跟而來的,是一股難以擺脫、又無法消解的煩躁。
他不想看她過得可憐兮兮,又不想看她真的歡心雀躍。
南梔聞言,冷靜下來,“知道了,然後呢?”
“你的表現的確不錯,不過節目組那邊聽聞盛世似乎有心儀的人選,便決定暫時擱置,打聽一下我的口風。”
意思就是,隻要盛浮川一句話,南梔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南梔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你想讓我去陪那個客戶,就答應不插手我的麵試結果?”
“你可以這麼認為。”
南梔深吸一口氣,“盛浮川,你真的這麼……恨我?”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談不上恨,不過是物儘其用。”
好一個物儘其用……
南梔覺得自己簡直天真透頂,還以為他剛纔那一星半點的溫柔,是對自己還有留戀……
以後,絕不能再上當了。
她睜開眼,冷冷地看著他,“好,我答應你。”
盛浮川神色微頓,朝她看了過來。
南梔走到他麵前,一字一句地說:“我答應你,去陪你的客戶,保證陪到他滿意,但除了不插手我的麵試之外,我還要你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