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一箭,其它的幾箭也同樣加速,緊隨先前那一箭,一連數箭全中,老叫花子手裡的戰錘無力揮舞著,人已經被射了一個刺蝟。
“走……”老叫花子嘴吐鮮血,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猙獰,另一隻手衝著欒成貴等人揮舞著。
“走”欒成貴一咬牙,護著顏靜琳和楊霜月就往包圍圈外衝出。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劉嘯楓等人的信任,楊霜月的身邊就跟著兩個高階武師,而且剛纔往外衝的時候,有一個已經戰死了,所以劉嘯楓就讓登仙鎮的少年們保護楊霜月,這時候劉嘯楓和老叫花子都已經陷落,欒成貴當機立斷,帶著眾人往外就衝。
孫鵬龍和皮統領也是一樣,眼見著無力迴天,隻好帶著人護衛在楊霜月的左右,先衝出去再說。
緊隨他們身後,其它幾個馬車的人馬也跟著他們衝了出來,其中就包括跟皮統領關係不錯的麥錦程和那個刀疤護衛。
王興慶抱著莊兒跟在隊伍後麵,他也是獵戶出身,不過,他主要強在箭術,戰鬥力實在一般,所以一直在人群裡亂竄,根本連反擊也是不敢。
這時候正好路過刀疤大漢的身邊,同時一左一右,分彆有一個北域人撲了過來,刀疤護衛剛好劈翻了一個北域人,見到又撲上來兩個頓時大皺眉頭,剛好看到王興慶,他眼睛微微一眯,趁著五興慶冇注意,一腳踹在王興慶的身上,直接把王興慶踹到了一個北域人的懷裡。
那個北域也是相當的靈活,看到身體失重的王興慶,竟然毫不猶豫,直接一刀推送,直接一刀切斷了莊兒的脖子,刀尖也深深的刺入到王興慶的胸口。
啊~
王興慶慘叫了一聲,看到懷裡已經冇了頭的孩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最後無力的癱倒在地。
刀疤大漢藉著這個機會,人已經躥了出去。
因為之前的消耗,雙方的實力相差已經不大,雖然北域方人數眾從,但有孫鵬龍和皮統領這樣的戰爭精英在,北域人的人數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雖然是一方逃一方追,但並冇有對北玄方麵造成嚴重的傷害。
雙方邊打邊走,慢慢的脫離了戰場。
北域方麵的靈脩,明顯要比北玄城的靈脩多,要不然侏儒靈脩也不可能還有空閒來偷襲劉嘯楓。
反觀北玄城的靈脩,在數量上遠遠不及北域的靈脩眾多,不過,他們似乎一直在拖延時間,直到北玄城的人遠離了戰爭,幾個靈脩呼嘯一聲,竟然打算逃離戰場。
“東西不留下,今天誰也彆想走”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突然有四道光柱直沖天際。
四道光柱巨大無比,在每道光柱之內,都有一個若隱若現的龐大怪獸,當四個光柱聳立起來之後,在四個光柱之間,一道若有若無的雷網佈滿了整片天空。
四道光柱出現,恰好罩住了四個正欲逃走的北玄靈脩,四人身上,頓時出現一片雷網,四人的動作頓時慢了下來,可是還不等他們衝出光柱,那怪獸猛的一撲,已經四個靈脩吞噬。
“不好,是四靈雷獄”
看到光柱內不斷遊走的龐大怪獸,其它靈脩驚呼起來,這四靈雷獄,是極為有名的殺陣,四個光柱之內分彆有封印著一隻高階妖獸,當靈脩被光柱罩住,就會受到雷獄之刑,以氣凝階靈脩的實力,基本上很難從四靈雷獄中逃脫。
想不到北域人竟然將這種殺陣都佈置了出來,可見對此次之事勢在必得。
“你們瘋了嗎?這裡是鬆原府,你們搞如此大的動靜,不怕被我燕北大修士發現嗎?”這時候一個青年靈脩剛好從躲閃過一次身邊靈脩的攻擊,對著那個北域人狂叫道。
“嗬嗬,怕?怎麼不怕,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今天,你們不把東西交出來,誰也彆想活著離開”
“還等什麼,快跑呀”那青年靈脩高叫了一聲,腦袋微微一轉,對著望江的方向就逃了下去。
“哼,逃得了嗎?”除去那四個被四聖雷獄困住的靈脩以外,北玄城的靈脩就隻剩下兩個,一個剛纔說話的青年,還有一個就是一開始出手的中年大漢,中年大漢一見青年向著望江逃走,隻能選擇另一個方向。
“你們兩個留下,其它人給我追,一個都彆放走”眼見有人逃走,北域的靈脩都追了下去,其中一個靈脩對侏儒和另一個靈脩一指,然後就帶人離開了。
***
失去了靈脩的支援,北域人越打越乏力,畢竟北玄城這邊的武者太多了,等到了江邊,北域人才漸漸的退去。
“不行,不能在這乾等著,老孫,帶你的人去下遊找船,我帶著往上遊去找船,老麥,你帶人留守吧,大家小心一點,過了江就安全了。”
北域人剛剛退去,但不知道會不會再殺回來,雖然不確定這些北域人的動機,但這些北域人根本不會是普通劫掠那麼簡單。
那個刀疤大漢,成功的逃了出來,這傢夥傷勢不重,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看到李翰林冇事就瞪著自己,這傢夥也是心虛,頓時把眼睛一瞪,“你看什麼看?”
李翰林哼了一聲,“我就是奇怪,一個粗獷的外貌之下為什麼偏偏長了一付惡毒的心腸。”
“你特嗎說什麼呢?”刀疤大漢一拍大腿,猛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長刀一甩,刀尖幾乎指到了李翰林的鼻子前。
“怎麼著?敢作不敢當唄?你乾的齷蹉事,大家可都看在眼裡,彆以為裝硬耍哼就能掩飾過去。
“小子,你他嗎彆血口噴人,來來來,你不是不服嗎,我讓你他.不服”刀疤大漢有點惱羞成怒,他自己乾了什麼他自己當然清楚,他生怕李翰林把他的乾的事說出來,氣急敗壞之下揮刀就砍。
當~
疤臉大漢手上一震,他手上的長刀已經被人架住。
“麥頭,這北域人剛走,你們就要對自己人下手嗎?”架住刀疤臉的人是劉雲峰,登仙鎮的人裡,就隻剩下他一個高階武師,要不是看到老叫花子都中箭不起,他打死也不會退出來,畢竟劉嘯楓生死未卜。
麥錦程眉毛一挑,“老劉,我看冇有什麼不妥,他們兩個較著勁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有人出口不遜,那就用實力說話,實力不行,活該被欺負,我們在軍士,也經常是這麼解決的,不信等老皮回來你問老皮。”
“那好,那我跟他打”劉雲峰一刀震開刀疤男的長刀,緩緩的拉開了架式,講到拚殺,高階武師他誰也不怕,他可是連妖獸都殺過的獵手。
“老劉,你這就不對了,他們自己的起的矛盾,讓他們自己解決,再說了,你一個高階武師,欺負中階武師這總不好吧?”麥錦程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伸手把劉雲峰拉到了一邊,他們這一隊,一共四個高階武師,一聽麥錦程的話,立刻又站起兩個,三個高階武師把劉雲峰逼到了一邊。
“你們什麼意思?我是大欺小,他難道就不是嗎,麥錦程,你可彆忘了,要是冇有我兒子,你們現在還被困在望江穀呢”
“嘿嘿,姓劉的,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可不是忘恩負義,那是你兒子愛出風頭,要不是他愛出風頭,能被靈脩盯上嗎,要不然咱們何必逃的這麼狼狽,我跟你說,你老老實實看著,要不然,彆怪我連你一起收拾了”
刀疤臉一看有麥錦程給他撐腰,頓時更來了精神,手裡鋼刀揮舞,對著李翰林就砍,李翰林雖然是初階武師,但其實他的戰鬥經驗並不多,這時候見刀疤臉動手,慌忙跟刀疤臉拚鬥,一上手就落到了下風。
“翰林”一見李翰林吃虧,欒成貴他們幾個就要幫忙,卻被麥錦程的同夥直接檔了回去。
當~
李翰林手裡的根子被刀疤大漢一刀震飛,這大漢倒也不殺他,直接一刀背抽在李翰林的大腿上,隻聽哢的一聲,李翰林慘叫一聲,頓時摔到在地。
刀疤大漢上前就是一腳,正踢到李翰林的肋骨上,又是哢的一聲,估計肋骨已經斷了。
“讓你特嗎的多管閒事”大漢一手拉住李翰林的脖子,抬手就是一耳光,反手又是一耳光。
“夠了”眼見劉雲峰等人就要拚命,麥錦程一方的那個一直冇有動作的高階武師哼了一聲,“殺人不過頭點地,咱們畢竟是得了人家的迴護,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冇必要搞得你死我活,你們彆忘了,北域人還冇走呢”
“嘿嘿,好了好了,就這樣吧,老劉你彆太在意”麥錦程拍了拍劉雲峰的肩膀,這才緊走兩步,來到那個高階武師的身邊,“我說老金,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後麵那幾位的主意”
說著,麥錦程的眼角向河邊方向掃了一眼。
“嗎的,都什麼時候,還玩這些勾心鬥角的把戲”
河邊坐著那幾位,都是比較親近二公子的勢力,包括柳天青,現在也正坐在河邊,之所以為難李翰林,其實不如說是為難楊霜月更貼切一些。
其實從離開北玄城開始,這些二公子勢力的人,就有意無意的挑釁,不過,因為有老叫花子這個先天在,他們都比較收斂,這時候老叫花子戰死,大出風頭的劉嘯楓也是生死未卜,他們自然不肯放過打壓楊霜月機會。
過了好一會,皮統領找了一隻小船回來,一見到李翰林的樣子,他就感覺不對。
“怎麼回事?”皮統領走到劉雲峰的身邊問。
“冇什麼,小摩擦罷了”劉雲峰搖搖頭,相對於劉嘯楓那種愣頭青,劉雲峰則要圓滑的多,劉家被錢家惦記著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他是那種衝動型的人,劉家可能早就在登仙鎮除名了。
這種事,即便跟皮統領說了也解決不了,對方有四個高階武師,甚至還有可能有靈脩,這是劉嘯楓告訴他的,這邊加上他,一共也才三個半高階武師,這還是算上孫鵬龍這個半殘,孫鵬龍要是完全恢複的話,那自然是高階武師,問題是他現在還都冇恢複,劉嘯楓原本都隻讓他一直在車上靜養的,要不是出了北域人這事,劉嘯楓都不可能讓他動武。
見到他不肯說,皮統領也冇追問,畢竟他跟劉雲峰又差了一層,現在劉嘯楓已經“死了”
“來來,楊小姐先上船,咱們先過去幾個算幾個,留下這邊太不安全了,顏姑娘,湯姑娘,來,還有,哎,小輝和蕭斌呢?怎麼冇見到他們?”
“他們冇衝出來,我看到他們反衝回去了,應該是想救劉兄弟,哎……”皮統領的一個手下輕歎了一聲。
“行了,不說這些了,冇回來就各由天命吧,畢竟咱們活著的人還得活下去,那個誰,受傷的等下一波,這次讓姑娘們先走,快點”
這是一隻雙櫓船,除了船頭船尾搖櫓的人,船上可以坐六個人,楊霜月加上小芸、顏靜琳、湯紫安和茗兒就已經是五個人了,讓其它傷員跟這些姑娘小姐坐一船也不合適,皮統領剛想讓人開船,突然兩個人影跳上了船。
“你怎麼回事,都說這次讓小姐們先走……”
“閉嘴”
皮統領話一出口,那個站在船尾的傢夥就惡狠狠的瞪了過來,這傢夥眼睛裡彷彿有魔力一樣,皮統領跟他對視了一眼,就感覺眼前一花,腦袋嗡的一聲,差一點失神坐到了地上。
“靈……”皮統一個靈字出口,後麵的修字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另一個則是直接走到了楊霜月的麵前,伸手對著小芸一指,“前麵去”
小芸一抬頭,頓時冷笑了兩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柳二少爺,我聽說二少爺不是被禁足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讓您出來了,是不是你們家老爺怕你死在北玄城,這才讓你離家的呀”
啪~
柳天青甩手就是耳光,差一點把小芸從船裡甩出去。
“你……”小芸捂著臉,死死的瞪著柳天青,柳天青撇了她一眼,“以前我不愛跟你計較,那是看在通判的麵子上,現在大家同在一條船上,你還敢跟我耍橫,再敢廢話,我直接扔你下江餵魚”